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幾句話,本來還想著他偶爾會過來,想要叫他帶些吃的過來,但這麼多年我都沒敢開口。”
說著還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語氣裡頭的惋惜之意可是誰都聽得出來的,顯然正是如他自己個兒所說,可以隨意出入回春谷的人那樣少,他自己又少出去,指望進來的人帶些好吃的顯然是件理所當然的事,但石頁的樣子,不只是元寶,良辰以為若是換了自己,恐怕也沒那個勇氣提出這樣的要求。
實在難以想象石頁那人,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卻是嘴裡吩咐著人去給元寶買那些一看他就不會有興趣的美食的樣子,怎麼想都不是適合他做的事情啊。
良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怎麼就順著元寶的話想到這裡來了,石頁帶不帶吃的有什麼關係,她要問的不是根本不是這個,幹嘛抬手拍了元寶一下:“我平時還少給你帶吃的了?不夠你吃嗎?別打岔,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師姐對我最好了。”元寶連忙熘須拍馬地說,接著笑嘻嘻問道:“那師姐你要問什麼?”
不怪元寶拍馬說得這麼順熘,實在是良辰這個師姐做得很有樣子,平日裡跟元寶總是能玩兒到一起就算了,關鍵是同為對美食感興趣的,平日裡有什麼好處,良辰是從來都不會忘了元寶的。
帶著他一起出去的時候,只要遇到元寶想吃的想要的,做師姐的無比大方,從來都是痛快買下,就算是元寶不跟著的時候,良辰也從來都不會忘了他的,基本上如今回春谷裡頭的吃食,除了谷中原來有的,餘下的大多都是良辰差人送來的。
從前沒有良辰在的時候,谷中自然也不會缺了吃食,只是畢竟都是男子,對這上頭都不會太過上心,即便是有心孝敬師父,只怕考慮得也不會那般細心了。
如今見得良辰這般有心,幾個師兄也便是都樂得放手,元寶更是對此表示滿意,跟著師父師兄有飯吃,但是跟著師姐那就是想吃什麼就有什麼了。
也難怪這小子對師姐這麼親近,簡直說不論從哪方面來說,對於元寶這個自幼就跟著師父師兄弟等一眾男人長大的孩子來說,良辰實在是個太過稱職的姐姐了。
良辰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著又拍了元寶一下:“跟你說話總是東扯西扯的,險些被你繞忘了要問什麼,我是想問,你可知石七哥是什麼身份?”
“石七哥?石七哥還能是什麼身份,不就是……”元寶一聽得師姐問起石七哥,順嘴就答道。
良辰正認真聽著,卻見得元寶忽而住了口,接著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道:“師姐,石七哥……我就知道他是石七哥啊。”
看得元寶一臉為難的樣子,良辰忍不住覺得哭笑不得,順手就過去又拍了元寶一下,這孩子怎麼這麼欠揍。
倒是不能怨元寶說不清楚,這孩子生活在回春谷中,周圍的人對他來說都是親近的人,至於外面的人,跟他關係都不大,至於那皇家人,除了師父之外,更是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分別。
所以可想而知,他不知道石頁具體是什麼身份也不稀奇了,只能說是她問錯了人,要問也該去問二師兄,畢竟是出身與她相似,想必也該是對石頁的身份有所瞭解的。
“師姐,我錯了,我一直沒在意過這個,你也知道我都不敢找石七哥玩兒,再說在谷裡也沒人會在意誰是什麼身份,但是如果師姐想要知道,我待會兒就去問。”被師姐拍了一下,元寶也知道自個兒這回答有些叫人氣得牙癢,忙討好地看著師姐道。
良辰被他討好的樣子給逗笑了,本來也沒有怪他,就開口道:“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你說得對,在咱們谷裡,身份是最為不重要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良辰卻是想著,回頭一定要記著去問問二師兄,要不今日的失言在她心裡總是個事,這總是擔心的感覺可是不好受,誰知道石頁這人平日話不多,關鍵時刻會不會非得去碩親王跟前參上一本,就跟他今兒個突然變了態度一樣。
只是良辰這會兒卻是不知道,還惦記著要問上一問,卻是一扭頭事情多了一忙起來,到走的時候都沒有想起來去問問二師兄。
“對了,過幾日要出谷去玩兒嗎?”看見元寶跟著直點頭,良辰想了想,又問道。
“要。”元寶立刻很是乾脆利落地回道,隨即笑道:“我跟師父說過了,過了初十,我就先跟二師兄去玩兒幾天,然後就去找師姐,師姐你上次不是說,正月十五看花燈要帶我一起去?”
良辰確實是早就說過了,十五那天孃親應該也是不用進宮的,大周朝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