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是好多了。”良辰滿意地笑笑,根本不在意元聿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僅僅是不願意委屈自個兒被人瞪視罷了,難為元聿那般緊張,在她看來卻好似說笑一般。
自顧自倒了茶水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湊合,又看向元聿:“你要不要喝?”
還不待元聿有反應,良辰又自個兒否定了:“算了,你要喝待會兒再說吧,現在,你可以說一說是怎麼出現在青州了。”
元聿已經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憤怒了,他覺得面前這大周朝身份還頗為顯貴的官家小姐,無論是行事還是說話都叫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並且他沒有表現出來的想法是,他覺得這小姐有些無聊,一邊說不愛看他發怒,可一言一行似乎又在要激怒他一般,雖然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但偏偏對他這等心高氣傲的人就是管用。
長長出了一口氣,元聿叫自個兒穩下心神來,他決定叫自個兒不去理會旁的,只專心對付她的問題就是了,因而想了想道:“我去青州,是為了殺你。”
“這個我知道。”良辰挑挑眉,看元聿不打算發怒,也懶得再去挑撥他,便是點了點頭,表示相信他這說法,隨即又問道:“為什麼要殺我?大周朝官家小姐那麼多,為何偏偏是我?”
她不以為自個兒身份有多特殊,貴胄遍地的京城,公主郡主一大把,她的身份怎麼排都不該叫人惦記上才對,怎麼就盯上她了,還勞動南夏國的將軍出手。
“你太礙事了。”元聿皺了皺眉,許是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可想再多也比不上如今他階下囚的現實,因而還是張口說道。
“我礙事?”要不是良辰方才口中的茶水已經嚥了下去,只怕這會兒定會毫不保留地噴了出來,她是著實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
理解這意思是說自個兒擋了某些人的路,可直接說她礙事?良辰忍不住撇了撇嘴,怎麼說得她好像是很不招人待見一樣,她覺得自個兒還是待人很和善的。
臉上稀奇古怪變來變去半晌之後,良辰才又笑著開口:“明白了,只是,我礙了誰的事?”
元聿沒有立時回答,卻是忽而轉頭朝外頭看去,臉上神情有些戒備。
良辰皺皺眉,起身朝門口走去,外頭空無一人,顯然知道良辰並不想叫人聽見,師兄及義兄等人都不曾留在近前。
將門關上,良辰轉身,看著元聿笑道:“好了,你可以說了。”
至此,兩人在屋子裡又停留了大約兩刻鐘,待良辰重新站起來,桌上的茶水都已經被她喝完了。
看向元聿,良辰臉上仍是最初的那一絲笑意:“今日便就先問這麼多,日後若是有要知道的,我會再來找你。”
說著對元聿點了個頭,便是打算朝著外頭走去。
“等等,我……全身都動不得……”眼看著人就要走出去,元聿連忙喊道,也把自個兒此刻心頭最為恐懼的事情說了出來。
即便南夏國用毒之術向來為人忌憚,元聿出身不凡如今又身處高位,自幼也是習得不少的,在南夏國毒術上頭也算是少年得志,可他之所以肯到了最後妥協,肯叫人傳話說要跟良辰見面,甚至現在肯將一些本不該說出來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就是因為對這一手的畏懼。
因為他發現,對上這些毒,從一開始他就毫無招架之力,而在南夏國,因為他師承高人又算得天賦異稟,可是從來不曾有過這樣情況的。
“你自然動彈不得,否則我怎麼能將你帶來這裡?”良辰並不吃驚他會叫住自己,事實上她早就想到了,可還是轉頭一臉奇怪地看著他,這元聿腦子也是個怪的,下了毒還想靈活自如,豈不是痴人說夢?
“不是,我是說我這中了什麼毒?你什麼時候給我解開?”性命攸關,元聿也不會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了出來。
“你中的毒沒名字,因為這也是我們剛剛弄出來不久的,算起來你還是第一個嘗試的。”良辰一臉你該覺得榮幸的神情,看得元聿幾乎要吐血,不過叫他驚嚇的還在後頭,因為良辰接著說道:“至於解毒,什麼時候該放你走,我自是會給你解毒的。”
元聿聞言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些什麼,想來是想要問什麼時候放他走,不過這問題一開始良辰就已經回答過了,他便也沒必要再問了,且他儘管心裡急切,但其實也是知道的,不到放他走之時,他必然是不會恢復功力的。
因而元聿便是沒有再開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辰卻是忽而又開口了,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元聿將軍,差點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