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之餘過來看看,餘下之時還是做自個兒的事罷了。
且因著蕭美景之事,和婉郡主不願女兒太過擔憂,便也不大願意幾姐妹常在一起,生怕女兒會受了其影響。
良辰雖不論在哪裡,每日裡賬簿都是看的,鋪子的事從來都是放在心上,自是不必如娘所說花了時候去看,可想起每日服藥不少,也怕叫娘發現,便也不堅持。
且娘既不願她擔憂,她便只按著孃的意思,該出府出府,蕭美景便私下著人看著就是了。
因而良辰雖有心幫著料理事情,無奈種種緣由加起來,反倒叫她不好堅持,只得還如往常一般了。
回春谷裡傳來訊息說張伊人這幾日便是要回府了,良辰不知她是如何做到在谷中住了數日卻是叫相府沒有任何動靜的。
是不能管不敢管還是不屑管,她便不得而知了。
於明遠雖不曾醒來,可整日跟著想要探得良辰所在的人卻是現身了。
因著不畏懼那些人知曉良辰在回春谷之後,江左江右等人便是大方來谷口守著來回傳遞訊息,今日更是守株待兔,見得那些人身影了。
只因著回春谷名氣大,想來這些人也是知道里頭住著什麼人的,是以儘管是找到了地方,卻是隻敢在外頭轉來轉去。
不得其門而入是一方面,另外想來也是知曉回春谷不成文的規定,擅闖者殺無赦。
難得江右來說時臉上會現出那樣神情,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竟是有些幸災樂禍,便是見得那些人明明找到地方卻是不敢進去,果真叫人覺得心情大好。
問了回春谷之事,見得暫時沒甚麼變化,良辰便也就先著手去看綢緞鋪子之事,福雅所說訊息她還待進一步看看再說,可自家鋪子的事經過這些日子暗地裡查探,大約已經是有了眉目了。
晨起去孃親那裡用了飯,良辰便是早早帶著元寶等人變裝完畢出了府,這次是帶著花錚花錦並玲瓏一同出門,將花花釺留在蘊閣,總也要為年節忙上一陣子的。
元寶鮮少有機會這般跟著出來玩,上了馬車便是顯得很是興奮,直至良辰告知他說日後這樣機會多得很,只怕他都要懶得出來了,這才作罷。
馬車駛上熱鬧大街,比著蕭府裡過年氣氛更為濃烈,雖是寒冬時節,可依舊毫不影響眾人期盼。
良辰好心情地掀了簾子一徑朝外頭瞧著,蕭家綢緞鋪子所在地段都極好,因而一路行來自也是熱鬧非凡。
馬車經過一個路口,良辰正瞧見外頭有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慢慢行著,正不斷對著路旁行人唿唿喝喝。
“小六子,那些人是誰啊,大唿小叫的?”良辰掀開車簾子朝外看去,忍不住皺了眉頭問道,那人說話委實不客氣,便是將街邊百姓都不當做人一般。
“少爺,那人是城西一霸付培元,人稱付一霸,當朝國舅爺……”小六子也早就看見了,聽得自家小姐詢問,便是馬上回道。
怪道良辰有了疑問便是直接問了小六子,這些日子每次外出,多都是小六子駕車跟著,因而良辰便是也知道了,小六子在認人方面極為厲害,大約可稱得上過目不忘,加之從前跟著蕭瑜,見過的人自然是多。
“是嗎,又一國舅爺啊?”良辰聞言撇撇嘴,怪道這人敢如此張狂,卻原來也算的是皇親國戚了。
只是想起洛佔月,那人可比這付國舅身份上不知要高了多少,卻也不見如這般行事。
“又一國舅爺?師兄,你見過很多國舅爺?”坐在一旁的元寶聞言詫異,便是好奇問道。
早在出門之前,元寶便是被叮囑了,出來定然是要叫師姐為師兄的,好在元寶也不覺彆扭,實在是初次見面,他便以為良辰是男兒。
小六子聞言也轉頭看著,等著小姐的話。
聽得說小姐從前甚少出府,便是如今身子好了,才整日裡忙著生意諸事,而他又多是跟著的,卻是不曾記得還見過哪個國舅爺了。
“倒是不曾見過,可這京城的國舅爺想來也不會少的吧,隨便一個劃拉,一筐都不夠裝的。”良辰忙搖頭,笑著解釋道,想到皇帝的三宮六院,這國舅爺也就不稀奇了。
“少爺說的是,後宮有多少妃嬪,這國舅爺就有多少,還真是一筐都不夠裝的。”小六子這些日子下來也是膽子越發大了,便是什麼話都敢說,笑著接了良辰的話。
“師兄你厲害,還打算著將國舅爺用筐來裝。”元寶不曾聽過這說法,頓時笑開來。
“哎?停車,我下去買糖葫蘆。”馬車慢慢駛過,良辰也將那付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