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削下了一片,不止無憂,連風如也看傻了眼。
煉情的鋒利已經是當世利器了,可她手中的刀,更是能削鐵如泥,又精緻地可以任意藏匿。
這把刀,是夢千尋用做完軍刀剩下的材料所制,是唐紫真貼身之物,用來在危急關頭保命只用,她不想無憂身上帶著別的女人的東西。
無憂接過唐紫真遞過來的刀,眼臉垂下,遮住自己眼中交錯複雜的目光,緩緩拿出自己隨身的薄刃,遞給了唐紫真。
這刀,顯然比煉情好了一倍還不止,可她,為何會送與自己,她既然藏在那般隱秘的地方,定然也是重要之物,為何,會這樣就送給了他……
唐紫真接過煉情,直接扔給風如,“你們都可以走了。”她此刻心中隱著心傷,隱著怒氣;實在不想諸多廢話。
風如看了唐紫真一眼,如何不明白她因何如此,低低一笑,“看你武功不錯的份兒上,敬告你一句,忘川銷魂是沒有心的。”
說罷,她身形一拔,飛身離去,那三名師姐妹也知道復仇無望,忿恨離去。
“紫真姐。”小蛇聽到打鬥聲出來,也站在了廊下,一見眾人離去,便迎上了唐紫真,“紫真姐,你沒事吧?”
唐紫真揉揉他的頭,勉強笑道,“我沒事,你去歇著吧!”
小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看看唐紫真,又看看無憂,最後低聲道,“紫真姐晚安。”
“嗯,晚安。”唐紫真目送小蛇關上房門,這才看向了始終靜靜垂目坐著的無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唐紫真拉起他的手,牽著他緩緩回到房中,拉著他坐在桌邊,見飯菜已涼,“我去廚房熱熱。”
唐紫真正要起身,卻聽見無憂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沒有聽見她說,忘川銷魂是無心之人嗎?”
唐紫真維持著站立的姿勢,沒有動,靜靜地聽著他帶著嫵媚的笑聲。
“你要的不過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不用如此對我。”無憂仰起頭,臉上是嫵媚惑人的微笑,只是,掩藏在微笑下的,卻是他刻意壓下的不知名的酸澀。
唐紫真低下頭,深深凝視著他刻意笑彎了的狹長鳳目,猛然俯下身,雙手攬住他的腰,壓上了他的唇。
無憂眼前一黑,下一刻就被她掠奪了所有的呼吸,雙唇被她緊緊壓住,她的舌強行抵進了他的口中,尋到了他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含住,吮 吻地隱隱生疼。
感覺到他幾乎窒息,唐紫真這才放開了他,自己也急促地喘息著道,“我要的是你,懂嗎?我要的是你。”
適才被撩起的怒火和嫉恨一同湧上,讓唐紫真失了理智,再次吻住無憂,炙熱、激狂地吻著他。
無憂被她抱上了床,褪下了兩人的衣物,而無憂此刻敏感的身體輕易就被她挑起了欲 火,有些無助地在唐紫真懷中扭動。
唐紫真愛撫著,輕吻著,撫摸到他隆起的小腹時,理智復位,他,還是孕夫,他,還沒有接受她,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她們之間,會變成什麼樣……
她,不想再勉強他接受她……
看著無憂眼角眉梢的春潮湧動,唐紫真壓下自己的欲 望,溫柔地抱著他,如同前一夜一般,讓他宣洩後,半昏迷地倒進了她的臂彎。
替他清理乾淨,唐紫真替他蓋好被子,穿好自己的衣衫,端著托盤出了房門;再次回來時,無憂似乎已經昏昏睡去了。
唐紫真將他連人帶被地抱到桌前,他是孕夫,飲食一定要正常,今日晚膳已經晚了許多了,她哄著昏昏沉沉地無憂吃了些東西,才抱著他一同睡了。
*** ***
第二日,無憂照舊是在馬車上清醒,整個人被唐紫真抱在懷中,他沒有動,靜靜地倚著她,心中卻響起昨夜她說的那句,“我要的是你。”
她要的是他嗎?無憂很想相信,可是,他卻始終無法忘記她抱著他,喚著“蝶起”時的模樣,每次看到她耳際翠綠色的蝴蝶時,他就會想起那一夜,沒有了初時的憤怒和恨意,卻記起了她飽含深情的呼喚。
他不是不懂自己的心意,卻絕不會做另一個男人的替身,或許,趁自己深陷前,離開這個對他而言充滿危險的女人比較好。
無憂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反而溫順地汲取著這最後的親密;默默尋找著時機。
而這時機,在她們抵達了曲池城,入住狼毒花客棧後,出現了。
唐紫真照舊陪著無憂和小蛇去集市晃晃,四處看看,找家酒樓用膳。
無憂卻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