夜帝蒼山瞄了一眼雍容頭頂黑沉沉隱現沖天血光地七殺化血魔刀,臉上不時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顯然早已經是發覺了雍容這一口魔刀地“來歷”,只是礙於雙方交淺言深,礙不下臉皮來追問,只在心裡不住地揣測雍容到底會合阿修羅一族間有什麼關係?一時間。念頭百轉。連臉色都有些陰沉下來。
聽了夜帝蒼山的一番解釋,雍容嘿嘿一笑。他自然猜得出夜帝到底在想些什麼,阿修羅一族是天下所有魔道的源頭。但凡能夠和其牽扯上幾分關係的,無一不是三界之中舉足輕重的魔道角色,即便是以夜帝蒼山這等人物都絕不願意平白招惹。而至於他到底是在心裡如何猜測自己地來歷,這就不是雍容能夠知道的了。反正能讓這老魔頭對自己再多上幾分顧忌,也是好事不是。
伸手朝天上一招,一十三杆天魔攝魂幡登時呼喇喇圍在身旁虛空,一口元氣噴薄其上。自雍容腳下黑色蓮臺中間立時就是衝出十三道粗如兒臂般的黑色火焰,在空中交織變換,連成一片,瞬間化作漫天火海將另一半的通道佈滿。火海蒸騰間,十三面天魔長幡各具方位立定,上方魔神映像無聲咆哮,紛紛自身上探出無數根血色細絲,綿延虛空,結成一方巨網,繼而緩緩隱沒無蹤,隱隱間又有玄妙魔音傳出,時而又有赤裸嬌娃隨空舞動,眸光似水,豐臀肥乳,靡靡溫軟,銷魂動魄,令人不經意間地一瞥便自身不由己元精動盪,體熱如火,周身真元一陣凝滯不動。
“妙舞天花,自在本相!天魔神通果真不凡!”夜帝蒼山眉間顏色一動,不禁開口讚道:“常聞天魔神通,他化自在,來往之間無形無跡,若是我看的不錯,你這門術法便是那傳自色界語天中央魔祖的妙相天魔舞了!”
從古到今,名喚天魔舞的術法極多,幾乎但凡魔門教派就有一門秘法被稱之為天魔舞,或是羽衣霓裳,宮商角子,或是赤裸誘惑,金步搖搖,無一例外都是惑人心神地虛幻小道,只能用來誘惑一些道心不穩禪心不定地修道菜鳥,根本派不上什麼大用,偶爾有那實體幻化,威力頗大的也不過是魔道中人別出機杼,以秘法祭煉女子生魂戾魄,煉成如同神魔一類地魔物,夾雜在中間用出來,攝人魂魄精元,也算不得什麼。而這世間真正的妙相天魔舞只是出自他化自在天一家而已,昔年以之誘惑佛陀阻其成道,這才有一鱗片爪留傳於世,人間所有地天魔舞均出於此。
據說這門術法練到最高境界,可以來無蹤影,去無痕跡,挑動修道者心中最後一絲執念,隨機幻變,如電感應,即便是修到大羅金仙佛陀菩薩一級的境界,一念之間也要墮入心魔之中,稍有不慎,立遭輪迴,端的可怖之極。
“夜帝好眼光,可惜我這天魔妙相,火候遠遠不夠,只能配合著湊合用用,也不知能不能對這些怨氣沖天的兇靈惡煞們起到效果。”雍容雖然早就成就天魔真身,但是心性之中對天魔妙舞這類術法卻頗是不以為然,加上分身旱魃兇悍絕倫。與人對敵從來只是強攻硬打,久而久之竟是連他化自在天這一門招牌地絕學都棄在一旁,
這一回形式嚴峻。需要一門術法來撼動這些兇靈的乎都要忘了天魔真身還有這麼一宗威力強大轉壞修道人元神魂魄的神通。
夜帝蒼山卻不多言,只是自顧自向那殿中飛去,雍容面色一凝,情知終於到了動手的時候,也不怠慢,連忙驅動腳下蓮臺跟了上去。
“這殿中的三百六根大柱,上應周天星宿,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根大柱牽動地水風火。乃是這殿中根本,一經打碎,所有的柱子都要破裂開來,到時候幾百萬的惡煞衝來,你我連跑都跑不了,萬萬不能觸碰。剩下的東方蒼龍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南方朱雀七宿,對應五行乙木。庚金,離火。也不能動,唯有剩下這玄武七宿,有龜蛇之姿,掌五行中地水土二氣。正是接引地脈龍氣的所在,如今水盛土衰,自身平衡已破,禁制法力最少弱了六成。正好拿來開刀,叫你我慢慢收攝那些兇物。”夜帝蒼山目光如炬,口中娓娓道來,顯然心中早就胸有成竹。
“難道又是他背後那位高人的指點不成?否則這佛陀佈下的大陣,禁法重重,這老魔頭如何知道破法?”雍容對於夜帝蒼山偶然一露,說出的那位“高人”越發的好奇起來。
要知道這周天星宿大陣在傳說中可是遠古天庭諸神操縱普天星辰的絕世大陣,若是如佛陀般早已不入三界五行,造化通天的人物能夠知曉其中一些奧秘,那也說得過去,畢竟人家也是西方聖人,地位崇高,比肩三清,神通廣大之處,也沒有什麼秘法能瞞過他的慧眼。可是夜帝蒼山口中那為高人竟也能事先指點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