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大士牢牢纏在中央,口中每一呼喝,那長綾一端便是高高揚起狠狠抽下,將護住蓮花生的靈鷲青燈抽的搖搖晃晃。燈光閃爍。如被颶風吹襲,彷彿隨時都能熄滅一般。
而置身其間的蓮花生大士則更是悽慘,面色慘白如紙,一副身形也和這邊的閻魔羅王一般無二,盤坐蓮臺僵直如木。忽虛忽實變幻不定,眼中神色驚怒交加。
“看來應該是西方世界那一邊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也不會一下子連蓮花生一起都波及了,這廝乃是召喚諸天下界地始作俑者,一身所在便是這一界地座標,想是肉身毀去之後也不能在這一界滯留,時間一到。便有西方佛界來接引。座標既然不穩,由此而來的閻羅王自然也會受到影像。無意中倒是叫我逃得一劫!由此可見,我果然是福大命大之人呀!”
神念如潮水般收了回來,雍容也不去細想水師那一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總之這傢伙得了原來的寶貝,實力暴漲,一條長綾在手就是被那五六個天神化身圍住了群毆也是不怕,何況現在還是蓮花生自己哪裡出了問題,如今又被打得興起的水師包住了往死裡打,就算還有靈鷲青燈這等神物相護,怕也熬不住多長時間地。十有八九,時辰一到,那和尚就要被接引回西方,倒是這一邊地搜刮工作還要加進一些了,否則人家一走,豈不是雞飛蛋打,到嘴的肥肉又沒了蹤影。
眼望面前即將消散的閻羅天子,感受著幾千裡之外水師莫名的瘋狂,雍容狠狠一咬牙,天魔真身朝前就是一撲,二十條粗大的臂膀車輪般圍住閻魔羅王就是一陣瘋狂地搜尋。反正自己和這閻王之間已是徹底結下了因果,錯過這一回之後,自己迴轉人間,任他多大神通也不敢再像這一次一樣降臨真身滿地球的去追殺自己,至於因此而帶來的後果,雍容也懶得去想。若干年後,自己真要飛昇上界,他再來尋仇,自己卻也不是孤身一人了,補天閣歷代以來飛昇的祖師們至少也有二三十號,論勢力怎的也不會怕了他的。既然如此,好處在前,如何還能放過?
閻魔羅王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關鍵時刻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這小小的天魔居然敢明目張膽打起了自己地主意,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罔顧生死。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這一次下界而來本也不是走地正當途徑,原本只是為了追查手下無常的死因,和對方瞭解這段因果,出口心中惡氣,這才借了下界有人召喚之機,強行以本尊跨越時空降臨。
事到臨頭眼見一切都如自己所料就要滅了那猖狂小輩兒,卻不料那一邊召喚自己前來地蓮花生竟然出了問題,以至於自己瞬間就被西方接引之力牽制了神通,在這一界一時間竟也運轉不了任何的法力,成了木雕泥塑一般。不過,這事情也忒過古怪,按照常理召喚之人未曾崩潰之前,自己都不應該受到這麼強烈的影像才對,如何這一次竟會嚴重的一致如斯,神通元神盡被牽制住,動不得分毫?莫非這其中還有其他的問題?難道我這一回真身下界,還被他人暗中干擾了?
閻魔羅王心中驚疑不定,隱隱間似是覺察這古怪事情背後還有西方佛門其他大能暗中插手來牽制自己,這才最終功敗垂成。再一看到那八頭二十四臂的天魔,圍住自己,一陣的扯拉硬拽,道道魔火法力觸碰在自己身上激起無數的寶光繽紛,一顆顆寶珠,一塊塊玉牌,種種自己隨身攜帶之物,都被強力破開了禁制,一把抓走,閻魔羅王不由心中大是後悔,如何沒有想到下界之前把這些東西也加上更加強大一些的禁制法力。這些東西乃是他在西方多年收集而來的靈物,雖然不都是強力的法寶,卻也都是他喜愛勤於把玩之物,各有妙用在身,天界之中都是罕見,而今眼睜睜的被人當面洗劫一空,閻魔羅王心中憤恨之餘,也是暗暗祈求,只望那接引寶幢快快將自己接引回去,否則時間一長,怕是自己這一身九幽帝王袍冠都要被人間磨破了禁制,強扒下去了,到時候自己光著身子回到靈山,焉有一絲一毫的臉面見人。
先是試探著拽了拽閻魔羅王頭上的帝王冠冕,發覺那串串瓔珞明珠一碰就是冒出道道華光,自己根本無法觸碰,想來已是和這閻王身上的袍服護甲連成一體,結成護身禁制。又把七殺化血魔刀拽出來,用力砍了幾下,發現短時間似乎也無法仗著這魔刀之利破開袍服上的禁法,無奈之下,雍容乾脆專心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閻魔羅王周身上下一應飾品之上。這閻魔羅王自遠古天庭之時就執掌九幽地獄,身為陰曹天子,雖然封神之後權利分化了一些,從大權獨攬變成了十殿閻羅之一,不過這閻魔羅王搖身一變又皈依了燃燈上古佛,化作二十四諸天菩薩之一,身跨佛道兩家,無數年代以來不知道收集了多少的奇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