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耳釘男咬了咬下唇,仗著還沒散盡的酒勁,鼓足了勇氣才說道:“雖然你跟大少爺是同父異母,但好歹也是一個爹生的吧,咱都被人這麼羞辱了,你還不肯開口?”
朱時光閉著雙唇,緊握雙拳,努力剋制不讓自己發飈。
初春的京城依舊寒風料峭,西北風在周圍的摩天大樓間發出呼嘯的怒吼,朱時光生平第一次發現私生子和嫡子之間的巨大差距。他突然有種不那麼恨李雲道的感覺,相反,他恨自己,恨那個同樣姓朱的大哥,恨自己的父親,恨自己的母親。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地奇妙,有時候你在不經意間推倒了一張多米諾骨牌,要等到若干年後,你才會發現,原先當初推倒第一張骨牌的,居然是自己。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懷孕
李雲道驅車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一處名叫“百合香”的小咖啡館,服務員將他帶到位置上,一看到對面臉上乏著高原紅的小夥子,他就沒來由地有種親近感。
“李隊!”桑卓聽沈大慶介紹過李雲道在江寧的官方身份,而且沈大慶也暗示過李雲道在京城的路子很寬,並且叮囑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兒辦牢靠了。
“藏族同胞?老家哪兒的?”李雲道笑著跟桑卓握了握手。
“老家是青海果洛。”桑卓身上有股子少數民族天生的熱情和大方,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跟李雲道交流卻顯得絲毫不生份。
“哦?我們算老鄉哇,我在崑崙山長大的。”
很快,兩人就熟絡了起來,桑卓辦事也不喜歡拖泥帶水,當下將這幾日調查的情況跟李雲道作了彙報。
“據我這幾日的調查,唐豔是黑龍江佳木斯籍,十六歲中專畢業後就出來打工,先後在吉林、包頭、瀋陽等多個城市呆過,四年前來到北京,期間去過一趟韓國,辦的是旅遊簽證,應該是去做過整容。”桑卓拿了兩張截然不同的照片出來,一張是四年前的唐豔,國字臉,塌鼻樑,單眼皮,另一張則是現在唐豔,照片中的女子美豔不可方物,與之前那張判若兩人。“到北京後,唐豔一開始在一家ktv會所當陪酒,據說偶爾也會出#臺,後來跟著ktv一個大姐跳槽出來單幹,專門出入這種高檔會所勾引金主。我還查到,從前年開始到現在,唐豔己經有起碼兩年的吸#毒史了。我安排一個線人詢問過,之前唐豔每週都會跟朝陽區一個叫虎哥的毒品拆家買貨,已經持續了快兩年了,但從前兩個月開始,唐豔再也沒有從虎哥那裡拿過貨。我讓人側面打聽了一下,唐豔跟圈子裡的同伴說,以前玩得太低端了,最近她用的都是高純度的高檔貨,聽說好像傍上了一個挺有錢的公子哥。”
李雲道暗暗皺眉,剛進姑蘇市局被葛青罰去整理檔案的時候他就統計過,涉#毒的女人到最後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其中因此沾染上愛滋的也不在少數。他開始有些為王小北擔心,王小北身邊女人眾多,這麼多年沒玩出事情,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於涉#毒之事,李雲道相信以王小北的膽量和智商,還沒有放肆到敢挑戰老爺子在這方面的底線的程度。
“有沒有發現她跟什麼人有接觸?”李雲道一針見血地問道。
“有。”桑卓點頭,“我調過,她現在住在朝陽區一個叫‘巴黎之夏’的小區,那裡面住的非富即貴,我不好太聲張,只查到她住的那套平層公寓掛名在北京一個叫“王月商貿”的法人名下,好像也是前東家用來抵償債務的時候抵給這家‘王月商貿’的。我查了一下,這個王月商貿好像並不是很有名,法人代表是一個叫林於軾的山東人。”
“林於軾?”李雲道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第一次踏入北京城的那一天,一個叫李國番的人揍得他差點兒吐血,如果不是弓角和徽猷及時出現,下身生的幸福沒準兒已經被人一腳踩垮了。那一天,和李國番一起護在蔣青天身邊的人,正是一個叫林於軾的中年男人。
李雲道點了點頭:“這下龍來去脈就清晰了。”
桑卓是一個很懂事的偵查員,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他一清二楚,當下只接著道:“另外,唐豔每天會跟一個手機號固定聯絡一次,有時候是發簡訊,有時候是打電話,說起來也奇怪,我透過電信公司的朋友查過這個號碼,只是號碼資料好像被人刻意從資料庫裡面刪除了一樣,但也不影響使用,我那個朋友許可權比較低,也許透過電信公司高層能查清楚那個號碼的身份。”
李雲道點頭,說實話,才幾天功夫,桑卓就已經能將唐豔的資料調查得如此清楚,這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可能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