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病房,高大身形將窄小的病床襯得特別滑稽,那個被母狼帶大的孩子一隻胳膊上插著點滴針,另一隻胳膊被拷在病床上,四名公安幹jǐng圍在一旁,看到韓國濤帶著李雲道進來,才讓出一條通道。
“解開他的手拷!”李雲道冷冷道。
為首的jǐng察為難道:“韓廳,這年輕人力氣太大了,不拷著怕弄不住他啊。剛剛他一隻手就輕鬆把我們兩個人撂倒了。”
韓國濤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開吧,哪有把見義勇為的好漢拷著的道理?雲道來了,你們就輕鬆了。”
病床上,那赤著的身子上肌肉虯結,肩膀和胳膊各中一槍,此時子彈已經取出來,上藥裹了紗布,此時突然鼻子皺了皺,微閉的眼睛猛然睜開,嚇得四名公安幹jǐng同時後撤一步。等看到眼前的男人時,他眼神緩緩轉暖,衝床前的李雲道憨憨一笑:“我……保護……女人。”
李雲道拉了凳子,坐在床邊:“好兄弟,欠咱們的,我會統統幫你要回來。不就是兩槍嗎,回頭咱補他兩百槍。”
那刑天居然聽懂了,嘿嘿傻笑:“好。餓,吃肉!”
韓國濤衝身後嚇得不敢靠近的jǐng察道:“沒聽到嗎?去買二十個牛肉漢堡過來。”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欠我兄弟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歷史的車輪從無數小人物的屍骸上碾過才得以開啟新的篇章。在這場遊戲中,王嘉輝似乎註定了扮演小人物,此番硬著頭皮倒戈相向,除了想擺脫販毒集團對他的控制外,也是想借著這些紅sè後代的勢力上演成功逆襲。他犯的罪如果用磅秤來量,起碼值兩三箱的槍子兒。但此番不將這些販毒集團的首腦人物斬於馬下,等那邊回過神來,遭殃的鐵定是他,還有家中的親人。那些人的心狠手辣,這幾年下來,他雖然沒有耳濡目染,但起碼也心知肚明。
李雲道看了他一眼,道:“你對販毒的事兒很瞭解?”
王嘉輝愁眉苦臉:“談不上很瞭解,只是這些年看他們cāo作,他們以為我是個草包,但實際上我清楚得很。”
李雲道點頭:“遲早大刀要向鬼子的頭上砍去,這種事情急不來,我在南邊正cāo作些事情,你可以去江寧幫我,如果可能,最好帶上你的家人。”
王嘉輝有些詫異地看著李雲道,對方能想到自己,又能替自己考慮到家人的安全,能到這個程度已經實屬不易。“你想自己玩?”王嘉輝以為李雲道看中了其中的利潤,想自己玩,所以有些猶豫,從狼窩跳入虎穴,只是半斤與八兩的區別,或許還會更糟。
李雲道搖頭:“我是個jǐng察,你說呢?”
王嘉輝皺眉想了想才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以毒攻毒。”李雲道回頭看了一眼在京城的大霧霾中高聳入雲的酒店大樓,“對付壞人,或許得想些其他的辦法。”
薄小車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他伸了個懶腰,摸了摸中午只填了幾口盒飯的肚子,“剛剛四眼發訊息來,說北少已經醒了。天下閣裡頭我安排好了,季勇,讓兄弟們一起去坐坐再回。”
季勇原先並不認識薄小車,只以為是王小北在京城的紈絝好友一類的人物,事實上薄二哥生得風流倜儻英俊不凡,倒也的確像極了熬鷹溜狗的四九城大紈絝,此時聽到天下閣三字,又聯想他的**姓氏,此時才想起東北道上的兩位猛人兄弟。季勇就是土生土長的瀋陽人,聽過不少**兄弟的演義傳奇,今兒見到真人,倒也有些激動,沒多想就應了下來,轉頭對身後手下道:“薄二哥相邀,天下閣喝酒,兄弟們說去不付出?”
當兵的有幾個不好酒的?聽到“酒”字自然趨之若鶩,又聽到聞名北方的“天下閣”,大家都猜到這位相貌俊異的薄二哥應該就是由黑洗白的傳奇人物薄小車。
天下閣,天字號包間。紅紗圍帳裡,王小北赤著身子,雙手枕在腦後,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帳頂顛鸞倒鳳的圖案。身邊的“揚州瘦馬”已經用溫熱的溼毛巾幫王家大少擦了一遍身子,其中也少不了竭盡全力地嬌喘挑逗,只是卻不見原先生猛如虎的王家大少有任何反應。
“北少,這是怎麼了?”楊小草扣好紐扣,軟軟地靠在王小北的胸口。
“沒事兒,今兒差一點就被人拖去當鴨子piáo了,你說我心情能好?”王小北從床頭櫃上拿了支雪茄,楊小草順手就拿了打火機幫他點上。吸了兩口雪茄,王小北昏沉沉的腦子才有些清醒了,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他們回來沒?”
女人在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