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然又會七嘴八舌地接著說出一連串話。
“怎麼能夠不擔心?沈小姐那麼漂亮,又是高學歷分子,我們這種鄉下人怎麼比得過她?”
“你要小心一點,別到時候老公被人搶回美國了還不知道。”
“該擔心的還是要擔心,不該擔心的還是不必擔心,所以你們不必擔心你們不該擔心的,我也不擔心你們的擔心。”琪英只能用這幾句充滿禪機又足以繞昏腦袋的話堵住眾人的嘴。
也許文鶯阿姨說得沒錯,她已經習慣了有人伺候關心的日子了,所以當譯人因公事或私事而沒空陪她時,她心底便情不自禁地湧起一陣濃濃的失落感,整個人患得患失的。
琪英發現自己會突然問發呆,然後突然問眼眶一紅地想要掉眼淚。
連她自己都討厭這種低迷的心情,好像稍稍一受刺激,淚水就會撲簌簌地落下來。
譯人對她怪異的舉止看在眼底,是既心疼又不拾,但是最近農會業務大大拓展,與美國方面的合作也正如火如荼的展開,他空閒的時間相對的減少許多,再加上沈蔚的作客,使他想要偷一點和琪英相聚的時間都沒有。
深深的相思和心疼,讓他忍不住做出衝動的行為―─他,農會的總幹事,在星期六的早上,蹺班了!
不過,他在曉班前就把一切公事安排妥當了,所以這個班他蹺得理直氣壯,蹺得心安理得。
相較於譯人的安排妥當,對甫走人會計室就被“擄”走的琪英而言,一切就像是電影情節一樣,快速而令人難以置信。
等到她完全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來到山上的度假別墅裡了。
她瞪著正忙碌地將車上東西搬進屋內的譯人,“你在做什麼?”
他搬起一大箱生鮮食物,笑咪咪地回答,“把我們的冰箱塞滿。”
“冰箱?塞滿?”琪英環視著整齊高雅的屋內,訝然道“你是指……”
“接下來的這兩天,我們要在這裡好好地度個假。”譯人一臉曖昧的看著她,又補充了一句話“就只有我們兩個喔!”
“可是……”她突然傻住了。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很忙嗎?他還有客人要招待,他……
“別可是了,難道你不希望和我單獨相處兩天嗎?”他放下食物,好生心疼地擁緊她,“或許你這些日子並不想我,但我可想死你了。”
“我怎麼會不想你?但是我們能夠把別人丟在一邊,然後窩在法邊裡無憂無慮的過兩天嗎?”儘管心裡仍然不安,但是琪英已經覺得這是個好點子。
“當然能,戀愛的人最大,我們當然可以把別人丟在一邊。”譯人揉揉她的髮絲,“小傻瓜,這時候就不必擔心別人了,咱們是愛人,可是有談戀愛的權利喔!”
琪英歡呼一聲,快樂地回擁住他的腰,“哇,好棒!”
譯人牢牢地抱著她,咧著嘴分享著她的喜悅。
嘿,光是想到能夠在這裡不受打擾的住兩天,他就情不自禁地心癢了起來。
不過他敢打賭,現在說出來一定會被琪英猛捶一頓的。
就在他們兩個恩恩愛愛,在山上大譜鴛鴦戀曲時,沈蔚可是滿心不高興,一肚子火氣。
她住在張家的客房裡,腦袋裡淨想著他們兩個在山上雙宿雙飛的情景。
多虧她跟鎳民關係搭得好,因此他們一有什麼舉動,她就會收到訊息,所以她才知道原來譯人語帶抱歉地交代她自行玩兩天,就是為了這個綠故。
她千里迢迢自美國追來臺灣,就是為了要把這個研究所裡著名的金童拐回去的,現在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金童被別人拐跑呢?
雖然在美國的時候,他們之間相處得很好,走得也比較近,他也常和她調笑打趣,但是在那風度翩翩的外表下,他有著一顆守禮的君子之心,所以儘管大家起鬨著要把他們倆湊成一對,而她也含羞默許時,他依舊是一副以禮自持的模樣,教她又氣又敬。
也就因為他的紳士和君子風範,所以她自然會將一顆芳心繫在他身上。
和知情識趣又不濫情、嬌揉造作的譯人一比,美國的男人都太粗魯不文,要不就太過自大,還有的是一副自以為風流的情聖樣,在在都令人噁心極了。
所以她絕對不放手,更相信以她這麼聰明的腦袋,迷人的外表,絕對不會輸給那個土土的鄉下女孩的。
那個看來有些呆呆的劉琪英,配譯人實在太糟踏他了。
她向來就是那種主動追求幸福的女人,她也從不會讓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