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冒!”雍容對於旱魃的行為實在失望。只要是在這世界上混過兩天的修道者誰不知道那茅山的殭屍只是上清宮用來祭煉的人形法寶。莫說沒有什麼神志就是有的也被上清宮禁法所禁制,一舉一動只聽其主人的號令,哪有半點的靈智。這頭旱魃不是修練的時間長到比茅山開山立派的時間還長根本不知道茅山殭屍的特點,就是昏了頭的愛心氾濫想要拯救落在鬼牙手中的同類銀甲屍。”看來這頭旱魃,腦筋不太靈光。”雍容最後在心裡給魔神一樣的旱魃下了最終的評語:”要是我是鬼牙,就將計就計放出銀甲屍,豁出去不要那玩意了,等銀甲屍靠近旱魃就是一個自殺性襲擊,先來一下狠的接著就讓銀甲屍自暴——估計這麼一來怎麼的也能拖住旱魃一時三刻的,有這功夫,我早就跑除去一千里了,以旱魃的智力,上哪追呀!等到日後,再糾集大把的高手來討回門面,說不定茅山還能添上一頭旱魃來用呢!”只是在心裡一轉,雍容就設身處地的設定出了一套作戰方針,其歹毒之處令身邊的愛德華不寒而慄,也使他第一次生出了自己幾天之後帶著這個胖子回到英國到底是不是正確的疑問。
似乎在雍容沒有看到的幾分鐘裡,就已經吃了大虧,鬼牙老道的八卦法衣已經裂了十幾道二尺多長的口子,頭上的道冠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披頭散髮的模樣可謂悽慘至極。茅山上清宮祭煉殭屍乃是看家的本事,對於殭屍的瞭解遠在其他人之上。身為上清宮大衍真人的徒弟,鬼牙自然清楚的知道,一頭旱魃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頂級妖魔等於返虛期的修道者,其實力上的懸殊註定了正面打鬥的唯一下場就是身死魂散。
“把他放開。”旱魃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令猶豫不決的鬼牙老道不由渾身一顫。
茅山道士專於鬼魅陰物作對,是諸大門派中與凡塵俗世接觸最為密切的宗門,門下子弟往往都要在技藝小成之後在紅塵中歷練數年,心思若不靈巧不被被鬼物抓去生啃了也被人騙了賣了褲子。旱魃要求背後浮現出來的那一線生機,躲在地下的雍容能看得到,已經活了大半輩子年老成精的鬼牙自然也不會想不到,看不透。只不過是心裡極為捨不得這頭剛剛進化成銀甲屍的殭屍,讓鬼牙心中猶豫再三。
“和旱魃拼命實在無疑送死,死後元神魂魄恐怕還要被旱魃吞食,到那時恐怕就是轉世重生都不可能。”這世界上有什麼還會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既然已經有了一線生機,那麼就要緊緊的抓住。思慮再三的鬼牙終於下了決心,剎那間流過心頭的那想法竟是和雍容所想一般無二,只不過這老道還算擇心仁厚一些,只想著自己跑了就好,沒象雍容一樣還要回來抓旱魃的苦力。
沉沉的冷哼一聲,伸手在背後一連串的手印手勢打出,鬼牙喉嚨深處一陣低沉的聲音發出,得到主人指示的銀甲屍雙眼中光芒一閃,便自從黃沙之上一躍而起,妖風激盪中來到一身烈火的旱魃身前。真正可以飛天遁地的殭屍那叫飛天夜叉,平常殭屍一旦成年成為鐵甲屍之後雖然還不能真正的飛行,但是天生的遁地之術卻使得他們能夠任意穿行大地,速度之快,瞬間千百里。而且隨著修為提升,更可以裹夾著自身妖氣化風而行,這銀甲屍此時便是駕著妖風來到的旱魃身前。
身上的火焰稍稍消退了少許,旱魃赤紅如血的臉隱隱露出火焰的包圍。似乎是正在仔細的打量著銀甲屍,旱魃的行為有些怪異,高出銀甲屍足足一頭的巨大身體上火焰的顏色時而晦澀時而刺眼。
“它在做什麼?”愛德華湊到雍容身邊壓低聲音輕輕的問。
對於一個吸血鬼來說,東方的神秘實在是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之外。就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在他看來實在也是驚人到了極點刺激到了極點。擁有龐大到不可思議力量的東方血族接二連三的出現在眼前,愛德華的心裡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
“不知道!”雍容頭也不回的甩給愛德華一句話,心裡卻在盤算著另一件事情。鬼牙老道和他如出一轍的行動讓雍容的心情在一瞬間活躍了起來,一個誘人無比的機會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希望鬼牙不要太笨才好。”緊緊的盯著畫面中的銀甲屍,雍容的手心裡開始冒汗。一旦鬼牙真的是象自己所想的那樣利用銀甲屍的犧牲創造機會逃走,那麼那一刻的機會也許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旱魃的嘴裡怪叫了幾聲,看到銀甲屍一臉的默然似乎有些不解。殭屍雖然是人類死後成魔,但卻絕非人類,高階的殭屍之間自由自己的一套溝通手段,可是被茅山道術祭煉的只知道聽從命令的銀甲屍神志基本沒有,哪裡還能對旱魃的舉動做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