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老子在做慈善事業嗎?”再一踹,另外一張較小的茶几也被踢翻了。
“現在就把錢拿出來,如果沒有錢,就乖乖地給我到酒店上班。”
段勤心瞠大雙眼,露出驚恐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酒店啊?
“身材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張臉還行。你好好做,說不定用不著三個月就可以還清欠我的錢了。”他用猥褻的目光打量著她,恐嚇的說。
段勤心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向無所畏懼的面具逐漸崩裂,驚恐害怕的神情一點一滴的從碎裂的面具背後洩露出來。
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認真的,如果是的話,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敵不過兩個大男人的力量,即使想逃,都逃不了。
不!她寧願去死,也不會讓他們將她賣到酒店。
“叮咚、叮咚。”門鈴聲突然間響了起來,屋裡三人瞬間全僵住了。兩名黑衣人因不知來者何人而繃緊身體,段勤心則是害怕不知為何出門去,不在家的母親會在這時間跑回來。她不希望母親撞見眼前這一切,撞見自己的女兒被威脅要被賣到酒店的難堪。
大門沒有鎖,門外的人“喀”的一聲,忽然就把門打了開來,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見來人,段勤心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你是什麼人?”瞪著突然闖進來的男人,黑衣人冷冷的問。
常教授。
這三個字是段勤心的心聲。她的腦袋依然當機中,無法運作。因為她根本就搞不懂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像是沒聽見對方的問話似的,常峰先是緩慢地巡視客廳裡的一切,包括那兩張被踢翻的茶几後,這才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把她從頭到腳仔細的看過一遍。
“段小姐,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他從容不迫的開口,很明顯是明知故問。
段勤心有種冒冷汗的感覺,不知道他到底是勇敢還是愚蠢。他難道看不出來眼前這兩個黑衣人不是善類嗎?雖然有點恨他,但柴霓說的話也沒錯,不知者無罪,她莫名其妙就把罪怪到他頭上仇視他,似乎對他不太公平。重點是,向地下錢莊借錢惹出事端的人是姓段的,和姓常的他毫無關聯,所以她絕不能把他扯進這團紊亂裡來。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事,請你先離開好嗎?”她冷漠的對他下達逐客令,眼神中有著請求,求他快點離開,不希望無辜的他受到波及。
常峰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神若有所思好一會兒——
“兩位是來討債的吧?”他突然轉頭面向黑衣人說,“多少錢?我來付。”
“這件事與你無關,請你離開。”段勤心愕然的瞠大雙眼,脫口叫道。
“這件事絕對和我有關,如果無關,那天我也不需要捱上那一巴掌了,不是嗎?”常峰看向她,慢條斯理的解說。
一時間她竟語塞,無話可說。
“我會負責的。”突然他神色放柔,輕聲對她說。
段勤心怔怔的望著他。只見他對她微微一笑,再度轉身面對討債份子。“多少錢?”他再次問道。
“你真的要幫這女人還錢?”黑衣人似乎不信,臉上充滿了懷疑的表情。“你是她的什麼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我和她的關係你們用不著知道,只要告訴我多少錢。”常峰氣定神閒的說道。
黑衣人想想也是,管他們倆是什麼關係,他只要能討到錢,達成任務就行。
“七十五萬。”
“胡說!”段勤心難以置信的瞪眼大叫,“借據上明明就只有五十萬。”
“借錢不用利息嗎?,”黑衣人轉向她,冷冷地說。
“即使要利息也用不著那麼多!”
“這就是高利貸。”黑衣人冷笑回答。
“這太誇張了!”段勤心難以置信的搖頭道,既氣又怒的拒絕接受這麼離譜的高利貸。“才一個月的時間,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付。”在她說出惹火人的話之前,常峰驀然截斷她說,“不過,我要先看借據。”
黑衣人瞟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簽了名和蓋了手印的借據及本票,在他面前揮動了下。
“對嗎?”常峰轉頭問段勤心。
她神情複雜的看著他,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的好。
他是真的要幫她還這筆錢嗎?但他根本就不用這樣做,而她也沒有權利接受他的幫忙啊!
只是,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