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志文的觀察,真正能看懂,並完全沉醉在這些戲中的人並不多,大部分都和他差不多,半懂不懂的,有些甚至還不如他,但看戲之時都比他投入,一個個哪怕不明所以,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究其原因,無非是眾人就喜歡這種氣氛,這種熱熱鬧鬧、有說有唱有伴奏的氣氛。
要說這個時代的普羅大眾,精神生活還真是匱乏得很,若能識幾個字,好歹還能看看書,可終究文盲更多,看不了書,能消遣的,除了聽說書,就是看戲了。
於是乎,這吹吹打打,音、形俱有的戲曲,就成了最受歡迎的節目,就連宋獻策這等讀過書的人,都不例外,哪怕這些戲,他們已經看過了好幾次,也不妨礙他們津津有味地再看一遍。
志文好奇心尚在的時候,還想考較一番唱的這些戲,到底是後世的什麼曲種,在他印象中,所謂的國粹…京劇,是清代才有的,那麼在他眼前排演的,又是什麼呢?
就此問題,志文問過宋獻策,宋獻策完全不知如何回答,只說戲就是戲,哪有這些名堂,無奈之下,志文只能根據他自己那點可憐的戲曲常識分析,這應該就是後世號稱“百戲之祖”的崑曲吧。
“咦!”按下性子細看戲本的志文,卻是發現這《鳴鳳記》雖然叫“記”,戲名“鳴鳳”聽上去也是才子佳人的套路,但卻壓根不是講兒女情長的。
整部戲共有四十一出,從頭到尾完全演完,估計得兩到三天,與這兩天所看的戲相比,完完全全是一出大戲了。
《鳴鳳記》講的是大明嘉靖年間,以夏言為首的一派大臣,同嚴嵩嚴世藩父子爭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