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沈如冶也不發火,他抿著嘴靜默了半響,方才又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的那塊令牌能號令人,還知道用焰火發訊號?”
聽之,我呆了一呆,完全沒想到他會不執著於前面的那個問題。
“……”我低下頭去,不回話。
“說!”沈如冶冷哼了一聲,也沒再問,“你不說我便打到你說為止!”
“嗚嗚,夫君不要發火。我是聽傅雁竹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連忙栽贓給傅雁竹。
沈如冶頓了一下,隨後才不溫不火地說道,“他待你可真好啊,連這種事情都告訴你。”
“……”這種話是千萬接不得的,我只得抿著唇,裝可憐。
就在氣氛十分壓抑的當會兒,外面的丫鬟稟報道,“二爺、二奶奶,溫爺他們來了。”
“呼。”我鬆了一口氣。
沈如冶站起身去,抬腳踢了踢我的膝蓋,道,“起來吧,別丟人現眼了。”
聽他這樣說,我連忙站起身子來。
沈如冶剛踱步到臨窗的榻子上坐落,溫盛堂一眾人便從外間走了進來。
沈如冶挑眉一笑,道,“喲,今兒你們來得倒是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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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來的五個男人其中的一個抱臂冷笑,道,“你不要告訴我們你們不知道我們今兒為何而來。”
沈如冶點了點頭,道,“你們專門給我賠禮道歉來了?”
“哼,你想得倒美,差點就燒死了我們幾個,居然還要我們給你賠禮道歉?”其中另一人發怒道。
聽之,沈如冶佯裝出無比震驚的表情,道,“燒死你們幾個?這話從何說起?”
溫盛堂說道,“如冶別裝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們誰都不會認為你會不知道。”
沈如冶抬眼看了溫盛堂一眼,道,“我剛醒來,剛聽小廝回報說北院起火了,剛叫她來問話,沒想到你們就來了。”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你完全沒參合了?”
沈如冶淺笑,“這件事情我參合了怎麼樣,沒參合又怎麼樣?”
“沒參合,這件事情就不關你的事,我們只找做下這件事之人理論。”
沈如冶點了點頭,道,“嗯。隨便。”
我瞪圓了眼睛,不肯相信沈如冶會說出“隨便”兩個字,難道我的策略出問題了?他沒被我感動到?嗚嗚,怎麼會這樣?這個計劃明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鉤劍,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你別被如冶給蒙了。這件事情若沒他的默許,那些黑衣人怎麼會聽一個女人的命令?”
聽之,我忍俊不禁地噴笑了起來,“噗嗤!哈哈……!!”原來那個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的男人名字叫“夠賤”啊。
夠賤怒目瞪向我,“笑什麼?”
“沒笑什麼,我好像聽錯了,把你的名字聽成‘夠賤’了,哈哈,所以笑了,抱歉啊,”說著我把目光轉向溫盛堂,“請溫大爺再說一次,呃,你剛叫他什麼來著?”
“噗嗤!哈哈!”
在場的人,除了“夠賤”外,其他人都笑了出聲。
“夠賤”氣得臉色發青,他隨手撈到桌上的一茶盅向我扔過來,我眼疾腳快地連忙跳快,杯子“!當”一聲,在我的腳下碎成一片片。
我連忙掩面奔向沈如冶,抓著他的衣袖,顫微微地直髮抖(當然,這是假裝的。)。
“夠賤”見沒擊中,不由得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他抓起桌上的盤子砸了過來。
“啊!”我連忙抱緊沈如冶的腰,把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裡去。
盤子並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被沈如冶一手給揮開了,只聽他說道,“鉤劍,收斂一下你的脾氣!”
“這不就是傳說中‘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典範嗎?”五男其中的一男冷冷出聲,“這女人出口如此重傷你兄弟,你不出手教訓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幫起她來了。沈如冶,你真真太令我們失望了,枉費我們一直把你當親兄弟看!”
溫盛堂睨了我一眼,隨後笑著附和道,“如冶,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你何必為了一件衣服傷了咱們兄弟間的和氣?”
古代的男人就是齷齪。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理論一大堆。聽了就火冒三丈。“呸!你若真把我們夫君當是‘手足’,怎麼會如此待他?深更半夜的,又是下藥迷他,又是尋狼群來襲擊他。……這世上有對自己的手足這麼狠心的人嗎?呸!呸!呸!一群無恥的賤男人!不要臉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