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暗,天上只有幾顆聊聊孤星;
走在鎮南王府彎彎曲曲的小路上,丁小籃的裙襬,不停被路邊的樹梢掛住;
時不時會聽到“噝……”的一聲,不用想也知道,衣裙上定然又新添了一道口子。
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酒香,鑽進鼻子裡癢癢的,勾動身體內冬眠的酒蟲;
都說人失意,不開心的時候酒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丁小籃幾乎是跟著身體的本能,循著酒香走過去;
她忽然覺得,現在最好的選擇便是能大醉一場,然後將今天的一切都忘記。
再遇元清昭
她忽然覺得,現在最好的選擇便是能大醉一場,然後將今天的一切都忘記。
腳下磕磕絆絆,走的異常艱難,黑夜裡的能見度很低;
丁小籃完全靠在一隻狗鼻子,跟著感覺走。
穿過黑暗,終於看到前方有一點光亮,丁小籃拎起裙子,走過去;
離得近了,才看清,這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門扉半掩。
透過門縫看到院子裡種著一顆石榴樹,五月的天,石榴花開的正豔,紅如火,生機勃勃。
樹下有一方石桌,石桌前有側坐著一人,黑髮如瀑,面若冠玉;
饒是夜色如此也掩蓋不住他的芳華,線長的手指端著酒杯,獨自淺酌;
那風流天下獨一人的模樣不是元清昭還能有誰。
丁小籃看到他後,微微愣住,隨即苦笑著搖頭;
看原來多難纏的人,現在都比她自在。
理理身上的衣服,推開半掩的院門,走進去。
坐在樹下的人聽到推門聲,側過身,看到丁小籃緩步走來,略微有些驚奇。
“這麼晚了,丁姑娘怎麼回來,可是找在下有事?”
丁小籃也不客氣,徑直過去坐在他旁邊。
“沒事啊,就是走著走著聞見有酒香,循著味道便來了……”
“呵呵……原來丁姑娘也是同道中人,你且先坐一下,在下去給你拿個杯子。”元清昭起身走向屋內。
丁小籃轉著頭打量院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牆角種著一些蝴蝶蘭,周圍沒有一顆雜草;
石榴樹上的花開的很好,離得這麼近才能看到地下已經開始有些落花;
院子裡的東西不多,稍稍有點空蕩。
不過很整潔,顯然主人經常打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元清昭住在這裡,她會以為這裡住的是以為嬌客。
……
和老仇人把酒言歡 1
不過很整潔,顯然主人經常打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元清昭住在這裡,她會以為這裡住的是以為嬌客。
元清昭拿著酒杯出來的時候,看到丁小籃正在看自己的院子,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是酒意還是有點羞澀,臉上竟然飄來了淡淡的紅暈。
“這裡只有我一人住,沒怎麼整理,丁姑娘見笑了。”
丁小籃擺手說道:“不會,不會,我覺得很好啊,如果你不告訴我這是你住的地方,
我會以為是姑娘家的院子……不過若是讓我一個人住在這裡,這人院子定然早就荒草叢生了”
聽到她這樣說,元清昭覺得臉上的熱意更加厲害,忙為丁小籃斟上酒,轉移她的話題。
“丁姑娘請,這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梨花白,味道比普通酒要好很多……”
“是嗎,我嚐嚐……唔……果然,入口柔,回味綿長,
唇齒間都有一股淡雅的梨花香,果然是好酒……再來點……”
丁小籃原本只是淺淺嘗一口,可越喝月覺得好喝。
最後一口氣將大半杯酒全都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不經意看到元清昭略微泛紅的臉龐,忍不住打鼓:
難道一個人失憶了,會連自己的性格也改變,當初的元清昭何等盛氣凌人,
就算是玩春宮被人逮到都理直氣壯,面不改色,如今不過看了一眼他的院子,
又不是他的裸體,他就會臉紅,真是奇怪。
看著元清昭微紅的臉,丁小籃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連元清昭現在都過得如此愜意,她還有什麼值得煩惱的;
發生的事情,永遠不能重來,過去了便成了歷史。
以前和元清昭還不是鬧的你死我活,現在卻能坐在一張石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