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事,正說起在兗州城的那一場截殺,哪知徐嬤嬤突然進來了,險些沒來及收口,幾人都嚇了一跳的。
“得了,你這丫頭,半點兒還都說不得了。”良辰不以為意說了一句,這才接著問道:“快說說,老宅那事是怎麼回事?”
花錚聞言也正色了,收了笑顏,微微皺眉道:“小姐,奴婢得了小姐意思悄悄跟了出去,卻是瞧見三小姐出了門便是急匆匆向著院門而去,根本不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奴婢便是心存疑惑,隱了身形不叫她瞧見了。”
良辰點頭,這樣事情花錚倒是完全做得到的,漫說蕭如茵不過是個閨閣小姐,便是有些功夫在身的,遇上花錚這樣擅長輕功的,跟蹤起來也是毫不費力的。
“奴婢跟著三小姐到了院門口,瞧見外頭有幾個婆子在那裡轉悠,三小姐謹慎地回頭看,沒見得什麼人跟過去,這才小跑向那幾個婆子。奴婢斂了氣息跟的近了些,可那附近沒什麼遮擋,沒法近前去,只能不遠處聽見三小姐壓低了聲音與那幾個婆子說著什麼,那幾個婆子一開始還很是不樂意,也不知三小姐又說了什麼,那幾人才變了臉色,最後急匆匆走了。”
“喔?”良辰微訝,幾個婆子在蕭行舟的院子門口做什麼?且顯然還是跟蕭如茵有關係的。
“小姐別急,三小姐雖提防著旁人聽見,聲音說得極小,可奴婢還是隱約聽得幾個字眼,大約是什麼‘玉飾’、‘不成’、‘冒險’之類的。”花錚便是忙將自個兒聽來的說了。
“你聽到了‘玉飾’?”良辰一聽頓時就眯起了眼睛,見得花錚肯定地點了點頭,頓時就笑了出來。
她忽然想到,那玉飾被她弄碎成了粉末之後,蕭如茵有幾次好似都忍不住拿眼去瞧收著那粉末的花錚,只不知想到了什麼,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
“看來還真是打得如意算盤了。”良辰雖還不確定那上頭到底是什麼藥,可大約也能知道該是些什麼事了,便是笑著道:“不急,待元寶那裡傳來訊息便就知道了,更何況咱們留下的人也得守著,至少也得今晚聽了訊息再說。”
當時花錚還吩咐了人跟上去,只是莫管那些個嬤嬤背後的主使究竟是誰,那會兒後宅裡頭的主子們可都是陪客,大約也是要另找了時機才好說回覆的吧。
雖是去了老宅,但良辰如今早已習慣了,且便是她不說,私下裡也必然是有暗衛跟著的。
即便老宅也會有自個兒的護院,但老宅並非蕭府這樣的將軍府,護院身手可想而知,比之常人自是厲害,可與良辰的暗衛一比,當真是不夠看了。
因而當時瞧見蕭如茵與那幾個婆子說話之後匆匆迴轉,花錚要伺候小姐自不會親自跟上去,卻是招手示意暗衛跟了上去,如此自是能知曉後頭的事了,只是要容些時辰罷了。
良辰慮著這是待明日有了訊息再做決定,只是晚間蕭瑾蕭瑜回府過來之時,良辰還是將這事與兩位兄長說了,畢竟老宅這是存了歹毒心思的。
而依著良辰的性子,來而不往非禮也,她是定然不會做到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所以勢必要給算計她的人好看,這就要先跟兩位兄長打個招唿了。
只她沒想到的是,聽得白日裡在老宅的遭遇,兩位兄長卻是比她還要憤怒。
蕭瑾也就罷了,性子沉穩,只是黑了臉,看得出面沉似水,蕭瑜卻是乾脆就發作了出來,瞧那架勢,卻是恨不得要撕了背後敢打她妹妹主意的人一般。
有哥哥這般發怒,良辰反倒是火不起來了,只她也很是能理解哥哥們為何如此生氣,從前就是蕭瑜數次與她說過老宅的人是如何刁難孃親的,只他一個男兒不好去跟伯母吵鬧,如今逮著這樣機會,莫管是誰,他都不想放過。
更何況,他這會兒就認定了這事定然與那兩個伯母脫不了干係。
良辰也是深以為然,憑著蕭如茵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又加之與良辰向來沒有來往,便是算計了良辰她又能得到了什麼好處。
可若是背後有人指使就不一樣了,必然是會許了她什麼好處的,不得不說,眾人所想定然會是有幾分道理在的。
只是良辰也說了後頭有安排出去的人,因而這兩人也算得是暫時壓下了火氣,直說待得了確鑿證據,定然要好生謀劃一番,那背後暗箭傷人的人,定然要叫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到了最後竟然是良辰哭笑不得地安撫兩個哥哥,這才勉強叫他們熄了火氣,良辰滿臉無奈,可算知道她們這一家人的通病了,就是護短,便是她這個後來的也一樣,一旦有人膽敢欺負他們家裡人,那是定然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