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頭頂不遠處。天自在、威嚴、月施、天大自在、眾色和天具自在六大法王還是僵持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被黑龍道人的滔天龍威震懾的苦不堪言,而剩下的雷音寺無相神尼,峨眉山清涼洞大智禪師和西藏密宗的殊勝金剛世尊更是悽慘。
他們本也是人間大宗師一流的人物,奈何此時此地又不似玉真人等人有杏黃旗無上法寶護體,修為又和人家差了不知多少,還未正面接觸只被老黑龍氣機一掃之下,立刻就是如被幾十座大山同時壓在了頭上一樣,整個人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從天空裡墜落下來,一副面孔漲紅地好似就要流出血來。
好在大智禪師反應夠快,才覺不妙便是一聲佛號,抖手扔出了一隻半尺高下的銅鐘,這銅鐘色做金紅,七彩流溢,方一現身在空中立刻就是迎風見長。須臾化作小山大小,發出洪亮鐘鳴,往下一落,就將三人齊都罩了進去。
這鐘乃是峨眉山清涼洞鎮洞之寶,名作梵心佛鐘,鐘身之上刻有《大梵伏魔經》一部,身懷此寶者。無論修煉什麼功法。坐臥行走一言一行皆沾有佛性,一經施展,萬鍾齊鳴,有伽蘭揭帝守護,比丘羅漢誦經,諸般外邪都不能入,以之護身自有無窮妙用。加上無相神尼也自放出屠龍寶刀四外遊動,殊勝金剛世尊念動密教真言護法,倒也在半刻之後定下神來。
“大智師兄。我佛慈悲為懷普渡眾生,面對妖邪雖也有雷霆之怒霹靂手段,但你我相交已有千年,何曾想過竟會有今日之變故,師兄精研佛法。神透過人。緣何也會起了這般殺心齷齪?”
場中的形式急轉直下,原本還是佔據絕對上風的佛門一脈。此刻因為雍容的悍然出手而瞬間落在下風,如是無相神尼和大智禪師這般的高僧大德竟也絲毫插不進手去,只被虛空中一道氣機壓落在半空。而大智禪師所在的峨眉山清涼洞說起來也是在蜀山劍派的勢力範圍之內,素來也是和蜀山一派交好,大方上人眼見這昔日好友落得狼狽不堪,不由也是心有慼慼,忍不住出聲責問。
“本性是空,何來殺心齷齪,大方你還是著相了!”兩道白眉垂下臉頰,大智禪師身上隱有佛光閃動,口中似是有輕輕一嘆,又自雙手合什道了一聲。
“何必和這叛徒非這口舌,我佛如來早有預言,人間佛門正法千年像法千年,其後便是魔法一萬年,我輩弟子為挽救宗門道統於崩潰之初,便是如何行事也無錯誤。倒是這孽障不分輕重,貪戀紅塵,以至於終被道門所惑,臨陣脫逃,壞了我佛門大事,便也該以身正法,到我佛面前謝罪才是!”
無相神尼性如烈火,才被雍容弄得灰頭土臉,一見大方上人立刻怒目圓睜,高聲喝罵。
“成住壞空,世間之事莫不如此,我人間佛門末法之期,乃是因果所定,並非人力所能扭轉,況且此間之事也都是你們私下所為,並非佛祖本意,如何還能道我是非?以我之見卻還是爾等倒行逆施,壞了我教氣數,自此之後佛道兩家上幹天怒,不復以往清淨,究其罪責盡都要落在你們的身上!”大方上人對這無相神尼淡淡一笑,也不發怒,只是言語之間滿是唏噓之意。
正如他剛才所說,這一次的佛門滅道計劃,全是人間佛門諸派和香巴拉中地蓮花生大士私下而為,行的就是不成功則成仁的路子,斷無一絲一毫的後路可退。要麼計劃成功,滅殺玉真人一行道門宗師在此,令中土道門群龍無首,佛門便可趁虛而入,取而代之,要麼就是計劃失敗,訊息外漏,人間佛道徹底反目成仇,全面開戰,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第三種可能存在兩了。
“你……!”
無相神尼被大方上人一句話說的面色為之一白,口中厲喝一聲,正欲說話,卻不料猛地身形一震,面現驚駭之色。
“怎麼回事?”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是抬頭仰望天空。
“哪裡又來了一個高手?”
遙遠的天際陡然傳來隆隆呼嘯之聲,勢如奔雷萬馬齊喑,一片水雲自東海之上快如疾風般飄了過來,第一眼看去時還遠在天邊,晃眼過後滿天裡就已經是那捲起了無邊雲海。
頃刻間,蒼穹震顫恍如篩糠,萬千霹靂轟鳴,一道道千百丈長短的紫色電光分裂長天大日,彷彿隨時都要把天空擊成粉碎,隨後自那無邊水雲當中宛如落下一個千瘡百孔地碩大水袋,又似是洪荒再現天河倒洩,無以計量的龐大水流傾盆而下,與地面上的湖泊河流才一接觸立刻形成無數條粗大透明的水柱,接天連地,電光閃閃。
頭頂上的天空像是突然被人扣下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又疑是時空挪移幻影障目,置身於那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