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許護衛說拖不了除去年關原因,還因著即便是再小心,良辰如此大動作查了鋪子,短時間內許是還瞞得過,時間一長,只怕人總會有所察覺。
因而勢必在對方察覺之前便是速戰速決,此為必然。
“月底啊?”良辰喃喃出聲,皺眉思索著,隨即鬆開眉頭,笑著道:“好,便是按著月底做準備,到時你與我一同去。”
“是,小姐。”許護衛二話不說應下,隨即又是開口問道:“小姐,此去大約多少人,咱們好備車。”
許護衛自不會以為小姐所說叫自個兒一同去,此行便是隻有這主僕二人,這才如此問道。
“大約……十餘人左右。”良辰想了想,便是笑著道。
親近之人總要帶上幾個的,如花錦花錚等人,信得過且身手都極為不賴,若是用人,自是首選。
加之此去一切未知,說不得還有許多不曾預料的事,良辰性喜未雨綢繆,自不會要去了之後才發覺在人手上捉襟見肘。
況且十餘人也不算多,她並非招搖過市,乃是為解決問題而去,人貴精不貴多。
“屬下明白。”許護衛不曾再多問,乾脆利落應下。
卻是腦子裡已然想到一行十餘人出行的馬車投宿,及到了兩地之後上門拜訪等問題,小姐出發之前,這些事務必保證萬無一失才是。
良辰笑,也不再多囑咐,許護衛辦事一向穩妥,此事交給他,自個兒便是隻管等著出發就是了。
想到此又是告誡自個兒暗暗記著,待會兒去找了孃親之時,定然是要記得將此事提前與娘說了的。
這不比去回春谷留宿,有師父頂著,爹孃再沒有擔憂的,若說是離京,只怕便是沒有那般容易了,可此行算得勢在必行,無論如何都要說服爹孃才是。
又是細細問了不少事情,良辰深覺許護衛等人這些日子怕是花了太多心思,才會探得如此詳盡詳細,不由擺了擺手,示意今兒個便是先說這些,待她回頭細細瞧了,若是有問題再叫了許護衛來。
隨即揚聲喚了守在門口的花錦進來:“花錦,將咱們小廚房的點心包了出來,並著賞銀一併拿好。”
花錦聞言笑著自是下去準備,良辰這才轉向許護衛:“待會兒帶了東西回去給大家,前些日子辛苦了,今兒個便是都好生歇歇,你便帶著大家夥兒去一品居好生犒勞一下吧。”
許護衛聞言忍不住笑了,便是伸手抱拳故意做出感謝樣子:“屬下便代兄弟們多謝小姐。”
語氣中的喜悅卻是如何都掩飾不住,幾乎可以想見帶了點心和銀子回去,那幫小子會是如何歡唿。
自不是為了那幾塊點心及那銀子,而是為著小姐對他們此次任務的讚賞,及待他們的這份心。
良辰也不由自主跟著笑,雖那查探結果不容輕視,可到底現如今還算得都在掌握之中,良辰一直都告訴自個兒,出了問題不怕,怕的是沒勇氣去解決問題,好在,她還有足夠的勇氣。
送走了許護衛,月底將出發,這些日子想來許護衛怕也是清閒不得的。
略坐了坐,又信手翻看許護衛留下的東西看了半晌,良辰注意到時辰,這才站起身後,由著花錦重新為她披了披風,預備去了霞來院。
這時辰去霞來院,還來得及聽孃親囑咐廚房加上兩道她愛吃的菜,便是不多時就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菜了。
見得女兒過來,和婉郡主自是歡喜,果不出良辰所料,便是忙著吩咐丫頭去廚房添菜,這才拉了女兒坐下說話。
良辰不由細細瞧著孃親神色,見得果真眉宇間有淡淡愁緒,想來福雅所說外頭傳言便是成真了,否則鮮少見得娘有煩憂時候,在自個兒當初九死一生醒來之後。
“娘,辰兒聽得了一些話,可不知是不是真的?”說了會子話後,良辰便是不曾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喔?什麼話?”和婉郡主顯見得是不曾料到女兒會突然如此說,便是有些詫異問道。
“說是……那沈家少爺怕是鍾情於六姐姐了。”良辰不曾猶豫,便是輕笑著道。
和婉郡主見得女兒笑顏一愣,隨即也跟著笑了,免不了有些疲憊道:“竟是都傳開了?是,你六姐姐與沈家少爺……”
說著便是停了下來,顯見得實在不知此事是要如何對女兒說了的,事實上這事到現在,便是連著她自個兒都不知道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了。
良辰起身站到孃親身後,伸手輕輕為娘揉著額際,心底隱隱有些後悔,便是為了自個兒一己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