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羞憤而走,打壞了雷音寺的黃金寶塔,搶了金剛砂,無相神尼的兩個愛徒易雲耿飛全都傷在他手下,更是幾乎滅絕了北邙山天屍老祖一門三代……所有的一切,正是和眼前這兩個佛門魔道的宗師高手大有牽連。
“無妨!你不必擔心,我自有決斷!”揮手打斷靈明欲說的話語,雍容知道自己徒弟的擔心,自己卻是沒有一點放在心上的意思,他明裡暗裡招惹下的仇家多了,比起陰曹地府、白衣水師和西方天使神族來,雷音寺和北邙山還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更何況雷音寺之事,也未必就是解不開的仇怨,單只是那急於拉攏自己的蜀山劍派在,雷音寺也不會輕舉妄動,平白壞了兩派交情,至於那北邙山一脈,自己滅殺天屍三代師徒,貌似這世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外人知曉才對,否則這白骨也不會找上九華山大悲院的和尚來當替罪羊。
不過,自己雖然不怕他們,但是這一現身卻是要有個決斷才對。雍容臉色淡然的站立高空之上,心中卻是風車一般的轉動打起自己的主意來,本以為老尼姑手中的屠龍寶刀已經是上古法寶,不世的利器,沒想到這白骨道人手中也是有貨,一面怪異的白骨長幡竟然能夠抵住那佛門大寂滅佛光的侵襲,顯然也是一件了不得的魔道奇寶……本待是躲在一旁坐山觀虎鬥等到雙方兩敗俱傷之後再來順便撿些便宜,如今卻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了,畢竟自己是以真實身份去參加崆峒開山大典的,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還真不好對老尼姑下手,如此這般也只能將就點去找白骨道人的麻煩吧!反正自己已經是和北邙山結下了不解
這廝方才又是主動招惹自己,這一次打著幫助無相神出手,就算日後北邙山那一位萬魔之祖來找麻煩,卻也有老尼姑在前面頂著,和我的關係可是不大……。
雍容在這裡轉動心思打著自己的算盤,那邊裡的情形已然發生變化,白骨道人祭出長幡,整個人遁入魔雲之中,白骨長幡招搖晃動之下,通天徹地俱是陰森森白慘慘的光華四溢,居然生生頂住了四面八方山嶽般擠壓下來的佛光金霞。與此同時雍容身形顯露,兩大宗師同時心驚分神扭頭去看,便也在這個時候,那二十四個跌坐在雲埠誦心經的中年女尼,齊齊向外噴出一口心血來。畢竟不是一人施展大寂滅佛光,師徒間配合再默契也比不上自己如臂使指般的自如自在,無相神尼方一被雍容分了心神,與之心性相通的二十四名弟子立刻就是代替她承受了那白骨長幡之上湧出的強大力道,頃刻間心神受創,狂噴鮮血不止。
無相神尼渾身猛然一震,老眼之中霎時精光大作,高大的身軀向上一挺,口中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見到身後眾弟子皆是口吐鮮血,知道一不留神已被那白骨長幡所發出的魔音攝了元神,心念連忙一轉,放出高懸頭頂之上的屠龍寶刀,化作一大團金碧寒光,把二十四個中年女尼都包裹起來。白骨道人怪笑連連,白骨長幡之上嘎吱嘎吱一陣詭異響動,虛空間如虛似幻的旌旗幡面中萬千骷髏白骨長歌不止,無數道猩紅的符咒活了也似的開始流轉不息,慘白的光華之中開始不斷有片片血光瀰漫衝出,在虛空之頂慢慢結成一個怪異無比的血色符咒。
如同是孵化小雞瀕臨破殼的那一瞬間,團團裹住白骨道人的金色圓球中猛地傳來一聲咔嚓咔嚓的碎裂聲響,二十四個女尼的意外受損,徹底讓無相神尼這一手大寂滅佛光出現了難以彌補的破綻,透明的金色外殼之上被白骨長幡一陣晃動,眨眼就是裂開十幾道蜿蜒密佈的裂縫,鮮血一般粘稠的光華在一片尖銳的嗤嗤!聲響中不斷的滲透出來,如同一股股朊髒的膿血沿著金球外壁流淌開來。
也怪這無相神尼心性太過爆烈,急於瞭解仇怨之下又被白骨道人幾番莫須有的謾罵無形中亂了心智,在幾次試探級別的交手無法奈何對手之後,立刻不管不顧的越級施展了本不是自己現在就能運用的大寂滅佛光神通。本道是這一門神通可以任意毀滅世間所有的有無相色之物,一經展開就能要了白骨道人的命去,卻又沒有料到這白骨道人名震天下幾千年,手中焉能沒有壓箱底的寶物防身,一杆不知來歷的白骨長幡祭將出來,竟然是厲害到了極點的魔道法器,威力之大竟然能夠擋住寂滅佛光一時半會兒而不毀,簡直和她手中那一柄自奪自上古妖族手中的兇刀屠龍有的一比。
更加意外的是,在她來回掃蕩了好幾遍的虛空間竟然還有人能夠堂而皇之的隱藏在戰場一側,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避開自己這足以窺破一切虛妄不實的佛門慧目法眼天眼神通,雍容師徒的出現毫無疑問是給無相神尼添了巨大的麻煩,一個短暫的分神頓時就讓自己和門人之間水乳交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