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勞碌的把炕上的被褥抱到臨窗的榻子上,再把炕上的紅色綢毯從炕上抽走,無意的一瞥眼,我瞅見了綢毯上有一深紅的印子,那是Chu女血。
“啊!”我驚叫了一聲,剛才拼命的求個爽快,居然忘記了最重要的落紅,天哪,我明天要拿什麼去交差啊~
聽見我的驚叫聲,傅雁竹這才轉頭看向我這邊,他見我的眼睛正盯著綢毯中央的深紅處看,便知道我為什麼會驚叫了。他淺淺勾唇,道,“明兒讓婆子把這條綢毯呈上去就行了。”
我皺眉,也只能這樣了。其實我驚叫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綢毯上的落紅太大圈了,按常理Chu女血流最多的也就是那麼一條兩條的血絲而已,可是我好像太過熱情了,|穴裡面流出了太多的水,水把紅色的血絲稀釋成一大片了。這個任誰見了都會知道是因為什麼才把血化成這樣一大片的。這丟臉不算,要是被人當成蕩婦淫娃了,那麼我以後的日子都會生活在人們的有色眼光中……
“你呆愣著做甚?還不快換上,我很困了。”傅雁竹冰冷的聲音再次從後面傳來。
我沈重的籲出一口氣,事情都這樣了,我再懊惱也沒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手腳麻利的換了綢毯,把那條沾了Chu女血的毯子疊好放在櫃子上方,等取白絹的婆子一來,就得把毯子交給她,然後讓許許多多的雙眼睛看到我昨晚的羞澀和淫蕩!
待我正要躺回到炕上去時,傅雁竹又叫住了我,“櫃子裡還有一床被子,你拿出被子到臨窗的榻子上睡去罷。”
“什……”麼?我不由瞪圓了眼珠子。
傅雁竹卻不理會再次呆住的我,他優雅地從小几後面的軟墊上起身,從我的身邊越過,掀開被褥徑直躺了進去,還是躺在炕子的中央位置,擺明了炕上沒有我睡覺的位置了。
我無力的垂下肩膀,我懦弱的連生氣的勇氣也沒有,因為我害怕傅雁竹一不滿意,我就會被他給某種理由送回孃家,那我完成不了“任務”了,然後我就會變成像空氣一樣的某種透明物飄在半空中。只要一想到這些,我就害怕的不得了。其實呢,如果死後沒有靈魂的話,那死並不可怕,因為死後沒有了一切感覺,什麼事都一了白了了。最是可怕的死法是死後還有意識,卻像浮游的塵埃一樣在空氣中飄來飄去,而且還是永遠的在飄啊飄,飄啊飄,沒有落地的一天。所以每每一想到此,我就很害怕,害怕的全身都不停的在發抖。
我開啟了櫃門,伸手把櫃子底層放置著一疊被褥取了出來。放置櫃子裡覺得這床被褥挺大挺厚的,可是取出來一看,卻發覺這床被褥不僅薄還很小,像是專門蓋腳的那種被褥。
我氣憤的抖著雙唇,卻什麼聲也不敢支,嫻靜垂頭,抱著蓋腳的被褥到窗邊的榻子上躺下。再圈著身子把身體縮在既短又薄的被褥裡。還好榻子下邊的軟褥夠厚,不然過了今晚我鐵定會生病。2011。02。25
(21鮮幣)14哭來的憐惜
前半夜冷的沒有睡著,直到後半夜實在是困的慌,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我聽見有人敲門。我一個機靈從榻上坐起身子,胸前的白布鬆散下來,我急忙動手裹好,再飛快起身,手腳麻利的把被褥疊好,一個溜身把它裝進櫃子裡去。──要是讓人看到新婚之夜,我就和傅雁竹分床睡。我的顏面無存是小事,最怕的是被她們看低了去,以後就不容易管制她們了。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我坐回臨窗的榻子上,這才清了清喉嚨,喊道,“進來。”這個時代的上層社會里,主子們的屋子是不帶門閂的(方面丫頭服侍),沒有主子叫喚下,丫頭們是不許進屋來的(除了個別主子特許的)。如果有事,就在外面喊話,待主子應聲後,她們才能夠推門進屋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珍珠、瑪瑙、琥珀、翡翠和一個臉生的婆子魚貫進入。又見珍珠手裡託著一疊厚厚的衣服(從裡面穿的褻衣、褻褲到外面穿的大袖衫、多折間襉裙一應具有);瑪瑙用一個托盤託著一把梳子和一面鏡子還有一個妝匣;琥珀手中捧著一個臉盆子;翡翠用一個托盤託著鳳頭履;臉生的婆子則是空手而來的。
她們進來,見我直挺挺的坐在臨窗的榻子上,不由驚愕地張大眼睛。
我連忙把食指豎在唇中央,低聲道,“不要吵醒侯爺。”我為自己大清早的,不在炕上躺著,而坐在臨窗的榻子上給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我怕吵醒侯爺。
翡翠彎眉笑道,“姑娘真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