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你喜歡就行。”話雖這樣說,他心裡卻不停地犯嘀咕:“看來我得買一大堆鈴鐺回去掛著。”
紀金靈看爹爹在一旁受窘,忙笑道:“爹爹,孃親逗你的啦,弟弟名叫金童。”紀靈釋懷道:“我早知道你娘騙我的啦,想當初在總壇的時候,你娘比你還古靈精怪呢。”
三個人正有說有笑,尹月仙大步走了進來,高聲道:“師弟,我們該上路了。”紀靈站了起來,正要說幾句,尹月仙冷哼一聲,扭頭就走。梅香雪閃身來到尹月仙的面前,深深一揖道:“大師姐,小妹向你請罪。”尹月仙不吃這一套,道:“少假惺惺,給我讓開。”梅香雪搖搖頭,道:“大師姐,小妹真心誠意地向你認錯,還請你原諒。”話剛出口,尹月仙一掌翻出,擊中了梅香雪的胸口。
誰也沒有料到尹月仙會突然出手,而且用了七成功力。梅香雪整個人飛出一丈多遠,重重摔到一張桌子上,將厚重的桌子給砸個粉碎。紀靈和女兒金靈驚撥出聲,雙雙搶了過去。紀靈扶起梅香雪,只見她口吐鮮血,面如金紙,生命垂危。紀靈呼道:“二師姐,二師姐。”說著眼淚嘩嘩往下落,紀金靈也在一旁嚇得大哭。
梅香雪掙扎著站了起來,道:“哭什麼,我還沒死呢。”紀靈道:“你傷得不輕,不要多說話,我來給你療傷。”梅香雪丟開紀靈的手,一步一顫地來到尹月仙的跟前,道:“大師姐,如果你覺得還未出氣,儘管打,什麼時候氣消了,再停手。”尹月仙怔怔地看著她,忽然一把抱住她,大聲哭道:“傻妹妹,你怎麼不躲啊。”梅香雪見她已原諒自己,頓時整個人萎倒在地。
紀靈忙上前扶住她,讓她坐下,然後為她運功療傷。正在此時,程金鳳走了進來,見狀大驚道:“發生了什麼事?”尹月仙哭道:“師妹中了我一掌。”程金鳳瞧過去,只見紀靈和梅香雪頭頂上冒出絲絲白氣,顯然運功到了緊要關頭。這時紀靈開口道:“程宮主,請借‘玉蟾丸’一用。”程金鳳忙掏出一粒,塞入梅香雪的口中。玉蟾丸乃七巧宮療傷聖藥,不多時,梅香雪噴出一口鮮血,人也醒了過來。
紀靈見她醒了過來,忙道:“二師姐,你覺得怎麼樣?”梅香雪道:“我已經不礙事了。”紀金靈道:“娘,你千萬不要硬撐啊。”紀靈對程金鳳道:“多謝宮主賜靈藥。”程金鳳道:“紀大俠客氣了。”尹月仙走上前,關切道:“師妹,你怎麼樣了|Qī|shu|ωang|?”紀金靈惱她傷了孃親,高聲喝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梅香雪忙止住女兒,道:“大師姐,只要你肯原諒小妹,就是再打上十掌二十掌又如何?”
紀靈亦道:“大師姐,你也別自責了,現在我們又情同手足,應該往前看才對。”他俯下身,對梅香雪道:“二師姐,讓我揹你吧。”梅香雪正猶豫呢,女兒金靈笑道:“這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吧?”梅香雪心道:“小時候不知讓師弟背了多少回,現在還顧慮啥?”遂含笑伏到紀靈寬厚的肩膀上,一旁的尹月仙看了真不是個滋味。
出了酒樓,眾人已準備停當。聶小瑜見梅香雪伏在紀靈的肩頭,忙驚問出了什麼事,紀靈苦笑著道出是尹月仙誤傷了梅香雪。雖說聶小瑜原諒了梅香雪,但心裡仍有一點點疙瘩。現在聽說她受傷,不但不惱怒,反而有點喜形於色。聶小瑜假意安慰了幾句,卻一點批評尹月仙的意思也沒有。紀靈一看頭都大了,忙替梅香雪謙讓了幾句。
這時,丫鬟青荷帶著四名白衣劍侍抬著一頂軟轎走了過來。轎上坐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眾人瞧去,他長得不胖不瘦,身著一襲白衫,模樣與紀靈長得極為相似,只是鼻子挺些,眉毛細些,更隨梅香雪。紀金靈來到少年的身邊,指著紀靈道:“阿弟,這就是咱們的爹爹。”原來這少年就是梅香雪和紀靈的兒子紀金童。
紀金童乍聽之下,忙拱手道:“爹爹在上,請恕孩兒有傷在身,無法行大禮。”紀靈看他活動起來異常艱難,鼻子一酸,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孩子,不用多禮,你放心,為父一定替你治好腿上的傷。”紀金童看到梅香雪伏在紀靈的肩頭,忙道:“娘,你怎麼啦?”梅香雪笑了笑,道:“孩子,娘沒事,你不要擔心。”紀金童點點頭。
紀靈來到鍾瑤的身邊,囑咐他去僱一輛馬車,路上好照顧兩個行動不便的人。不一會,鍾瑤便驅來一量豪華馬車,寬大的車廂足可以容納十餘人。紀靈讓人將紀金童抬到車上,自己把梅香雪抱了進去,然後著紀金靈和青荷在上面好好照顧二人,吩咐四名劍侍中的兩名駕車,另外兩名隨侍在側。
聶小瑜看了心裡十分不痛快,程金鳳在一旁瞧了暗暗好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