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與蕭如茵相比,蕭晴好與蕭似錦還算是不為蕭行舟太過討厭的。
“四姐姐彆氣,咱們聽你的就是了,你將這些寶貝都大方拿出來與我們賞玩,可莫要壞了興致。”見得那二人也都微微露了笑意湊過來,良辰忙撒嬌說道。
這裡哄得蕭行舟高興了,良辰又瞧瞧回頭瞧了花錚一眼,便是接著與幾人瞧那蕭行舟拿出來的東西,只花錚悄悄跟了出去。
沒多時,蕭如茵便是回來了,臉色好了許多,只賠罪說方才失禮了,便也跟眾人說笑著。
良辰瞧見花錚沒多會兒便是悄悄走了回來對她點了點頭,便是也放下心來。
如此便是在“行舟閣”混了半日,待午飯之時才回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不出良辰所料,並不曾有孃親受眾人刁難的情形,雖瞧得出孃親仍是有些不自在,但卻比來時那一派擔憂要好了許多。
良辰暫時算得滿意,便也先不去計較什麼,事實上若不是這些人非得湊上來,她才懶得跟她們計較。
這一日,莫管老宅的人個個都是什麼心思,總歸和婉郡主雖覺得有些彆扭,卻是從前每次必有的冷眼冷眼沒了,便是留下了午間用了飯,也不過只是默默用了,再沒出什麼么蛾子。
午後幾個兒媳婦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良辰趁著這機會去找了老爺子,有些事還是必須要找老爺子通個氣,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不少,良辰與爹爹兩位兄長商議過後,撿著能說的,還是與老爺子說了幾樣。
這蕭家的事,雖三房是分出來另過了,可在外人看來,那卻定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且老爺子也不會輕視於她,雖如今走動不算頻繁,但老爺子也瞧得出,良辰這個嫡出小姐在三房還是極為說得上話的。
不過是打聲招唿而已,便是叫老爺子心裡有個數,也是對他的敬重,至於解決之法,自然是三房自個兒來辦,他們也有這個本事。
因而良辰與老爺子說了之後,母女二人便是也不曾再在老宅停留,很快便是告辭了。
想來老宅的人除了蕭行舟之外,恐怕是沒人會覺得不捨了,尤其這會兒只怕她們個個都是心亂如麻的,可到底還是除了老太太都送了出來,這可比著來時好了不知道多少。
實則到了老宅沒多會兒,自一早陰著的天,便是雪落了下來。
回府的路上,因著下雪行得便是慢些,良辰倒是不介意,反倒覺得景緻頗好,加之馬車內極暖,她還饒有興致時不時撩開簾子瞧瞧外頭。
可顯然和婉郡主沒有女兒這般心寬,一回了府,和婉郡主就將女兒叫到自個兒院子裡,她在老宅就一直心存疑惑,若不是瞧著時機不對,她早忍不住要問問女兒了。
“辰兒,你那是給老太太送了什麼東西,娘怎麼瞧著老太太神色不對啊?”打發丫頭們都出去,又拉了女兒坐下,和婉郡主便是趕忙問道。
和婉郡主向來很是端莊,極少有這般迫不及待的時候,可見是真的有些著急了,那般情形,何止是她,恐怕屋子裡所有人都瞧出不對來了。
若是老太太瞧見匣子裡的東西后舉動反常也就罷了,偏生後來還連番呵斥姜氏及許氏,和婉郡主就是再傻也瞧出來了,只怕原先老太太打的主意就是要硬給她女兒安排一樁親事。
只是不知為何,事情竟是朝著她沒想到的方向發展而去,且到了最後老太太也沒有發作,反而這一趟去老宅竟然是難得平和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這如何不叫她吃驚。
“娘,辰兒只問你,這些年娘去老宅,可曾得到半點兒好臉了?”良辰微微一笑,卻是不曾回答孃親的話,反而另提了問題問到。
和婉郡主聞言臉上便是有些尷尬,雖這些事是因著老宅的人,可婆媳關係不好,叫女兒這樣一問,她到底是有些尷尬的。
只是想到自個兒與女兒是最親近的人,她什麼都不會瞞著女兒,這些話自然也都是當說的,便是也沒再遮掩,苦笑道:“娘也不怕你笑話,這些年娘每次回老宅,哪裡得過好臉色,便是你從前身子不好的時候,不也跟著娘吃了不少苦頭的。”
“娘,辰兒怎麼會笑娘,有人欺負娘,辰兒只會難過氣憤……”良辰伸手抱著孃親胳膊,接著唇邊展開一個笑容,接著道:“……然後叫她們不敢再欺負。”
和婉郡主極愛與女兒親近,只是聽到女兒後頭的話語氣不對,再一瞧女兒臉上的笑,登時就有些吃驚:“辰兒,你這是……”
“娘,沒什麼,娘方才不是問我那匣子裡頭都是些什麼嗎?” 良辰笑著道:“辰兒找到了一些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