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可是他害怕一向清心的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不願相信自己,原來也有世人那醜陋的慾望。
時間慢慢流逝著,伴隨著羅玄越來越難以抑制的痛苦喘息,琉璃如坐針氈。每一次羅玄毒發,都是她的一次受罪。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毒啊,對玄哥哥下這麼重的手!讓她知道了非拆了那人骨頭不可!
突然覺得不對勁,她耳力不好,什麼也沒聽到,可是僅僅是因為和羅玄待在一起逃避追殺久了而練出來的一種警覺性讓她覺得有危險到來了。可是又摸不透,站起身來,四處張望著,忽然聞到淡淡的香味,她身上揣著趙祥吉給她的闢塵珠倒是能闢百毒,禦寒暑,可是珠子貼身隱隱發熱也提醒著她那香氣有毒。
555,古代真是個可怕的世界,怎麼什麼地方都是毒啊!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了,使勁撞開門,一頭就衝進屋子裡去。
“玄哥哥!”
他沒事吧?他沒事吧?自己是不是進來晚了?
“你……你怎麼在這……?”羅玄聞到七里香就知道是青信樓的人來了,算好時機,剛好挑到自己毒發一刻,而且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先灑下七里香,香飄七里,聞者倒地。這下怕是整個客棧的人都昏死去了吧!
血液一陣一陣的往上湧,他從懷裡掏出大還丹服下,運功抵抗七里香,卻是對本身正犯的熱毒加重了幾倍,他知道這次再無生機,心裡慶幸還好先把琉璃給拋下了,沒想到正在這時她卻從屋外闖了進來,羅玄大駭。一生之中多少性命攸關時刻都沒有如此緊張過。
“玄哥哥,你沒事吧?”還是那麼毛毛燥燥,心急如焚的就往羅玄撲了過來。
羅玄反手一掌便把她打飛了老遠去。
“嗚……玄哥哥……”琉璃一臉委屈,雖說穿了冰蠶紗衣,可是扛不住羅玄的內力,一掌下來,血氣翻湧,差點就沒噴出一口血來。強行嚥下,不知所以的滿眼淚水可憐巴巴的望著羅玄。
此時的羅玄沒帶面具,頭髮凌亂,雙目赤紅,怒視著她,大聲的吼著:“走,趕快走!聽見沒有!”
就在這時,七個人從房間屋頂破頂而入,竟和上回一樣,衣衫色彩迷離,分別是三個橙衣,和四個黃衣。
琉璃正好倒在他們落下的中間位置,被團團圍住,嚇得整個人都傻了。羅玄強提起一口氣,扯下高束起兩邊蚊帳的青色絲帶就朝琉璃捲了去。起手之間,琉璃已被拉入自己懷中。
兩個人飛速攻來,就在蚊帳飄然合攏的幾秒鐘時間之內,羅玄已經和上前的兩個黃衣,對了不下百招。卻明顯的越來越力不從心。他一開始是打算坐以待斃就等他們擒了去,這時卻不得不拼命忍著反擊,強護著懷中的琉璃。身體內的巨毒和強大的外力雙重衝擊,脖子和手背上的血脈通通突暴而起,心裡百般巨痛,思量著如何才能尋得辦法救得琉璃脫離險境。
幾人見如此都還久攻羅玄不下,一個橙衣運起一掌,趁羅玄擋黃衣四掌分身乏術,朝著羅玄當胸一掌劈來,羅玄卻是再躲不過。
琉璃本是手和身子還被絲帶縛住,橫躺在羅玄懷裡,一時間根本沒辦法救急,想也沒想便直立起身子,為羅玄硬擋下這一掌。
羅玄大駭之下,已來不及,心痛如絞,便自撤了防禦,雙掌打在琉璃背上,力圖為她散去一些橙衣的內力,不然必定是當場經脈盡斷。卻也任憑其餘四掌,紛紛落到自己身上,一口鮮血便吐了出去。
正文 紅綃香帳
琉璃殿暖香浮細,翡翠簾深卷燕遲,夕陽芳草小亭西。
間納履,見十二個粉蝶兒飛。
一個戀花心,一個攙春意。
一個翩翻粉翅,一個亂點羅衣。
一個掠草飛,一個穿簾戲——
就在此時,一聲尖銳的簫聲響起,所有的人內力一滯,收了手去,倒吸一口涼氣。眾人驚懼,轉過頭來,卻見一男子立於房中,何時進來,卻竟無一人知曉。眾人道是羅玄援手來助,而羅玄此時已身負重傷,於是便合力開始圍攻那男子。
那男子左手執彎刀,弓如圓月,迅疾如風,下手狠毒,招招致命。眼珠子卻一動不動,甚至從未在七人身上有所停留,竟然是個瞎子。
“月君,你是月君?”一橙衣退到一旁大口喘氣大聲質問,眾人聽了心裡大駭。青信樓和北冥閣不同,赤橙黃綠青藍紫衣,每個級數的殺手的數量都不一樣,而且隨著任務的失敗或者升調等不停變換。因為所屬朝廷,人力才力充沛,數量頗為巨大。
可是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