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雲道扭過腦袋,嘿嘿一傻笑:“好咧,兄弟,聽著!”
“胡角引北風,薊門白於水。
天含青海道,城頭月千里。
露下旗濛濛,寒金鳴夜刻。
蕃甲鎖蛇鱗,馬嘶青冢白。
秋靜見旄頭,沙遠席箕愁。
帳北天應盡,河聲出塞流。”
一曲《塞下曲》音調雖不堪入耳,但勝在悲愴的情緒全都切中要害,聽得白小熊也不禁黯然。
接著,李大刁民又開始唱他的秦腔,高亢,悲昂。
夏rì的晨風中,行人們紛紛側目,一個穿得跟東南亞暴發戶一樣的青年騎著一輪破舊的電動三輪,載著三個同伴,攜歌而行。
可是,誰又知道,這四個瘋子正殺向蘇城最高階的五星級酒店。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的炊事員
() 連王紈絝自己也不敢相信他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居然也有眼眶發紅的一天。王小北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相反,他最拿手的便是套麻袋、敲悶棍外加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可是今天不知為何,聽了李雲道的話,他忍不住有些心酸。這一刻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何母親和大姨執意要將這位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表弟接回běi ;jīng。
一整杯二鍋頭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滋味從胃開始傳遍全身。王小北喝過絕大多數的好酒,但從來未曾有過如此辣爽舒服的感覺。
施寅虎軍校出身,酒量奇大,韓國濤也是軍人出身,加上這些年在應酬飯局裡練出了一身好酒量,又有李雲道、王小北和斐寶寶三人在其間穿針引線,還不到凌晨五點,便已經喝完了一整箱二鍋頭。
“老肖,再來一箱!”
紅光滿面的施首長親自發令,炊事員老肖豈有不答應之理?立馬招呼小龍一起,衝到路邊停著的廂式貨車上抱了十大箱二鍋頭出來,“首長,俺這兒菜式不多,但二鍋頭絕對管飽。”
“來,你也坐下!”
老肖倒跟個娘們兒似的扭扭捏捏:“首長,我要坐下了,大夥兒就該餓肚子了……”老肖指了指桌上份量和賣相都可以打十分的幾道家常菜。
“讓小龍頂上,你這個師傅,太**,要學會放手……”李雲道笑著衝jīng瘦的小龍使了個眼sè。
一直苦於沒機會獨自掌勺的小王八蛋立刻會意,昂首挺胸道:“老東……師父,保證完成任務。”
“你啊……”老肖無奈,笑著拍了下小龍的後腦勺,“動作麻昨點,別丟人……”
老肖忐忑地坐下,小龍地添了副碗筷,施寅虎親自幫老肖倒滿一整杯,又給自己斟滿:“老班長,我敬你!”
老肖連忙站起身,嘿嘿傻笑:“還是我敬首長吧。”
施寅虎和老肖都是爽快人,仰頭一飲而盡,引得一眾大兵紛紛拍手叫好。當兵的都是直腸子,誰本事大就服誰,喝酒也一樣,誰酒量好大夥兒自然佩服。施司令在軍中是出了名的好酒量,喝白酒從來不帶打官司的,要喝便喝,很少囉嗦廢話。老肖雖然當兵時只是個炊事班班長,但人家好歹也是飛龍特種兵團的炊事班長,shè擊格鬥樣樣都沒拉下,一身用大瓷缸練出來的酒量也大得嚇人,所以一杯下去也面不改sè。
有了老肖的加入,紅房子裡的氣氛再次被推向**。蔡家大菩薩在軍營裡度過了六年青chūn歲月,早就跟著一眾“東北虎”練出了千杯不醉的海量,雖然退伍後蔡桃夭滴酒不沾,但酒量絲毫沒有下降,數杯白酒入腹,沒醉,但蔡女神的雙頰騰出兩朵很好看的紅雲,更襯托得大菩薩氣質高貴不可侵犯。
相比之下,阮瘋妞酒量就遜sè了,一開始瘋妞兒跟著蔡菩薩胡鬧,滿大口地乾杯,幾杯入腹,瘋妞兒便醉眼朦朧,桌上每個人都被她拉著幹了一杯,最後乾脆哼著李大刁民唱過的那曲《秦香蓮》趴在他腿上,突然抬頭雙眼迷離:“李雲道,跟我去美國結婚好不好?”
李大刁民差點兒將嘴裡的白酒盡數噴出來,乾脆當自己啥也沒聽見,苦笑著看向一臉笑意的蔡家大菩薩:“瘋妞兒喝多了。”
蔡桃夭輕抿了一口五十六度的二鍋頭,柔聲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喲……”
小龍同志終於不負眾望地接過了老肖的接力棒,一個人在灶臺邊上忙得不亦樂乎,洗菜炒菜切菜一個人全包了,動作麻利迅捷,沒多大會兒,,桌上又多了幾份同樣sè香味俱全的菜式,就著老白乾入肚,叫好又叫座,喝高了的大兵班長嚷著要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