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叫人去藥房把跟著元寶學辨認藥材的福雅給叫了回來,這才各自回房歇著。
良辰的屋子不算小,留出一間來給福雅用,本來這樣時候福雅是會要跟她一同住的,只今兒個跟著元寶學了不少東西,她惦念著回去再琢磨琢磨,又怕影響了良辰歇著,這才沒非得堅持著。
良辰正也有事要問花錚,便是遂了她的意,只叫人好生照料著。
“方才瞧你回來神色不對,可是有什麼事?”洗漱完畢靠在床邊兒坐著,良辰這才開口問道。
倒不是她遇事已經穩到了這樣程度,而是瞧見福雅神色雖怪,卻不像是多著急的模樣,這才沒急著問了。
“小姐,咱們的人方才來告,說是午後府裡去人了,小姐可能猜到是誰?”花錚將自個兒夜裡要睡的榻給鋪好了,學著小姐一樣抱著被子坐好,這才神秘兮兮地問道。
良辰忍住要去敲她的衝動,沒好氣地說:“能去咱們府裡的人多了,便是跟咱們有干係的也不少,我如何能猜得出?還賣關子,再不說我便睡了,可不聽了。”
花錚一聽就忍不住嘿嘿一笑,她怎麼忘了,在這上頭她們幾個丫頭一向是沒法兒跟小姐比的,她們好奇心忍不住,小姐有時候說不問還真就不問,也不知怎麼就忍得住。
只是也不再說旁的,便是忙說道:“是允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去了。”
“允國公府?她們是去做什麼的?”良辰一聽不是熟悉的人,便是也沒在意,隨手拿過床頭上次沒看完的書,打算翻看幾頁便歇著,順口問了一句。
“小姐,允國公府跟咱們府上一向沒什麼來往的,可如今卻是國公夫人親自上門來了。”花錚可不如她家小姐那般淡然,忙急著分析道:“咱們的人回話,說是國公夫人早兩日就給郡主遞過帖子,這會兒還不待郡主相邀,卻是主動上門來了,所以咱們的人就留了心,小姐猜國公夫人跟郡主說什麼。”
良辰這才也有了些興致,將書放在一邊問道:“與我有關?”
這樣問自是有原因的,她在孃親的院子裡頭也是有人的,這是與兩個哥哥商議之後留下的,便是孃親也大約是知道的,不為旁的,孃親那人性子太好,她雖是女兒,卻也總是忍不住要操心,生怕她們不在的時候孃親會吃虧。
只是不想留在院子的人極其機靈,非但是關切著郡主的事,院子裡哪怕有丁點兒跟良辰有干係的,都是逃不過她們的耳目。
好在這些人都是相當於自個兒培養出來的死士一樣的人,否則良辰還真是不能放心往自個兒孃親院子裡頭放呢。
如今一聽是自個兒的人傳過來的,又叫花錚這樣在意,想必是跟自個兒有所關聯了。
“正是呢。”花錚一聽便是勐點頭,隨即快速說道:“國公夫人跟郡主說話,顯得很是親近,說著說著便是說到小姐身上,婉轉問著小姐可是許了親事了。”
“問我的親事?”良辰這下是真吃驚了,她即便是想到跟自個兒有關,也實在沒想到會是這般,忙接著問道:“是怎麼說的?”
花錚這下便是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說到這事郡主便是將人都趕了出來,吩咐門口也不曾留了人,咱們的人便是沒法兒知道了。”
“允國公夫人?”良辰聽得說後頭沒聽到,便是皺了眉頭自個兒嘀咕,忽而抬頭道:“那不就是郭羨的孃親?”
花錚聞言滿臉無奈,不可思議道:“小姐,自是郭公子的孃親,小姐才想到?”
“一時忘了,沒想到會是他孃親。”良辰擺了擺手,才道:“可我怎麼記得郭羨說過他大哥已經成親,二哥也訂了親了,那會是給誰問的?”
要說允國公府上與她們家也稱得上是門當戶對的,因而允國公夫人上門良辰也沒覺得奇怪,畢竟她年紀也快到了,有人來問問也沒什麼,只是是什麼人家會勞動國公夫人上門來給問呢?
花錚這下子臉色更怪了,瞧了小姐好幾眼才道:“小姐,國公府的大公子二公子自是都娶親定親了,再說即便不曾,年歲上與小姐也不大相當,可國公府還有一位呢……”
這下不用她再說,良辰也是反應過來了,國公府嫡出的公子有三個,能配得上良辰身份的除了那兩位,自然就只剩下小公子郭羨了,且還是年歲什麼都相當的。
“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想明白這個,良辰有些哭笑不得:“國公夫人怎麼會知道我的?不行,明兒個回去我得問問孃親,若果真有這回事,我得叫郭羨回去叫他孃親停了這心思。”
“小姐……”花錚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