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繼續重複方才的問題。
良辰揚揚眉:“凌大哥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這藥也是元寶剛弄出來,還不曾試過,具體中毒後症狀我也不大知道。”
“那……解藥呢?”凌意止顯然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答案,停了一會兒才問道。
良辰轉頭奇怪看向他,語氣很是疑惑:“我這是要毒死人,做什麼要解藥?”
凌意止閉嘴,良辰偷笑。
實則解藥還是有的,良辰這人一向小心,尤其元寶按著她要求弄出來的毒藥一向厲害,若是誤服了可不是玩笑而已,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只不過今兒個確實不曾帶了罷了。
轉頭看向那些人:“我知道你們都是硬骨頭,不過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毒藥厲害,不如,試試?”
良辰眯眼笑,看著這些人被打得血肉翻飛模樣,卻是丁點兒都不曾同情,想到方才那兩張紙上所記的東西,便是將這些人打死都不足惜。
幾個人都不曾有反應,卻在良辰與凌意止談笑間不得不正視一直神態極為和氣的良辰。
良辰笑,也不在意他們不說話,轉頭四處看看,瞧見一旁桌子上還有方才看守之人不曾吃完的酒菜,走過去,瞧見竟然還有一碗肉,毫不猶豫開啟瓶子,一些粉末便是倒在了那肉上。
幾乎就在粉末沾上了肉的同一時刻,有茲茲的聲音傳來,接著肉變得焦黑,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鼻間,良辰自個兒都看得忍不住一抖,顯然她也沒有想到元寶弄出的毒藥竟是這樣厲害的。
皺眉看了兩眼,良辰反倒沒了興致,轉頭看向凌意止幾人:“凌大哥,餘下的恐怕還要麻煩你的人了,我這藥留下來,若是用得上儘管用,我那裡還有不少。”
凌意止瞧瞧那一碗焦黑散發著怪味的肉,很快點了點頭,還忍不住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良辰一眼,心裡越發吃驚她的舉動。
良辰轉頭打量了那幾人幾眼,也不曾再說什麼,便是搖了搖頭,這才轉身離開這屋子。
就在方才,就在她灑出那毒藥,親眼見著了藥效之時,她卻忽而開始懷疑自個兒到底在做什麼。
瞧著眼前的景象,鼻間充斥著難聞的味道,良辰想,若是那些人真的不說,她真能手一揚,便是將那毒藥灑到這些人身上,然後聽著看著他們痛苦哀嚎?
或許真能做到,但絕不是此刻,有朝一日,若是在生死存亡關頭,她大概也顧不得什麼下不下的了手了。
罷了,到時再說,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叫自個兒親手去做這些事,哪怕總有一日要做,便是能晚一些也是好的。
“凌大哥,你這裡可真是個好地方。”走出一小段距離,良辰忍不住回頭瞄了瞄已經關上門的屋子,意有所指道。
隱約似乎覺得還有那味道傳出來,就不知那看守的人回去見得那一碗肉會做何感想,不知會不會往後數月再吃不下肉,反正良辰此刻一想到那味道便是有些作嘔,便是方才放棄親自審問,大約也有受不了那味道的原因在裡頭。
“喔?承蒙誇獎。”凌意止笑著道,為此多看了良辰幾眼,見得他這刑房裡頭的景象還能如此說的女子,除了那丫頭便也只有眼前這回春谷的小師妹了,自然,那丫頭可不如今兒個這般名正言順過來,那純粹是誤打誤撞加上死纏爛打的。
“凌大哥莫要客氣,往後還要多麻煩你了。”良辰語氣越發熟稔,一語雙關說道。
便是比著先前在回春谷外凌意止主動提出要幫她之時還要親近,須知當時她還真沒甚麼感覺。
自然地,那時她還不知凌意止竟有這樣個好地方,這往後若是要藏個人,亦或如今兒個這般要審個人什麼的,可不知要多方便了。
凌意止聞言挑眉,顯然聽出良辰話裡的意思,可並不反感,這丫頭雖有些小心思,可並不會藏著掖著私下裡打了什麼算盤,倒是都明明白白展現在臉上,這就叫他覺得沒什麼了,便是笑著點頭應了。
身後跟著的宋和歌及祁清越二人雖沒說話,可也都知道小師妹的如意算盤,略有同情地看了凌意止一眼,顯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這寶貝地方被良辰給盯上了。
幾人正要拐了走出小路,前頭拐彎處便是練武場,要過了演武場才會到了院子裡頭較為熱鬧的地方的。
“縣主,縣主,少爺說今兒個叫人不得去那裡的,縣主就不要去了吧?”正要拐彎,遠遠地,便是聽得方才引了良辰等人進來的小廝正苦著聲音不知在對誰好言相勸。
這小廝方才很是活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