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果然看到身邊一身紅衣的妖孽,於是李大刁民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烈焰紅唇”四個字。可是她的容貌跟阿荷師姐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以至於李雲道生不起半點兒褻瀆的心思。
薛紅荷老遠就看到坐這兒閉目養神的傢伙,上次也是在飛機上碰到他,她起了逗他的心思,寫了張字條讓空姐傳給他,可他卻不上當,不過說實在的,他的字寫得真心漂亮。
“喂,你說咱們這就叫有緣吧?我難得來趟上海,每次飛回去的時候都能碰到你。”薛妖孽朱唇輕啟,她的聲音在女人當中是很有磁xìng的那種,以至於不少認識她的男人一聽到她的聲音都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她在高cháo時會發出何種蝕骨**的呻吟。
李雲道卻瞥了她一眼,緩緩道:“你妹妹比你端莊多了,你得多跟她學學。”
薛紅荷更來了興趣:“怎麼?你認識我那個只知道做學問的傻妹妹?”
“阿荷師姐可不傻,傻的是這世間看不穿悟不透的眾生。”李雲道跟薛妖孽打了個不大不小的機鋒。
薛妖孽卻笑得前俯後仰:“聽你這口氣,就知道是讀書讀傻了。怎麼,又跑去běijīng搶媳婦兒?”
李雲道哭笑不得:“搶媳婦兒?我什麼時候搶過別人的媳婦兒?”
薛紅荷舔了一下紅唇,表情魅惑。“還裝?搶了人家的媳婦兒不說,還把人家蔣公子踩得小半年在圈子裡沒敢露面,你再裝?”
李雲道失笑:“首先,那是我媳婦兒,其次,我真沒想踩他,可他自個兒願意趴著當墊腳石,我也沒辦法。”
薛紅荷一臉欽佩地看著身邊的李大刁民道:“我還真是服了你,放眼全國,敢說蔣青天自個兒願意趴著被人踩的,你是頭一個。”
李雲道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何況,如果不吃螃蟹,別人又怎麼知道螃蟹好吃呢?”
薛紅荷卻一臉奇怪笑意地盯著李雲道問道:“怎麼樣,蔡家那小妞兒好吃不?”
李雲道老臉一紅:“沒吃過。”
“什麼?”薛紅荷看著李雲道,一臉不可置信,隨後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小兄弟,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兒?”
李大刁民皺眉不語。
薛紅荷笑得肆無忌憚:“這敢情好,我剛剛還幫瘋妞兒扭把汗,萬一被蔡家小妖jīng景捷足先登了,那我家瘋妞兒豈不要跳腳?哈哈哈……”
李雲道表示聽不懂這妖孽的瘋言瘋語,但聽到她提到“瘋妞兒”,李雲道也不禁感慨這世界真小,坐趟飛機也能碰到阿荷師姐的孿生姐姐,而且這妖孽看上去還跟阮家大瘋妞是挺鐵的閨蜜。
薛紅荷從手裡的愛瑪仕包裡掏出一部iphone5,直接撥了阮瘋妞在紐約的號,很快,電話那邊就傳來阮家大瘋妞迷迷糊糊的聲音:“妖孽,你要不給我個解釋,小心我從美國殺回來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薛妖孽笑得花枝亂顫:“哎喲,人家好怕怕哦……瘋妞兒,你知道這會兒我身邊坐著誰嗎?”
阮瘋妞兒迷糊道:“擾了本小姐的清夢,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給面子!”
薛妖孽用手肘捅了捅李雲道:“小帥哥,來,跟你家親愛的小鈺鈺同學說兩句。”
李雲道哭笑不得地接過手機:“喂,瘋妞兒,是我。”
大洋彼岸的阮鈺先是一愣,隨後突然從柔軟的大床上蹦起來,一臉jǐng惕道:“大半夜的,你怎麼跟薛紅荷膩在一起了?”
李雲道笑道:“你那邊是大半夜,我這兒大中午呢!等飛機呢,飛京城。”
阮鈺先是釋然,隨後又神經緊繃:“好好兒的,你跑去京城幹嘛?”
“夭夭她們家裡的長輩們想見見我。”
“什麼?”阮鈺的聲音陡然提高,站在軟床輕輕跺腳,“你也真是的,你答應了?”
“不是說醜媳婦兒可是要見公婆的嘛,我這個醜女婿也總要見見天rì的。你放心,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阮鈺氣得說不出話。
“沒事兒,你放心好了。”
阮鈺突然平靜下來,坐在床邊,柔聲道:“到běijīng後住哪兒?不會直接住蔡家去吧?”
“沒,先上船後買票這事兒我可幹不來。王小北都安排好了,我會住他那邊去。”
阮鈺輕輕一笑,莫名其妙地說了句:“雲道,有些事情,急不來的,給自己一點時間,也給別人一點時間。”
李雲道很少見到大瘋妞兒這麼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