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迅速吞沒他的身體。
蘇琬抬手點上琅軒眉心,連續釋放幾個清心術與回春術,然後拿出一塊靈符拍入他體內,口中抱怨道:“師兄你真是的,受傷了早說啊,忍著忍著,當心忍出大事來,你剛剛差點被渡魔靈珠吸去當養分知不知道!”
清流從印堂流入丹田,琅軒感覺疼痛欲裂的元神,還有丹田的火灼燙傷被逐漸撫平,抬頭看了眼蘇琬,聽到她的話,有些窘迫,耳朵唰的紅了,連忙移開視線,抿抿唇,道了聲謝,問:“靈符?”
蘇琬恨不得擰著他耳朵好好教訓一通,但看到那紅彤彤的耳廓,心裡莫名的有些樂,也沒長篇大論,順著他的話說道:“跟師父那塊一樣,裡面刻了引魔符陣,把炎魔蠱引出來,煉化以後就是魔焰符……”
“琬兒!”青輝真人在遠處喊。
蘇琬停下解說魔焰符的使用方法,轉頭望去,師父一手扶嶼和真人,一手扶孤風長老,兩人眉心微皺,身上滲出淡淡黑霧,面色不是很好。
“琬兒你快來看看!”青輝真人大喊。
蘇琬嘀咕:“怎麼他們也被感染了?真麻煩……”但還是沒猶豫,拽著師兄的手,飛躍到湖中的岩石上,探手去摸兩人的脈門。
“怎麼樣?嚴重嗎?”青輝真人在一旁團團轉,盯著蘇琬緊張的道:“雖然嶼和老賊很不厚道,但孤風可是為師的老友,乖徒兒你要看仔細,大不了炎魔蠱不捉了,以後封了火雲洞……”
蘇琬皺眉:“師父你真囉嗦!到一邊玩去,乖。”
青輝真人委屈的縮到一邊,把一陽真人幾個的頭髮當草拔,嘴裡嘟囔:“徒兒好凶,徒兒一點也不仁善……”
一陽真人被炎魔蠱折磨得全身抽搐,睚眥欲裂的瞪圓雙目,聲音顫抖的厲聲道:“青輝,你竟敢跟妖族勾結,好……好一個清雲門……”
青輝真人翻了個白眼,哼道:“若不是有清雲門守著,雲夢大澤百年一次的獸亂早蔓延整個修真界,吾門自然是好!至於勾結妖族,你有何憑證?別忘了是你先破壞十派規矩,同門相殘,若不是我乖徒兒來得巧,倒讓你得逞了!”
“你……你,受辱之仇,老道銘記!”一陽真人像猛獸一樣嘶吼,身上的黑霧蔓延得更快。
青輝真人道:“銘記又如何,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機會報仇。”
他眼中閃過殺意,起身將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六人踢倒一處,有魔焰符在上,渡魔靈珠的效果被削弱,眼前幾人體內的炎魔蠱雖被誘發,周身黑霧纏繞,但暫時還處於死不了也無法痛快的情況。
蘇琬放開手,很有醫生風範的詢問眼前兩個病人:“神智還清晰嗎?一家一等於幾?真元還能控制嗎?有沒有強烈的破壞慾望?!”
兩人嘴角抽搐,嶼和真人苦笑搖頭,嘴中說無妨,孤風長老卻手掐劍訣,柳葉形的飛劍劃過,蘇琬的衣袖少了一截,他持劍在手,挑眉看向蘇琬,眼中有著戲謔之色。
蘇琬低頭瞧瞧地上的斷袖,點頭道:“嗯,破壞慾望強烈,但真元還能用,只是輕度感染,沒中蠱,用不著浪費靈符。”
嶼和真人壓下體內的熱毒,問:“你說的靈符,可是青輝所用的魔焰符?”指指漂浮上空的玉符,又道:“魔氣入體,心神會出現破綻,琅琬姑娘若是能煉製,老夫少不得厚臉向你求一塊。”
蘇琬沒回答,倒不是她捨不得靈符,而是剛巧身上最後一塊給琅軒用了,答應的話,只能現做。
琅軒上前,伸手一遞,掌心浮現一塊玉符,他說:“晚輩體內炎魔蠱已無大礙,此物前輩需要的話,還請拿去。”
“這個……”嶼和真人猶豫,跟小輩搶東西,他有些不自在,再說剛剛那話也是試探蘇琬,看魔焰符究竟是老仙君煉製,還是直接出自她手,一個制符師的盟友與一個制符師門人,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很大,直接關係到清雲門未來在四門之中的排位。
蘇琬瞪了琅軒一眼,正要說什麼,琅軒卻按了按她的肩膀,衝嶼和真人道:“前輩放心,有師妹在,晚輩的傷勢若有變化,可以回落霞山向老仙君求救,老仙君對師妹雖說不是有求必應,卻也是十有七八會首肯。孤風前輩,您與家父是老友,老仙君雖不喜見人,但傳下了幾個玉簡,其中便有關於排兵佈陣,您若有閒,此事一了,請上落霞山一遊……”
關於老仙君之說,青輝真人已經跟琅軒通了氣,所以現在空口白話,他也說得頭頭是道,好似真有其事。
他這一通話,有著明顯的親疏之別。
送魔焰符給嶼和真人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