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只會是旁人,而不會是你。”
“你倒是相信我。”良辰搖頭失笑。
她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在身邊親近的人眼中著實是變了太多,但從一開始這種情形就在她預料之內,總歸有了應對的說法,倒是也不會擔心,正相反,她倒是發現親人朋友對她這種變化也很是歡喜,想也知道,難有人會放著身子沒事性子也算得好的不喜歡,反而希望她整日冷淡不理人時不時就臥病在床的。
雖說良辰如今這性子其實離著一個知規矩的大家小姐還太遠,但有得必有失,總歸是得要大一些,便什麼都能夠接受了。
兩人相視了一會兒,一切盡在不言中,半晌,良辰先笑了出來,伸手推了趙子卿一把:“好了,瞧你,不過是定親成親而已,若無心上人,跟誰成親都一樣,這個已經很不錯了,被你一說,我都覺得自個兒是要跳入火坑了。”
“哪裡是火坑,那是富貴窩,比咱們府上不知道要富貴多少。”知道良辰是有心不願叫她跟著擔心,這是故意寬她的心,趙子卿便是也順勢笑道。
“是是是,你可要好生巴結我,即便你日後嫁了京中有名的貴公子孟雲樓,總也不比我的夫君身份高,到時來討好我的不知有多少,你若懂事些,我必會多看重你幾分。”良辰聞言點頭,將來日王妃的架勢擺個十足。
說笑歸說笑,趙子卿一句話卻是說對了,從蕭府到碩親王府,看似只是簡單的出嫁,卻是自名門入皇家,從此以後有許多事便是徹底不一樣了。
無論她怎麼想,蕭家自此便是皇親國戚,本來蕭大將軍與和婉郡主在京中其實都算是地位有些特殊的人,這下好了,再加上她這一說,蕭家自此更是會為京中人所矚目。
其實良辰很早就已經想過,趙晨的親事雖是要他自個兒願意,但太后點頭的同時,必然也要有皇上的同意才行。
畢竟趙晨身份非比尋常,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弟,自幼感情極好,皇帝對他另眼相待的同時,他在旁人的眼中也儼然是炙手可熱,誰不想透過與他聯姻一躍成為皇親國戚。
良辰其實想過,之所以太后直接會來問她孃親,趙晨也會來跟她直言,甚至親自上門,怕是有兩個原因在的。
一是趙晨雖也是太后所出,但他與當今聖上兄弟情深,更加之坊間傳言趙晨許久之前就已經說過,此生只願做個逍遙王爺。
二來便是她的爹爹蕭大將軍如今雖也得了聖上重用,但並非是將在外,若他如今在外駐軍,只怕皇上也會多幾分思量的。
偏巧不巧,幾樣本該成為阻攔的原因統統不在,又加之有了碩親王自個兒中意及和婉郡主這兩個原因,此事被許多人樂見其成便可想而知了。
因而良辰其實思前想後,對眼前的局面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若是事情一徑朝著一個方向發展而去,她大概也沒有必要非得費力去阻止了。
“可嚇死我了,碩親王王妃在上,請受子卿一拜。”趙子卿還真是配合,便是跟著說道,隨即話鋒一轉:“叫你裝吧,福雅和婉茹可知道了?”
“自是不知道。”良辰聞言搖頭,隨手拈了塊點心來吃:“昨兒個這事才算得定下,今兒個一早我便是跟著爹孃過來了,若是我娘還不曾對外祖母提及,你可是府裡第一個知道的,至於福雅和婉茹,怕就得過幾天見面了。”
除夕之時婉茹因著染了風寒未曾進宮,自個兒留在家裡倒也罷了,偏生沒法與姐妹們相見,可把她悶壞了,便是連連來信,說要定下年後何時相見,封封信中都說她早就好了,只不過家人還不放心,不過也好,她也懶得出門應酬,倒是在家裡躲了個清閒。
良辰昨兒個一早出門之前還抽空給她回了封簡訊,取笑她說既然是要躲清閒,做什麼還急著約姐妹們出來相聚,不正好每日無人擾,只管在家裡看書寫字,可稱了她的心了。
今兒個出門早,自是沒有等到林婉茹的回信,不過大約也是想得出她會寫些什麼的。
“我勸你還是早些在信裡告知,或者是著人去說一聲,否則過幾日咱們相聚之時,若是那兩人知道你瞞了她們這麼多天,你該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麼。”趙子卿聞言慢悠悠道,語氣裡滿是對良辰的勸告,當真是煞費苦心。
良辰聞言一愣,接著便是反應過來,趙子卿這話說得沒錯,她還真是不能等著到時再說,那兩個可沒一個是好答對的,婉茹倒也罷了,好生與她說這事還未定了不能張揚,即便是信裡寫也容易落人口實,不得不小心謹慎,大約也該是聽得進去的,就是要費些口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