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昭的食指點了一下丁小籃的額頭,那動作,真的像的最親密的情人一般。
“傻丫頭,本王是有很多女人,只要我隨便動一根手指,她們就會像狗一樣趴在我的腳下,可是……你卻不喜歡我,你說你多傷我的心,本王怎麼捨得放你離開。”
本王怎麼捨得放你離開……本王怎麼捨得放你離開……
這句話想詛咒一樣嗎,不停的在丁小籃耳邊膨脹再膨脹!
就像充氣的氣球,一點點脹大,最後砰的一聲爆炸。
這讓丁小籃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她忘了一件事,得不到的東西便永遠想念。
娶了紅玫瑰;白玫瑰成了一縷白月光;紅玫瑰是牆上的一抹蚊子血。。。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她於元清昭來說,便成了心頭的刺,如鯁在喉。
“可我喜歡的不是你!”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元清昭的眼中迅速滑過一道陰戾,轉瞬即逝,可丁小籃還是看到了。
他的手附上丁小籃的臉,溫柔的道:“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一定會……”
他說的篤定,似乎愛上他是一件已經刻在將來的年輪上,必然會發生的事。
丁小籃想笑,笑他的自大,狂妄……
這普天下的女人何止千萬,憑什麼都要愛上你!
如果手不是被他握住,無法動彈,她一定會狠狠扇過去一巴掌!打他個人仰馬翻。
老孃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忽然隱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小籃……小籃……”一聲聲帶著焦急,擔憂……
丁小籃猛然大喜,這次不會認錯,這聲音真的是元池昀,他還是來了。
她張嘴就要大喊:我在這裡,快來救我……
……
媽的,元清昭你打我
她張嘴就要大喊:我在這裡,快來救我……
可是嘴唇剛張開,尚未發出一個字,後頸猛然一陣劇痛,眼睛不受控制想要閉合,眼前的光景漸漸模糊。
媽的,元清昭,你打我。
元清昭的話,是她昏倒前聽到的最後聲音。
“走?哼……你能走的了嗎?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其實在暈倒之前,丁小籃的腦子裡一直在盤旋一個念頭。
他們是兄弟,背影自是像的,他媽的老孃被騙了。
下次一定要看清楚再抱上去,令堂的,忒丟人了。
……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元清昭抱住漸漸癱軟的身子,轉身看了一眼;
唇角勾起,綻開出一朵嗜血的紅蓮。
八弟,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以後會見的……
抱起丁小籃,縱身踏過房頂,急速向遠房掠去;
風吹的衣衫獵獵作響!漲滿的雙袖,像雲雀的翅膀,速飛飛入雲中,不見了蹤跡。
梨樹上落下兩粒青澀的果實,掉在地上滾動幾圈,最後停在沾滿了泥土的包袱旁。
後院依然十分安靜,樹葉被風吹過,沙沙作響,似乎真的不曾有人來過!
……
元池昀同南琴川談過之後,剛一出書房的門,就看見小河在外面張望。
小河看見他後,急匆匆跑來告訴他,丁小籃單獨一人去了客棧。
元池昀聽後,心頭莫名一陣慌亂,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顧不得交待什麼,匆匆趕到客棧。
到了客棧,見到老闆,那老闆告訴他:進去的姑娘到現在還沒出來。
進去了這麼久還沒出來?元池昀的心裡更加不安,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明明是很近的路,他卻覺得,遠的如同天涯。
房門開著,風吹過門板吱呀吱呀的搖晃,裡面空蕩的,只有空氣裡一層塵埃。
這個女人,該死!
房門開著,風吹過門板吱呀吱呀的搖晃,裡面空蕩的,只有空氣裡一層塵埃。
院子裡的那棵梨樹長的正好;
梨樹下只有一個小小的包袱,掉在地上,粘上了一層薄薄的泥土。
空氣裡隱隱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他不陌生,一點也不陌生。
那是五哥最喜歡用的薰香。
元池昀的心瞬間跌落到谷底,雙手握著包袱青筋突兀,指骨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