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手下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高大漢子話未說完,拼著幾個手下受傷,硬生生改了後退的方向,朝南退去。
而可旺則帶著人以少打多,以小打大,緊追不捨,倒也沒有進入碼頭的十丈範圍。
“瘌痢頭這回虧大了。”力哥笑著對已經退回他身邊的強子說道,“他自己的人死了三十多個,這幫童軍卻只有十多個受傷。”
“一,二,。。。。。。,十一,十二,。。。。。。”力哥話剛說完,耳中聽到的卻是一連串的數字。
側頭一看,只見強子用手指著地上東一個西一個的屍體,正在數數呢。
“行了,等你數清楚,天都黑了。”力哥笑罵。
這時原本擁堵的人群已經變得稀稀拉拉,給瘌痢頭們撤退提供了方便,有幾人見勢不妙,已經轉過身,撒腿朝後跑去。
“嘿嘿,”強子笑笑,“大哥,瘌痢頭抵不住了,想跑。”
他其實早看不慣瘌痢頭一夥人了,仗著人多,手底下又有幾分武藝,在這渡口敲詐勒索,欺行霸市,不但人家捕撈的魚他們要去分一杯羹,就連難民們辛辛苦苦挖的野菜,剝的樹皮也不放過。
難民們雖說也給強子他們這些在黃河上討生的人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和困擾,可小強還是對瘌痢頭的這些行為頗為不齒,都是有手有腳的爺們兒,想要吃的自己不會去找啊。
要不是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強子自己都想去教訓瘌痢頭一頓。
這回瘌痢頭一夥兒被一幫少年打得灰頭土臉,他自然樂見其成。
力哥正要點頭贊同,卻見高高站在一輛馬車上的那個少年發一聲喊,護衛著馬車的少年們,立即分出一半人手,在一個手持長槍少年的帶領下,蜿蜒朝著瘌痢頭的後方兜去。
“怕是跑不掉啊。”力哥喃喃說道,這幫少年顯然並不滿足於僅僅擊退瘌痢頭一夥兒,而是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藉此機會樹立他們在這渡口一帶的威望,他現在對這幫少年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站在力哥的地方,只見負責截擊瘌痢頭的隊伍,猶如一條巨蟒,一張嘴,狠狠咬住了瘌痢頭的後方,與追擊者一前一後,形成了夾擊之勢。
隨後的場面就完全是一邊倒了。
瘌痢頭們早已不支,後退中不想又被堵住退路,被人包了餃子,士氣全消,戰心全無。
有的丟下武器,想要跪在地上乞降,卻又有些猶豫,有的並不甘心,但自家隊伍一頭一尾都被人殺得節節敗退,卻又讓他們心生寒意,一個個都呆立原地。
他們待著,可旺和定國卻沒有發呆,兩人一前一後,在將負隅頑抗的幾人擊殺後,帶著人旋風般殺入了呆立的人群中。
瘌痢頭的人本就心無鬥志,現在又首鼠兩端,人心不齊,很快就砍瓜切菜般地被一一擊倒在地。
“瘌痢頭在那兒?”定國槍尖抵住一人的喉間逼問道,志文帶人在後殺散難民後,已找人問清了情況,就是渾號“瘌痢頭”的人,在志文他們尚未抵達渡口之時,垂涎他們馬車上的糧食。
隨後定下計策,先是在前挑釁可旺,意圖擊潰在他們眼中還算戰力的可旺他們後,就可順利拿下被他們視為菜鳥的志文一行。
誰知可旺他們驟然遇襲,卻並不慌亂,在穩住陣腳之後,反將瘌痢頭們打得節節後退。
眼見難以拿下可旺,瘌痢頭又讓人在後鼓動難民,意圖掀起大亂,再趁亂謀奪糧食。
不想被志文和隨後趕到的定國一舉鎮壓,現在連後路都被定國給截了。
志文給定國的交待是,首惡必除,跟班們放棄抵抗可以放過,但必須找出瘌痢頭並擊殺,用他的項上人頭來震懾這個渡口周圍那些別有居心之人。
“我。。。我,”被定國用槍指著的這人,跪在地上,雙手高舉,結結巴巴地話都說不完整,褲襠都溼了。
定國皺皺眉頭,他已經聞見了一股惡臭,“把他找出來,饒你一命。”
說完槍尖微微向前一送,此人喉間滲出了一點猩紅。
“我,我看看。”這人戰戰兢兢地說完,一隻腿抬起,想要站起來,只是腿抖得像麵條一般亂顫,怎麼也起不了身。
定國向跟在他身旁的兩人揚揚下巴,二人快速上前,一人伸出一隻手,將這人從地上提溜了起來。
見此人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卻遲遲沒有說話,定國有些不耐煩了,用槍桿在他後背重重一敲,“快點。”
“好。。。,好像在那邊。”此人不敢呼痛,用手指著右前方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