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受到老天爺不公平的對待,但遇到蔡國慶,她在心裡還是充滿了感激。她要好好活著,帶著兒子健康地長大。
關上房門,並用桌子堵上後,蘇蘇這一夜睡得很踏實。只是在早上醒來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遠離海州的陌生地方,她的心裡不免有點惆悵。再加上工作和住處都沒有著落,她很是著急。
接下里,她換了一個號碼,然後著手找工作。
可她這個樣子,還帶著小孩兒,又能做什麼工作呢?盯著手上買來的《人才週刊》,蘇蘇沒了主意。
到了週三下午,小傢伙突然發起高燒。摸著小奶包滾燙的額頭,蘇蘇一下子嚇傻了。誰都知道,小孩子最怕高燒。持續不下的高燒,很容易燒壞大腦。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她也活不下去了。
裹著小奶包,她急衝衝往外走。她要先找一個診所,幫小奶包看病。
卻沒有想到在招待所門口碰到了蔡國慶。
看到蘇蘇著急的樣子,他連忙問怎麼了。
蘇蘇還沒有張口,眼淚就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我兒子,我兒子發高燒了。”
蔡國慶剛好開著部隊的車,一聽這樣,趕緊讓她上了車。
“我先找個診所看看。”
“小診所沒保證,我帶你去醫院。”
☆、平地起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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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鄭州市武警醫院,蘇蘇只來得及瞥了一眼門口的招牌,就被蔡國慶擁著走了進去。
掛號之後,蘇蘇去排隊。
看著前面長長的隊伍,再看看小奶包難受的樣子,蘇蘇捂著嘴巴,忍不住哭出了聲。她寧願自己生病,也不想讓小奶包生病。
蔡國慶見狀,站在隊伍前面,用真誠的口氣說:“大家能不能幫個忙,讓醫生先給這個小孩子看病?他發了高燒,狀況不好。”
隊伍裡的一個老太太說:“孩子的病要緊,趕緊給孩子看吧。”
可別的人都沒有動,有幾個人還不滿地瞪了老太太一眼。有個人還小聲嘀咕著說:“我們也排了大半天呢。不光他有病,我們也都有病呢。”
蔡國慶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到那個醫生前面,亮出了自己的軍官證,並說明了來意。
老醫生一看,和藹地說:“先把孩子抱過來吧。”
眾人雖然不滿,但醫生開了口,也都沒有辦法。
老醫生用聽診器聽了一會兒,然後問蘇蘇:“你給他吃了什麼?”
“一塊蘋果。”
老醫生笑著說:“蘋果剛下來,小孩子很難消化,這才發高燒的。沒有什麼大礙,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包好藥後,蔡國慶從熱水處接來熱水,幫著蘇蘇給小奶包喂好藥,然後才送她回去。
等到安定下來,蘇蘇才想起說聲感謝。
“你怎麼會來這裡?”
“你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不放心。你怎麼會來鄭州?”
他用那雙俊朗的眸子直視蘇蘇。
面對這雙乾淨的沒有雜質的眼睛,蘇蘇沒有再隱瞞,小聲說:“我來這裡打工。”
“帶著這麼小的孩子,來這裡打工?孩子的父親呢?我不是要打探你的私生活,我只是感覺,你一個人來這裡,還帶著小孩兒,還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安全。”他的口氣裡,是讓人不容置疑的關切。
蘇蘇沉默了一下說:“他死了。”雖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感覺到歉意。這對於鬱習寒有點殘忍吧?
蔡國慶一聽,沉聲說:“對不起。”
“沒關係。”
“你帶著孩子,能做什麼工作呢?”
蘇蘇茫然地搖了搖頭。
蔡國慶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站起來說:“我們紀律很嚴格,我該回去了。你先照顧好孩子,我幫你想想看。如果有事,就給我聯絡。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蘇蘇說:“我準備換一個新號碼,到時候給你聯絡。”
到了晚上,小奶包的高燒退下,蘇蘇這才放了心。鄭州每餐飯都離不開面食,她在外面吃了幾頓,嘴上就出了水泡。生怕自己身體扛不住,她沒事就不停地喝水,火氣才慢慢消退。
她買了好幾份報紙,沒事就研究上面的招聘啟示,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重新買了一張電話卡,她給蔡國慶打了一個電話。畢竟,在這裡,她只認識他這個還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
可沒有打通,那邊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