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鬱習寒的心頭掠過一陣自責。
就在那一會兒,他還以為他被對方收買,心裡還充滿了怒氣。而他現在才明白,他這個最得力的助手,其實陷入了對方的掌控,還不知道他現在在忍受多大的煎熬呢。
他怎麼就疏忽了這一點呢?
喬科恩把矛頭對準了鬱氏集團,又怎麼能放過這個知道所有商業秘密的首席助理?
看現在的情形,對方控制李天佑,肯定是他從倫敦回來之後的事情。
他現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李天佑的母親救出來,讓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看到鬱習寒陰晴不定的神色,蘇蘇也沒有多問。
他不想說,肯定是不想讓她擔心。她要儘快把傷養好,然後儘自己的能力幫他。
這個時候,譚總進來彙報商場調查情況。依然沒有半點好轉。即便是先前沒有加保護膜而且也沒有被化學藥劑噴灑過的皮具,也都無人問津。
鬱習寒沉聲說:“既然是這種情況,就把所有的皮具退回來,暫時安置一個地方。”
“那些銷售商的賠款怎麼辦?”
“照賠不誤!”
只有這一句話,整個鬱氏集團損失的就不是幾個億的問題。可對鬱習寒來說,挽留住那些銷售商更重要。如果讓他們損失過大,他失去的,不僅僅是那些銷售商,而且還有整個市場。
☆、最後的圍追44
看到鬱習寒眉心緊皺的模樣,蘇蘇悄然走過去,無聲地站在他的身後。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太陽|穴上,輕柔地按摩。
她身上特有的淡香沖淡了他心頭的緊張,握住蘇蘇的手,他用那薄涼的嘴唇輕輕地吻她的手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到他身心的放鬆,蘇蘇柔聲問。
“你好好養傷,什麼都不用擔心。”
“如果不告訴我,我會更擔心。”
“這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害怕。”鬱習寒把她的手印在自己的手掌上,柔聲說。那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但聽在蘇蘇耳朵裡,是最動聽的聲音,“你跟著我,總是受委屈,我不想讓你再擔心。”
蘇蘇環住他的脖子,把腦袋放在他的頸窩裡,柔聲說:“既然是鬱習寒的老婆,又怎麼會害怕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非常開心了。”
“可這幾次,都讓你受傷了……”
“但和你在一起,我相信總有解決的辦法。雖然不能和你一起承擔那些痛苦,但我想知道你面臨的困難。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樣,讓誤解和未知將我們拉的很遠。”
鬱習寒撫摸了一下她那柔順的長髮,用充滿愧疚的語調說:“對不起,從前我沒有告訴你緣由。”
“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
如果沒有蘇蘇的憤慨,又怎麼會有尹允兒的投入?沒有她的投入,又怎麼會釣出喬科恩這條大魚?到了後來,蘇蘇全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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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需要你和別的女人交往,那就別告訴我。”蘇蘇低下頭,用手指擺弄著他那發亮的髮梢,低低地說。
聽到她口音裡濃郁的醋味,鬱習寒那漆黑如泌水的珍珠一樣的眸子閃亮了一下,灼灼然地看著蘇蘇,柔聲說:“絕對不會再有!”
那時候,他只是想著不動一刀一卒就剷掉這條惡狗,所以才會和尹允兒交往。而現在,既然戰火已經拉開,靠的就是真槍實彈。
與其讓她在猜測中不安,還不如告訴她真相。
得知李天佑的事情,蘇蘇還是驚的目瞪口呆。
“那該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這樣的事情,不是警察能解決得了的。如果報警的話,我可就永遠失去他了。”
他怎麼不知道那個男人?
多年前,第一次碰到李天佑的時候,正是他剛接手鬱氏集團的時候。
身邊換了無數個助理,他都感覺不滿意。
而那時,一個穿著很落魄的大男孩,躲過保安的視線,闖入了他的辦公室。他現在還記得他眼睛裡張狂和自卑交織的狼狽和無奈。
一看到這個穿著破牛仔的人直接闖到他的辦公室,他還以為是搞保險推銷的,當即讓保安把他轟出去。
那人一看,結結巴巴地說:“您是鬱總吧?聽說您應聘助理,我想來試試。”
鬱習寒壓根就沒有搭理他。
保安氣急敗壞地說:“這是總裁辦公室,你要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