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孟雲樓笑著說道。
“陳大哥快進去吧。”沐嫣笑,卻是有些心不在焉模樣。
石頁僅是與良辰點了點頭,卻是在孟雲樓身後出去,便是在走之前竟然是轉身將門關上了。
良辰愣了一愣,不曾想到石頁會幫著關門,因而一直站在那裡,只是門在面前合上,還都面朝門站著。
“撲哧”一聲,身後傳來笑聲,良辰疑惑轉過頭來,看著忍俊不禁的花錚問道:“你這丫頭笑什麼呢?”
“小姐你沒瞧見方才石公子,見得風雪吹了過來,他挪動了一下,便是為小姐擋著,隨後許是想起自個兒要走,這才又將門給關上了,不想卻是一句話不說,便將小姐嚇了一跳。”花錚顯然還難掩笑意,便是語氣輕快地說道。
良辰聞言一滯,腦子回想方才石頁的動作,卻是不曾記得他有為自個兒擋過雪。
花錦見了,便是輕輕瞪了花錚一眼,忙上前要服侍小姐更衣。
罷了,誰能料到那人的舉動,什麼話都不曾說,說不得方才那為她擋雪一說,不過是花錚眼花亦或是胡亂揣測,並非是她不曾留意到了。
“對了,你們瞧見洛公子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嗎?”良辰一邊示意花錦自去做事,自個兒伸手脫下外衣,花釺已經去著人送來熱水,待會沐浴之後便是要歇息,邊隨口問道。
走過去鋪床的花錦聞言轉頭,看著自家小姐便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良辰注意到了,抿抿唇想了想,終究還是問出口:“怎麼?瞧見了是嗎?”
“小姐,洛公子出去好些時候了。”花錦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見得自家小姐仍是等著她接著往下說,便是隻得又道:“奴婢出去換熱茶時,瞧見洛公子便是就站在院中,看著咱們這屋子的窗戶,卻是不知在想什麼。”
良辰接二連三聽得丫頭說這些,一時竟然是不知要如何接話,半晌,才輕笑著道:“許是覺得屋子裡頭悶了出去走走。”
“小姐……”花錦稍稍猶豫,便仍是又說道:“洛公子那時看著許是有些難過罷。”
良辰聞言看了花錦一眼,心底很是有些無奈。
她其實約略也是能感覺到,從上次她收了石頁的玉牌起,洛佔月的表現便是有些與往常不同。
只是她一直不願相信而已,總想著與洛佔月的情誼該是不會變的,可顯見得花錦不願她自欺欺人,只是到底她眼中有關切,知她是個心細的,怕是也有所覺察了,便不願意她有一日會受了困擾了。
“若是日後有必要,我與他說說罷。”想來想去,良辰也只能是如此說道。
忍不住便是無聲深深嘆了口氣,她最怕便是這般,與洛佔月的情誼向來為她所珍惜,卻是在她不知要怎麼做的時候,她卻是愈發的無能無力。
花錦在一旁接過小姐的衣裳,兩人的話她自是都聽見了,卻是未曾明白,便也不去想,只認真收好了衣裳,又取出明兒個要穿的整齊放在一旁。
傳來敲門聲,以為是送水來的,花錦便是過去開門,卻是見得小六子在門外。
“小姐。”小六子進門,肩上頭上都落了些雪,顯見得在外頭有些時候了。
“怎麼了?”良辰外頭罩著輕便舒適的衣裳,見得小六子冒雪前來,便是笑道:“可是有什麼緊急訊息?”
“許護衛著人送來的,說是小姐之前一直問著來著,我聽得動靜便是出去取回來了。”小六子自懷中取出一冊賬簿一般的東西,便是兩手遞過來給了自家小姐。
“我一直問的嗎?”良辰挑眉,便是伸手接過賬簿,輕輕翻開來看。
小六子花錦花錚都默默陪在一旁不曾出聲,見得小姐就著房裡點了幾盞的燈認真看著那賬簿,越看越是臉上現出譏諷神色來。
過得片刻,良辰將那冊子扔在了桌上,隨後又忍不住伸手過去翻了翻擺在桌上的東西,抬頭看向小六子:“這些就夠了?”
“什麼?”小六子不解抬頭,沒明白小姐說的是什麼。
“沒什麼。”良辰笑笑,將東西隨手一劃拉扔回了桌子上,輕聲自言自語道:“原來有這些便是可以叫人背叛了。”
聲音雖輕,可到底那幾人都是功夫不錯的,還是捕捉到了背叛二字,便是都不曾接話了。
約略都是知道家中鋪子是有那有二心的人在的,畢竟生意上的事小姐並不曾瞞著她們,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擺在眼前,卻又是另一番光景與心情了。
如若可以,寧願不要查到什麼人的證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