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接近這艘貨船。
陳廣建見狀,情知有異,不禁驚怒交加地忿聲說:“媽的!看情形真像是衝著我們來的呢!”
胡奇當即一聲令下,全船便頓時緊張起來,一齊嚴密戒備,進入了緊急備戰狀態。
這艘貨輪上所載的貨物,全是轉口輸出的化學肥料,以及廢鋼和鐵砂,照理說根本不致惹起海上歹徒的垂涎,又怎會打它的主意呢?
尤其這批運往日本的貨物並不值錢,佔的噸位又大,即使要想在海上打劫,也必須有相當噸位的船隻才能下得了手。否則的話,縱然能夠得手,也無法把貨物劫走,除非是連船也整個奪去!
但這艘船上早已武裝起來,除了原有的一二十名水手,胡奇尚帶了十來個玩命的職業打手,個個都是能打善斗的狠角色。這次有他們隨船押運,可說是萬無一失,尚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載運的貨物並不貴重,他們又何必小題大做?
其中的文章,恐怕只有胡奇和陳廣建,以及極少數幾個船員知道了。
胡奇和陳廣建心裡有數,對方如果真的是“金老鼠”,那就必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除非對方沒摸清行情,不知道胡奇帶了批職業殺手,在船上負責護送否則,沒絕對的把握,就絕不敢貿然來犯!
因此,胡奇表面上雖有恃無恐,心裡卻也不免暗自緊張起來,因為這次他自告奮勇,在老闆面前拍過胸脯的,萬一真出了事,回去如何交代?
雖然他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兒,最近被大老闆看中,由他夫婦倆從中撮合,被大老闆納為三姨太太,算起來他是大老闆的“老丈人”。但是,這次一旦真出了漏子,即使大老闆不致深究責任,畢竟在其他人面前也不好看啊!
為了怕丟人現眼,胡奇哪敢疏忽大意,早已掏出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匣,扳開保險掣,插在褲腰間,以便隨時拔槍應變。
“胡兄,”陳廣建急促他說:“你在艙面上指揮,我到駕駛室去!”
胡奇漫應一聲,回頭看時,身旁的陳廣建已離開,匆匆直奔駕駛室而去。
他看出陳廣建是貪生怕死,唯恐雙方發生槍戰,火拼起來會亂槍擊中,遭到無妄之災,所以故意找個藉口離開船頭。
“哼!”他不由暗罵一聲:“這種膽小鬼!”
再向左舷看去,只見那艘船的距離已越來越近了。
胡奇力持鎮定,把他帶上船的十來個職業殺手,全部調到左舷這邊來,各自拔槍在手,如臨大敵地嚴陣以待著。……
距離更近了,終於看出來了,是艘中型遊艇。
胡奇立即舉起喊話筒,大聲喝令:“停船!”
遊艇的船頭上,也有人以喊話筒高叫:“喂!你們仔細聽著,你們船上藏了顆定時炸彈,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會爆炸!”
胡奇暗自一驚,不禁驚怒交加地喝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哈哈……”對方傳來了一陣狂笑,並不表明身份。
胡奇勃然大怒,正待下令開火,那遊艇卻已掉頭飛馳而去,駛出了他們的射程之外。
遊艇的速度快,操縱又靈活,貨船根本無法追趕,奈何?!
胡奇眼看著遊艇已駛遠,氣得他七竅生煙,但也只有乾瞪眼!
陳廣建又從駕駛室下來,趕到胡奇身邊,神色緊張他說:“胡兄,剛才那傢伙說我們船上藏了顆定時炸彈……”
胡奇把眼一翻說:“別聽他媽的鬼話,這明明是危言聳聽,故意想嚇唬我們!”
陳廣建把眉一皺,憂形於色說:“萬一……”
胡奇冷哼一聲說:“萬一,還萬二咧!老陳,別說我罵你膽小如鼠,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這是我們老闆自己公司的船,貨又是我們自己人裝上船的,請問怎麼可能被人把定時炸彈弄到船上來?”
“這……”陳廣建被問得一怔,吶吶他說:“不過,不管剛才那傢伙是不是虛張聲勢,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各處搜查一下,才比較放心……”
胡奇尚未置可否,那艘遊艇又掉回頭來,仗著它的速度快,居然繞著貨船打轉,同時以喊話筒向他們發出警告:“喂!現在只剩下二十五分鐘啦!”
胡奇氣得臉色發青,乾脆來了個置之不理。
陳廣建卻沉不住氣他說:“胡兄,不管是真是假,我們不妨問他們想幹嘛,你看如何?”
胡奇怒聲道:“媽的!這還用得著問?他們總不是在打那批破銅爛鐵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