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我一下,說,你雅興。我望望阿德,又望望饒先生,說,你也是。我們都笑了,我走出酒吧,他們走進酒吧。擦肩而過時,我拍了拍阿德的肩。阿德輕聲說,你在尋找一個女人吧。我說你怎麼知道?阿德笑了,說我什麼不知道?

一場邂逅就是一個開始

諾博醫院。一家很大的民營醫院老闆要舉行一次招待酒會,我收到了他們考究的金色請柬。他們把地點設在平海路的五洲大酒店的戶外草坪上,在這個陽光很好的傍晚,我開始考慮是否離開我的小閣樓,去參加一次乏味的遊戲。我已把藥品成功打進了諾博,去與不去,關係不會很大。我在我的閣樓裡來回走動,最後我掏出了一枚硬幣,我用投硬幣來裁定是否參加招待酒會。最後,我還是走出了小閣樓,因為硬幣冷笑了一聲說,小門,你得去。走出閣樓的時候,走在弄堂裡的時候,上公交車的時候,我都在吹著曲調明快的口哨。

不知什麼原因,我熱愛著這座城市的同時,熱愛著坐公交車。我突然覺得在公交車裡的時候,是最最貼近這座城市的時候,是最最體現出我是一個市怕的時候。我會抓著公交車頂上的拉手,在車廂的晃盪中,從一個地方抵達另一個地方。現在,我抵達的是五洲大酒店。

接待處簽名,領資料,坐到草坪最僻靜的地方。草坪上放了許多西餐桌,桌子上鋪著餐布,刀叉俱全,好象要開始一場殺戳。中間的那張臺子前,鋪著腥紅的地毯,放著一些事先備好的紅酒和酒杯。我在暗處看著一場演出的開始,我的心突然之間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音樂的聲音,終於在我將要昏昏睡去的時候響了起來。我把自己想象在法國,我在法國參加一個招待酒會,我一睜眼,一定能看到一大片法國美女。我這樣想著,終於睜開了眼。我看到了諾博的老闆,一個穿著隨意舉止大方的中年人。我還看到了恩,她穿著晚禮服,走在中年人的身邊。

我想,是恩出現了,是老天讓恩出現的。恩顯得很精神,看上去和以前很兩樣。她的頭髮,好象焗過了,盤了一個很好的髮髻。恩的笑容,像花朵一樣綻放著。她陪著老闆,安靜引導老闆進入主桌,為老闆遞上話筒,安靜地聽老闆的答謝辭。然後,她拍拍手,馬上有侍應生上前,開啟了紅酒。紅酒倒在幾個杯子裡,老闆和恩都舉杯了,我也不由自主地舉杯。

恩在那麼多的紅男綠女間周旋,像一隻輕盈的蝴蝶。她變得很善談,社交場上得心應手。我終於找了一個空檔走到了她的面前,我說,恩,是我。恩朝我看了看,微笑著舉起杯。我再一次說,恩,是我。恩的臉色稍稍有了一些變化,說,你在叫我嗎。我說是的,恩,我找遍了杭州的所有酒吧,都沒有能找到你。你的手機號已停機。恩舉起杯和我的酒杯撞了一下,說,你大概認錯人了,我不叫恩,真的不叫恩,我叫丁淑琴。我是諾博醫院總裁的助手,謝謝你的光臨。她說完就要離去,我說你等一等,你等一等好嗎。她的腳步停住了,微笑地看著我。我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那分明是鴉片香水的香氛。我說,丁小姐,你用的是鴉片香水嗎?她點點頭,說是的,大約你所說的那個恩,也是用這款香水的吧。用同一類香水,並不能說明是同一個人。就像穿同一個品牌的衣服,也不會是同一個人一樣。這時候諾博的老闆在那邊叫了,我清晰地聽到他叫這個女人丁小姐,他說丁小姐你過來,我介紹你認識幾位客人。丁淑琴答應了一聲,然後面對著我,把手舉到臉部高,輕輕招了招手,說,再見。

因為業務的關係,我有理由找到丁淑琴。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正在辦公室裡處理檔案,她的身後是偌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大片的夕陽。她看到我時,微微笑了一下。我說我是小門,在你們的招待會上,我們大概說過五六句話。她笑起來,說,我記得你,說我像一個叫恩的女人,你挺逗。她起身為我泡茶,說,找我有事嗎。我說沒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也許就因為你像一個恩的女人。丁淑琴走到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她揚了揚眉毛笑著說,我該稱呼你小門呢,還是門先生。我說,小門。她說,那麼小門同志,我不太喜歡玩這類遊戲,你一定是假裝認錯人來接近我的。

我笑起來,我說不會吧,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別有用心。丁淑琴肯定的回答,說,是的。我的笑容一點點淡了下去,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別有用心,所以才會藉故說她是恩。我仔細地看著她的臉,這分明就是一張恩的臉,但是又好象有些不同,頭髮不同,臉上的面板不同,丁淑琴好象要比恩細膩一些。而且看上去,丁淑琴略略高挑一些。我舉著手中的杯,看杯中的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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