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假以時日,等我這刀再多殺幾個天仙菩薩,妖王大聖,七星全開,臻至大成之時,卻也未必就比你那天吳刀差上分毫!”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雍容突然一聲冷哼,反手收起了七殺化血魔刀:“不過,在此之前,真要和我爭鬥起來,惹得我性起,拼著元氣大傷道行倒退,我也要用那無名劍器劈你一劍,看看是你的天吳刀厲害,還是我這寶劍鋒利!”
想起由此一來,水師失而復得天吳刀,如虎添翼,雍容心裡雖然有些惴惴之意卻也並不算懼怕,論起手中諸多法寶,無論是崑崙寶鏡還是補天閣中攻擊第一的五色雲石,都絕對不比水師地鎮海綾和天吳刀差上分毫,尤其是他法寶囊中那一柄至今仍然無法被他祭煉地無名劍器,簡直就是古往今來第一殺器,殺仙滅佛,屠神誅魔有如反掌,雖說用起來極是傷損元氣,不到萬不得已雍容想都不想碰上一下,可真若水師恢復共工真身,拼命糾纏,到了上界之後,雍容卻也絕對不會吝嗇於再幹上一次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情地。
只是這東西來歷不明,牽扯眾多,若非關乎自家生死大事,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隨著自身法力道行越來越高,雍容早已可以在冥冥中前知一些於自身相關地吉凶禍福,而有關於他手中的這柄無名劍器,任是雍容從前極度打坐凝神感悟天機,也都是雲攏霧繞,杳然無蹤,連一絲感應都察覺不到。這種情形,若不是他自身法力不夠,難以前知,便是有人存心而為在上界以**力大神通顛倒了與這劍氣有關地一切天機變化,叫人無法探尋。
這事情若是前者那還罷了,若是後者可就是福禍不知了!這世上哪有天上白掉餡餅的大好事,平白無故就有這等無邊威力的大殺器落在你懷裡,殊不知天下之事,有借就要有還的。
“好傢伙,巫門這些人倒真是會選時間,竟然趁這時候來落井下石。對了,先前還有他們巫門的高手控制了大雪山雷音寺的無覺尊者幾人,跑到人家蜀山的地盤上大劫蜀山弟子,明顯就是要再次挑起中土道門和佛門諸宗的恩怨火拼來,他們也好坐收漁利,這巫姓老人倒也不愧是一手建立了華夏龍組的人物,行事果然老練狠辣,令人防不勝防!”
“咦,那個黑衣人是誰。哪裡還有這樣的高手?乖乖,足足有十三頭成了氣候的飛天夜叉,本身也有真仙一級地法力,比起東海玄武島上的那歸道人還要厲害許多……居然能把用了杏黃旗的玉真人壓制在一旁騰不出手來!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呀!”
雍容此時身在岷江之下。天吳刀自行飛去,僅剩下地一口玉泉鼎和半池瑤池春水也無法如從前一般支撐金霞禁法的全力運轉,隨著雍容飛出陣眼鼎口,箇中種種四方世界頓時便開始崩潰碎裂。頭頂金霞薄弱之處已經有些地方難以撐住上方江水重壓,開始有大股大股的江水倒灌而入,恍如天河倒洩,水聲隆隆,咆哮如雷。
斯時,外面的祭臺之上還有血池道人和白奇峰兩人與天極子一群老道守在祭臺中央。替雍容護法,眼見四面空間突然崩裂現出一道道百里長短,密密麻麻地裂紋,遠處河水咆哮從天而降,不及片刻便將千里之地化作一片澤國,水勢洶洶,動人心神,天極子一方的道門諸派心中焦急正要另做打算,便只見那中央玉鼎之中。瑤池春水沸騰如鍋。自鼎下咕嘟嘟冒上一連串人頭大小的碧色水泡,下一刻火光映目。一射而出,自祭臺之上現出了羽衣星冠滿臉笑意的雍容出來。
“道友出來的正是時候。這一方世界突起變化,怕是坍塌在即。不能久矣,我等還要快快離開此處才是!”一見到雍容現出身來,天極子心中便是一鬆,他心中自是深知雍容的能耐,也不去問那封印之地十萬水妖和青牛王地下場如何,只是伸手四外一指,口中急急說了一句。
“無妨,此地水患已除,這金霞禁法留之無益,自然就要散去的。不過你我卻也不用著急上去,你且來看!”也不理一旁的灌江口二王廟李家諸人聽到自己這一番話後是如何喜形於色,雍容伸出手指凌空畫了一個圈,一簇火光中間光影閃動,立時便在眾人面前的虛空中顯現出了岷江之上的情況。
玉真人正帶領座下三十六位長老以及依附於崑崙門下的一干門派和九黎巫門的高手們鬥得激烈。
玉真人本來一身修為,苦修二千多年,坐鎮崑崙山上玉虛宮名垂天下,號稱中土道門第一高手,身上又有玉虛靈寶護身,自兩漢年間出道以來,經歷中土大地的刀兵水火諸般劫數不計其數,一向就是沒有吃過半點虧,尤其是這次崑崙以蜀山勾結妖人魔頭為名,傳下道門群仙令召集同好群起而攻之,玉真人更是在先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終是功行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