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趙晨這會兒應該還是沒有走的,而且良辰想,是不是今晚她出去趙晨也是跟著的呢,否則怎麼就正好在這個時間送信進來,又怎麼會一直都可以等著,偏偏就是這一會兒覺得有些等不及了呢。
不過想到這些,良辰倒是沒有什麼厭煩的感覺,也沒有那種自個兒的事情被人打擾,被人盯著的不舒服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其實她還是可以理解趙晨的心的。
她沒有對趙晨有同樣的心思,但是不表示她沒法理解趙晨,若是她對一個人有意怕是也會控制不住地去關注他,待見得他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之時,許是也會想著要儘自己的能力去幫他。
而剛才趙晨信裡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並非是在催促她什麼,而是在表明態度,若是有什麼事,他都是會幫著良辰的,這也是良辰儘管嘆了口氣,卻依舊是馬上回復了的原因。
她並非是不知好歹的人,趙晨一個王爺能做到這樣,她又怎麼能只顧著自個兒的心思,便是半點兒也不為對方考慮呢,縱然現在並無男女之情,可總是要攜手過一生的人,誰不想要開個好頭呢?
花錦接過那信,便是轉身出去了,進了院子隨手召了個暗衛下來,小聲說了幾句,那暗衛便是與花錦說了幾句。
若是換了尋常,大約便是會由花錦將信交給暗衛,暗衛便是會將信送去該送的地方,一直也都是如此的,只是今兒個是小姐特意吩咐了要花錦親自送出去的,花錦自然明白這是甚麼意思,怕是想著,要她去瞧瞧王爺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屋裡良辰把信送出去了,反倒是有些心神不寧了,原本早也就已經算是想通了,可一日沒有這樣答應趙晨,好似便是還可以等一等。
如今真的那信已經是送出去了,想到趙晨回頭便是有可能會進宮去請旨,隨後賜婚就會下來,不知怎的,良辰竟然有股子想要去把信追回來的衝動。
“老實坐著。”剛一站起來,良辰便是自個兒對自個兒說了一句。
“小姐說什麼?”正在一旁收拾筆墨的花錚聞言扭頭問道,想著小姐是否是在吩咐什麼,可她剛剛明明聽見小姐說要老實坐著,這是何意?
“無事。”良辰回過神來,忙若無其事地坐好,擺手道:“不必弄了,這就洗漱睡了吧。”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花錚只當是自個兒聽錯了,便是快速將手邊的東西給收拾好,隨即便是去重新試試熱水,本來水是備好了的,可方才回信等等,說不得要再去看看了。
花錚剛剛出去不多時,花錦便是送了信回來了,進門便是徑直朝著小姐過來。
“怎麼樣?”良辰坐在那裡沒動,便是開口問道。
“奴婢叫外頭守著的暗衛過來問了石公子在哪裡,便是依著小姐的吩咐去了咱們府外。”花錦回道:“見得石公子隻身前來,並不曾有馬車或者是其它,奴婢便是將小姐的信交給了石公子,不過,石公子他看了信之後……”
花錦說著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住地打量自家小姐。
“說吧,叫你去不就是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良辰擺擺手說道。
倒是沒覺得趙晨說了什麼不好傳達的話,也不是因為這個才叫貼身的丫頭親自去的,而是覺得叫親近的人過去算得是一種看重,加上若是再有暗衛在中間傳來傳去的,倒是也麻煩了不少了,是以這才叫花錦親自去的。
花錦為人沉穩,跟著她也見過不少人,便是對方是碩親王,可在回春谷或者是尋常,也都是見過不少次的,說不得趙晨也是都知道自個兒身邊的這幾個丫頭的。
“那奴婢可就說了。”花錦難得有如此賣關子的時候,這也引得幾個後進來的丫頭都屏息等著聽到底是要說些什麼。
“再不說就別說了。”良辰眯眯眼,這幾個丫頭又開始拿她打趣了,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過她也就是說笑而已,並不會生氣。
“奴婢錯了,小姐可不要生氣。”花錦笑眯眯的,卻是自袖中又拿出來一張便箋,雙手遞過來道:“這是石公子讓交給小姐的。”
良辰一愣,趙晨人就在我外頭,方才便是說不曾有馬車過來,那這便箋邊睡不可能會是剛寫的,這麼說,是早就寫好了的,可怎麼不一起送過來?
接過便箋來,便是好奇地看了看,可剛看了看,良辰便是什麼都知道了,這分明就是算著她會有什麼答覆,繼而才會給了相應的便箋過來的。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趙晨那裡該是還有另外一張便箋的,便是若是她沒有應下來的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