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地賣關子，也不枉我昨兒個好奇了半晌。”福雅一聽，也跟著皺了鼻子笑道。
眾人便是都坐了下來，自有丫頭早早地送上點心熱茶，椅子上也鋪了錦墊，剛受了冷氣，坐下來喝杯熱茶，舒爽至極。
因著林婉茹厚待良辰，她自然便是與福雅等人坐在了一處，稍稍回頭望向後面，蕭瓊樓蕭玉宇坐在了偏後面一桌，蕭美景卻是緊挨著就在她身後一桌坐了。
坐著說了會子話，林婉茹還未回來，那楚尋衣卻是在林家一個管事娘子的引領下過來與眾位小姐見禮。
良辰神色複雜地看著微微低垂著頭走過來的楚尋衣，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眸如點漆，嬌嬌怯怯地望過來，自有一番西子捧心的嬌態，與記憶中依偎著沈自言離去後又悄悄轉頭回以一個挑釁眼神的形象重疊起來。
“蕭九小姐，你瞧楚尋衣姑娘這樣貌如何，月蓉常聽聞人家說九小姐自來是有股子病弱之美的，如今一見，卻是覺得九小姐瞧著身子甚好，倒是這楚姑娘是個西子捧心的美人啊。”
眾人方各自給了賞銀，便聽得有人開口說道，而這物件卻是衝著良辰的。
良辰挑眉，她便說今日出來之前那些個想法定然不是杞人憂天，還道這蕭良辰怯懦已然是出了名的，即便這些個小姐都是那好的，這般平靜卻也有些個不正常了。
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可不是，自眾人相見到現在，也就這會兒林婉茹不在，便是趁著這會兒說點什麼也不算是拂了她的面子。
有意思，這人是心直口快還是有意為難？
將她與一個戲子相比，雖她向來不會輕賤任何人，可如今這般場合，在座的都是什麼樣的人，這樣輕率開口，可就耐人尋味了。
“徐二小姐這話是如何說得，良辰與楚姑娘如何比得著？良辰是自幼體弱，楚姑娘是天生一股風流。更何況，什麼西子捧心，楚姑娘是戲子，更是得了太后娘娘看中的，又豈是咱們這裡可以隨意頑笑的？”良辰輕笑道。
兩者本就不可相提並論，若換了平常，她自可以隨意駁斥了。
只是這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貶低了楚尋衣，不看僧面看佛面，便只為著每年都得了恩寵進宮為太后賀壽，那也不是她可以妄加辯駁的。
為此她只能是先將自個兒摘了出去，再以太后的名義敲打敲打徐月蓉，叫她自歇了藉此由頭生事端的心思。
“蕭九小姐見笑了，月蓉不過是一時想起，隨意說說罷了。”徐月蓉聞言一怔，見得大家都眼盯著她，便是忙轉了口風，故意輕鬆說道。
良辰笑看著眼前的尚書府嫡出徐二小姐，心頭卻是不知該氣該笑。
這徐小姐與蕭美景親密坐在一起，顯然是素日交好的。
若是個重情義的，平日裡與蕭美景交好，那見得蕭美景今日這般，念著要為她出了頭倒也罷了，可她便沒有想過，她不過是尚書府的小姐，蕭美景更是個庶出的，到底孰輕孰重，她都分不清嗎？
還是，她根本不將自個兒放在眼裡呢。
“良辰性子直率，卻也還知道有些話不是想說便能說，徐二小姐日後還是慎言為好，莫要禍從口出，那才叫個追悔莫及。”良辰微笑，輕聲說道，好似在勸告一般。
“你……”徐月蓉臉上神色一變，氣惱道，隨即怕是想起什麼，便是又強自忍著收了脾氣，冷笑道：“我卻不知，蕭九小姐還是個這般伶牙俐齒的。”
“彼此彼此，怎比得上徐二小姐牙尖嘴利。咦？徐二小姐與我六姐姐一同坐著，我六姐姐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還勞徐二小姐多多擔待了。”良辰笑著道。
人說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牙尖嘴利腹中空，後一句更是暗諷徐月蓉多管閒事，想要替蕭美景出頭，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徐月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到底是她挑釁在先，如今良辰雖還以顏色，卻還算是沒有挑明，總算是為她保留了幾分臉面。
又兼之瞧見林婉茹的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徐月蓉暗地裡咬了咬牙，便是不得不嚥下了這口氣，強撐著對周遭的人扯了個笑臉。
“說得好。”良辰方對著徐月蓉點了點頭，轉回身來，便是聽得福雅在一旁低聲說道。
“嗯？”良辰微微表示疑惑，不知福雅語出何意。
第四十四章 沈家故人
“你可不知，這徐二小姐最是惹人厭，向來都是個氣人有笑人無的，從前我可是沒少發作她，總算叫她得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