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搖頭,心道這小師妹性子倒是好,怪道師父竟會破例收了女弟子,倒是很快便接受了自三個師弟後再多一個小師妹的事實。
齊佑自上次與良辰將話說開了之後,本就對她算是頗有好感,誰料還想著日後許是會成為好友,轉頭便是換了女兒家出現,還不由分說成了他的小師妹。
想起師父所說良辰蕭家嫡女的身份,齊佑一時覺得很是離奇,京中的女兒家還真是少有能入了師父的眼的。
然而到底是個好性子,與師兄弟一番商量後,便是去臥房中將一個很是精巧的匣子取來給了良辰,良辰忍著沒有當場開啟,自是笑著謝過二師兄。
最叫良辰想不到的是,三師兄祁清越給她的是一塊玉牌,半個巴掌大小,上頭簡單刻著些她看不懂的花紋,花紋中一個“祁”字,整個玉牌便再無它物。
良辰詫異,瞧這樣子,該是“祁”家獨有之物,卻不知給她一個外人是何用意。
許是瞧見她面露不解,祁清越尚未開口,師父便是說道:“拿著吧,你三師兄給的,用來防身,若是遇得緊急情況,舉凡有“祁”家標誌的武館等等,均可求救。”
良辰這才想起,師父說過三師兄出身武林,卻不想竟是能量如此之大,這是說,有了這牌子,她又多了個護身符?
想到此趕緊將玉牌跟匕首匣子放在一起,小心翼翼收了,如今尚看不出什麼,但誰知這幾樣東西會不會是日後保命的,她可是極為惜命的。
見得良辰如此寶貝自個兒送得禮物,祁清越也笑了,這次卻是少了初見時那般的急切樣子,多了些親熱:“師父說你在找人手,若是一時找不到合意的,就跟師兄說。”
“多謝師兄,我自是不會客氣的。”良辰笑,極親近大方地應下。
這樣貴重禮物都收了,再客氣可就矯情了,何況她一向很樂意“麻煩”親近之人。
本以為身為師姐,自該是由她給小師弟見面裡的,誰料元寶竟也有準備,且送的還是她最為喜愛的。
元寶將袋子遞給良辰之時,還是難掩惋惜之意的,若這是他的師妹,便可以如幾個師兄一般囑咐幾句,只可惜一聲師姐一口師弟,兩人地位便是天差地別了。
見得跟元寶身上一樣的袋子,良辰立馬知道里頭裝的是什麼東西了,忙迫不及待開啟來,果真見得裡頭各色短笛無數。
“這是咱們谷中用來傳遞訊息的短笛,每個笛子發出的聲音都不同,意思自也是不同的,都是我親手做的,日後師姐有空,我便一一告訴與你。”元寶笑著解釋道,果真與良辰先頭猜測無異。
良辰忙不住低頭,這些短笛實在太合她心意,便是一同寶貝收起。
算得師父,竟是每個人都有了禮物,良辰瞧瞧自個兒兩手空空,尤其還有元寶這個師弟在,頓時決定回去要好生尋了禮物來。
老爺子聽得良辰說會留到給他預備了晚飯再走,立時高興了,指了指良辰帶來的藥渣催著元寶帶她去藥房,自個兒又帶著幾個徒弟不知忙著什麼去了。
良辰想起那藥渣,也顧不得想要跟去看看師傅師兄們在做什麼,便是拉著元寶去了藥房。
將那帕子開啟來,露出裡頭一堆早已看不出原貌的藥渣,良辰一陣皺眉,這樣果真能看得出來?
然而元寶卻是見得這些東西,頓時眼前一亮,忙將一直捧在手上的點心匣子放在一旁,湊上前去又是看又是嘗的。
良辰也不出聲,只在一旁等著元寶,如今以她的本事可還是什麼都瞧不出來的,她也不急,知道這事急不得,既然已經拜了師,日後好生學就是了。
不多時,元寶站了起來,微微皺眉看著良辰道:“師姐你怎麼會有五重草,師父說過這東西如今便只有南夏國和唐門有,且極少外傳。”
良辰略略有些驚悚,五重草是什麼她自然是不曾聽過,事實上上次知曉落英都算得偶然了。
可又是南夏國,而且還有四川唐門?
元寶表情卻很是鎮定,見得良辰一臉不敢置信神情,便是點了點頭表示她師姐沒有聽錯。
良辰頓時有些不確定了,四川唐門啊,她便再不懂江湖,也不會不知道唐家用毒有多厲害,是以她那個堅定覺得無謂的念頭,如今正想著要不要收回,明顯牽扯出來的越來越沒法叫人小覷了。
略略有些頭疼,這些原本想都不曾想過的勢力,如今已經是滲透到她的生活中了嗎?
“師姐你在擔心什麼?”元寶小師弟埋頭翻檢了一番師姐特意給她帶來的一品齋的點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