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錚一聽便是忙上前一步,將帖子遞上。
“喔?這麼快?”良辰笑了,一邊伸手去拿帖子一邊說道:“那幾人莫非在家裡待得極為無聊了不成?否則怎麼這樣快就回了,這分明是接到帖子便立刻回帖了的。”
“小姐……”花錚送上了好幾張帖子,卻是站在那裡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倒是不如往常一般跟著小姐說笑。
“怎麼了這是?有話就說。”良辰一邊饒有興致地翻著帖子,一邊笑呵呵道:“這屋子裡就咱們兩個,你還有什麼話不好說嗎?”
“不是,自然不是。”花錚忙擺手,隨後道:“奴婢聽得府裡的人說,沈家少爺今兒個下午送了禮過來,可是被六小姐自個兒給擋回去了。”
“喔?她肯出來了?”良辰聞言便是笑著問道。
蕭良辰如今可是性子大變,從前雖也是進退得體樣子,但還不至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從跟沈家親事算得定了,當真是足不出戶,且這個戶還要說是她自個兒的院門,除了去向和婉郡主這個嫡母請安,等閒不出門。
“出來了,沈家少爺送來禮,六小姐知道了之後便是去了霞來院告知郡主,到了之後先是謝了沈家的關愛,卻是婉言謝絕了那些禮,只說一日未成親,便是不能收任何一樣東西,無功不受祿。接著又向郡主請罪,說是因著她的緣故叫郡主煩憂了。”花錚撇著嘴將聽來的一五一十說給小姐聽。
其實府裡丫頭婆子傳的不過是表面的,至於那屋子裡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花錚去找了霞來院的大丫頭問的,她是九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頭,自然不會打聽不出這些事來。
良辰聽了便是笑了:“六小姐可真是個聰明人。”
“可不就是聰明人,小姐在屋子裡不叫人打擾,奴婢便把這事說給花錦姐姐聽,她說六小姐這叫以退為進,沈家送來的東西自不是尋常的,她如此做,一來顯得身為蕭家女兒的矜貴,並不會將這些看在眼裡,二來也叫沈家知道,她不是那眼皮子淺的,是真正的大家之女,懂禮節知進退。且花錦還說,說不得六小姐還是以此告知那沈家少爺,若是要她收東西,便早些迎娶她過門呢,聽跟來的沈家小廝說,那東西都是沈家少爺花了心思淘弄來的呢。”聽得小姐說六小姐聰明,花錚忙不迭地將花錦的話給說了出來。
良辰就聽得笑了出來,她是知道花錦向來看事很透,卻不料竟將蕭美景的舉動看得如此清楚,只是,一個丫頭都能瞧得出,那沈家總不會都是蠢人吧。
不過也未可知,沈家不知道蕭美景是何等人,自不會如她們一般朝著這個方向揣測,加上還有沈自言那個“情深意重”的,沈家一門只怕對蕭美景莫管喜愛不喜愛的,都只得朝著好處去想了吧。
“隨她去就是,只要她親事能順利進行,這些日子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交代咱們的人只盯著就是了。”良辰仍是將視線挪回幾張回帖上,笑著說道。
花錚仔細瞧了瞧小姐的神色,見得果真是在認真瞧著那幾張帖子,當真是不曾在意六小姐的舉動,想了想,左右小姐心裡自有成算,她便如小姐常說的,還是鎮定些的好,便是道:“是,奴婢明白。”
滿京城喜慶的氣氛下,蕭府裡頭也是一派平和,良辰次日倒是沒再閉門理事,不僅去陪了孃親,甚至還去各個姐妹的院子裡坐了坐。
一圈下來,良辰仍是滿臉笑模樣地回了蘊閣,這才吩咐丫頭找出了明兒個要出府的衣裳,小六子那裡已經預備妥了,五哥的人也過來請過安了,而她自個兒,則是叫了徐嬤嬤和幾個丫頭一同,細細地列了數張單子,將明兒個要買的東西一一寫上。
實則這些事是可以交代府裡的管事去做的,只需在採買府裡年貨的時候加上一分,便就夠回春谷所用了,且說不得還更為齊全。
只是良辰打定主意這事要親力親為,她願意自個兒盡心為師父師兄弟們買些東西,
當夜,良辰便是吩咐丫頭們早早歇了,需知明兒個註定是要在外一整日的,若是不曾歇息好了,她怕自個兒和丫頭們會撐不住啊。
幾個丫頭便是嘻嘻笑著歇了,直對明兒個充滿了期待。
次日是個大晴天,良辰早起想起離京那日的陰天,心道這天難不成也跟要做的事有關?
當初是要離京去處理麻煩事,甚至還見了血,於是離京之時便是陰天,且隨後還下了大雪,而今兒個,因著要做的是歡喜的事,便是遇上個難得的大晴天。
“小姐,都預備好了,咱們隨時可以走了。”正由著花繫著披風,便是見得花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