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少不得動些歪腦筋,利用地利之便,每次範氏商隊經過,總能佔些便宜。
黃臺吉的目的是打壓阿敏,而不是要消滅鑲藍旗,也就管得不嚴,反正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強搶強買,這便宜佔得實在有限,對改善鑲藍旗的處境,作用並不大。
“那陛下的意思是。。。?”濟爾哈朗問道。
“你以巡視科爾沁諸部的名義西去,抵達鑲藍旗所在之後,想辦法突襲,能生擒阿敏最好,將其帶回盛京,我會以治下不力的名義,廷推免去其鑲藍旗旗主一職。”黃臺吉說道。
他這兩年刻意打壓鑲藍旗,全旗上下日漸窘迫,已是頗有怨言,黃臺吉藉機籠絡了一些對阿敏不滿的鑲藍旗中人,有這些人出面指證,再加上他能控制的幾個議政小貝勒,和其他能廷推的貝勒貝子們,將阿敏拉下鑲藍旗旗主的位置,還是很有把握的。
“是!謹遵陛下諭令。”濟爾哈朗毫不猶豫地應下,隨後稍稍有些為難地說道,“只是阿敏素有勇力,生擒的話,恐怕難度不小。”
“鑲藍旗中自有人幫你,怎麼聯絡,一會兒範章京會與你分說,以有心算無心,勝算還是很大的,若實在難以生擒。。。”說到這裡,黃臺吉頓了頓,眼中有精光閃過。
“那就。。。”黃臺吉說罷,用手比了個向下劈砍的動作,這一次,他決意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阿敏,哪怕將其擊殺也在所不惜,否則,他加強皇權的程序不知何時才能再進一步。
至於殺了阿敏之後,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反彈,黃臺吉卻不太擔心,阿敏上次雖然脫罪,但這兩年他也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做,四小貝勒已經完全聽命於他,迫於形勢,代善和莽古爾泰已經不太敢和他強項了。
阿敏這廝死了也好,反正都是他們親兄弟相殘,其他人總不好說自己什麼,到時候,這濟爾哈朗能保則保,不能保的話,放棄也就放棄了,沒甚可惜的。
“小四,你也是八議政貝勒之一,”黃臺吉親切拍了拍濟爾哈朗的肩膀,“卻連個旗主都不是,你不難受,我還替你不值呢,此事過後,我先讓你署理鑲藍旗事務,之後再想辦法,總要讓你坐上旗主之位。”
黃臺吉最後丟擲了顆甜棗,濟爾哈朗聽話,他做鑲藍旗旗主,自然比阿敏要好,當然了,前提是這小子在此事過後還能活著。
濟爾哈朗一聽,終於動容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地位尷尬,只是無可奈何罷了,若能成為鑲藍旗旗主,也算是實至名歸的議政小貝勒了。
只是鑲藍旗眼下這實力。。。濟爾哈朗有些為難,實在是太弱了啊,自己一旦接手,擔子可不輕,而且。。。難不成還要像他兄長那樣,跑去西邊,與荒山野嶺作伴?
這番神色自然沒有逃過黃臺吉的眼睛,他及時補充道,“放心,小四,我怎會置你於不顧,等你當上旗主,我自會從兩黃旗下撥些種田牛錄給你,盛京裡的宅子,自然還是你的,你以前是什麼樣,當上旗主後還是什麼樣。”
“多謝陛下。”濟爾哈朗眼睛發亮,眼角上揚,那是壓抑不住的喜意,“願為陛下效命。”
“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黃臺吉微笑著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和範章京在此再商議一下。”
“,恭送陛下。”
第524章 春狩
“嗖!”利箭疾射而出,正中一隻狍子,狍子掙扎著跑了幾步,轟然倒下,翻滾了幾圈之後,躺倒在地。
“主子好箭法。”遠處有人喝彩,隨後一群馬飛快靠近,有人從馬背上側身伏下,用手一抄,將獵物挑上了馬背。
領頭之人身形雄壯,帶著皮帽,從鼻孔裡撥出的白汽繚繞不絕,氣息有些急促,看來打獵的時間不短,有些乏了。
此人看著跟在他身後十餘騎馬背上的收穫,雖然每匹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幾隻狍子麋鹿,或是兔子野雞,但還是微微搖頭,顯然不太滿意。
緊隨其後的一個騎士輕聲說道,“主子,不早了,要不還是回去罷。”
領頭人眯著眼睛向西看了看,太陽已經落下去了一半,點點頭,一扯韁繩,率先向山下跑去。
這一帶是山林,若不能儘快走出密林,天黑後趕路就有些麻煩。
“主子不必擔心。”剛才開口勸說的漢子緊隨其後,“打獵收穫的野物雖然不多,但這些天累積下來,也還過得去,糧食多少能省下來一些,撐到下次范家來遼東沒什麼問題,算算日子,范家商隊這兩天也該到了。”
被稱作主子的,正是後金四大貝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