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紫真依舊放在他唇邊的木筒,垂下眼瞼,又喝了兩口,搖搖頭,示意夠了。
聽畫想著,女子都不擅廚,而她怕是知道雞湯補身,所以才將雞骨放進湯中熬製,卻沒有任何調料;不好拒絕她的好意,便又勉強喝了兩口。
“你休息一下,等下再吃粒藥,你的風寒應該就沒事了。”唐紫真重新回到火堆邊,將雞湯倒進木筒內,去外面用雨水將鍋洗淨,又接了些水回來煮上。
他病才好,不適合喝生水。
聽畫並沒有睡,只是倚在大石上,看著她忙碌,這樣的她,和那天揮舞著寒刀,冷凝嗜血的她完全像是兩個人,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來殺她的,還是來殺他的?
聽畫就這麼胡思亂想著,直到唐紫真再次來到他面前,手掌攤開,一粒黑色的藥丸置放在她白皙的手掌中。
聽畫服下藥後不久,就因為藥效發作而昏昏欲睡了,唐紫真扶著他躺下,想著他喚她唐小姐時的樣子,唇角一翹。
唐紫真無事可做,便盤腿坐在聽畫身邊,按照內功心法中的方法調適內息,可身邊人翻來覆去的動靜終於讓她睜開眼,看著那在她的內袍下蜷縮成小小一團的人。
唐紫真輕嘆一聲,這山中露重,地氣陰寒,看來不得不授受不親了,想到他那正經拒絕的樣子就不覺莞爾。
唐紫真將聽畫抱起,坐在外袍上,靠著大石,讓他舒服地靠在自己懷裡,再用內袍蓋住兩人。
洞口附近唐紫真撒了連翹的藥粉,倒也不擔心會有什麼野獸進來,懷裡的聽畫身子很軟,散發著淡淡的處子幽香,讓唐紫真不自覺地放鬆下來,索性也閉上眼,小憩一下。
聽畫睡的很熟,這感覺,比自己丹妙閣裡的軟衾還要暖和,他蹭了蹭,腦中有些記憶漸漸清晰,他驀地睜開眼,這是……
聽畫的臉立刻燒了起來,他怎麼會睡到她的懷裡來?禮官說過,除了自己的妻主,絕對不能同其他女子有親密,那是□。
可是,為什麼他此刻除了害羞,不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