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著到底是要找了什麼話來說,可人家主僕這一問一答的,只要不是傻子就應該聽的出到底是甚麼意思的不是嗎?
先前的那說來就來的眼淚早就被良辰那麼一威脅給嚇回去了,便是在思量著到底是要怎麼做了,可是卻是根本就沒有機會了,只因她還想著裝沒有聽到花錦的那話,卻是良辰非得逼著她了。
“姨娘是這樣嗎?我這丫頭說我滿面倦容到誰都一眼看得出的程度?姨娘可是瞧出來了?”良辰笑眯眯轉頭看著於姨娘問道。
這還哪裡容得她逃避了,沒法子只得是抬起頭來強笑著道:“確實瞧著九小姐有幾分倦意,方才妾身瞧見便是覺得來得不是時候,卻是擾了九小姐歇著了……”
花錦是九小姐身邊最為得力的大丫頭,她說的話於姨娘自然是不能跟她對著來,這會兒若是說九小姐看著氣色極好那倦容是根本就沒有的事兒,雖然她很想這麼說,可卻是不能,否則勢必是要跟花錦結下仇怨了。
所以即便她怎麼看九小姐這會兒也不像是太過疲倦的樣子,可是這樣直接的問話之下,她卻是隻得如此說道,縱然是心裡頭很是不甘。
“原來果真如此?”良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留於姨娘多坐了,於姨娘慢走,我便回去歇著了。”
說著便是扶著花錦的手站了起來,跟於姨娘笑了笑,竟然是就那麼越過於姨娘走了。
待良辰都已經出了門瞧不見身影了,這於姨娘才從呆愣在原地回過神來,這臉上羞惱的表情簡直就把她給逼炸了一樣,屋子裡雖然說只有兩個面無表情的丫頭,她卻是覺得好似有無數的人在笑話她一樣,全身都好像是有針在扎一樣不自在。
“姨娘可是要再坐一下?若是如此,奴婢便是再去換壺熱茶來。”看於姨娘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臉上那顏色都已經是不能看了,丫頭們都是沒吭聲,就在默默瞧著,直到看她緩過神來,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也很是溫和地問道。
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也夠叫於姨娘憤怒的了,便是在她聽來這就是在笑話她,笑她先前就那麼被晾在那裡那麼久了卻是根本就不被人給放在眼裡,等好不容易厚著臉皮在這裡等了許久了,可等來的是什麼,是這樣毫不留情的奚落和徹底的無視。
她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來九小姐此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見見她,而是為了給她難看的,就是從前她自認是能夠忍耐的性子,可現在卻是也覺得受不了了,她這樣伏低做小這樣小心翼翼地說話,可看在人家眼裡卻是根本就不屑於顧的,這算是什麼。
便是她娘也沒有這麼給過她臉色看的,什麼時候不都是給她們留著臉面的,可現在她一個小姐憑什麼就這麼不將人放在眼裡,她憑什麼?憑什麼?
現在就連兩個在外院伺候著連內院都進不去的小丫頭也敢來奚落她了,是真當她就那麼好欺負的嗎,比不得一個嫡出的小姐的地位,難道還比不過她們嗎?
這兩個丫頭當真就是在找死,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在這樣出言諷刺。
“不用。”於姨娘氣極,便是轉頭幾乎有些惡狠狠地看著兩個小丫頭,哪裡還能瞧見先前的溫柔似水,現在看著那語氣和那臉上的神情怕是都恨不得給這兩個丫頭幾巴掌。
兩個丫頭也沒有想到於姨娘會是這樣的回應,便是一下子臉也沉了下來,其中一個丫頭也收起了先前的語氣,帶著些譏諷道:“不用?那是說姨娘這就要回去了,這樣也好,奴婢們本來也怕前院這裡動靜大了會擾了小姐的休息呢。”
另一個丫頭嘴就更厲了,便是馬上也接著笑道:“是呢,奴婢剛才還被姨娘的聲音嚇了一跳,想著姨娘若是還想要坐一下,便是要提醒姨娘聲音小一些呢,雖說這前後院子隔著門,可咱們蘊閣裡頭一向規矩大,便是從來小姐歇著的時候我們都是極為安靜的,像是姨娘方才那樣大聲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話雖是說得不客氣,可那聲音確確實實是壓低了,更顯得於姨娘站在這裡站在人家的地方卻是那麼大聲顯得很是沒有規矩的。
而且這丫頭剛才還說於姨娘若是還想想要坐在這裡就提醒她小聲些,試問九小姐都走了,於姨娘還賴在這裡做什麼,即便是賴在這裡,又有誰會跟她說話?那方才的提醒無異於是在說叫她不要在這裡發瘋了。
丫頭們這樣說著再看向於姨娘的眼神已經是不一樣了,先前那是即便沒有多少恭敬,但在蘊閣裡頭待久了,跟姐姐們學了不少的規矩,是以也是不會勢力看人的,是以雖覺得於姨娘此舉有些不妥,可是該伺候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