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跳?”
天瑾哼了一聲:“跟你的原因差不多。”
樓厲凡一挑眉:“嗯?”
她又接下去道:“不過呢,我是別人討厭和我跳,你則是因為討厭和別人跳,就是這麼簡單。”
她說得沒錯,樓厲凡很討厭和別人跳這個舞,以前在家的時候一般都和姐姐們跳,偶爾會和媽媽或者姥姥跳,實在沒得選擇的時候也和爸爸跳過。可是在這學院裡,是他血親的人一個都沒有,他既不想和會減弱舞蹈效力的同性跳,也不想和那些看著他就一臉迷醉的異性跳。
樓厲凡哼聲笑了出來:“不愧是預言師。”
“是遙感師。”
“好,遙感師。”
“也是預言師。”
“……”樓厲凡不想揍她了,他只想殺了她。
東崇和東明饕餮雖然身分是靈異師,但因為有殭屍的特殊身分,祈福的舞蹈對他們只有負作用,於是躲在一邊看大家跳。此時東明饕餮手裡拿著第三杯哈可耐,喝下了他的第二杯烏凱鉿。
“饕餮……饕餮!別喝了!”東崇拍了東明饕餮的背一下,東明饕餮一口酒全部卡到了氣管裡。
“咳咳!東崇!你想死……咳咳……死嗎!居然暗算咳咳……暗算我!”
“誰暗算你!”東崇臉色凝重地說,“我剛才看到她了……”
“誰?”
“愛爾蘭……”
“哦。”東明饕餮又舉杯要喝,東崇又是一巴掌,他嘴裡一口酒噗地一下噴到了一個正和女朋友跳舞的人身上。
很不巧地,又是剛才被他灑到酒的那個傢伙。這回他終於發現了罪魁禍首,雖然氣得渾身發抖卻沒辦法放開舞伴來揍他,只有趁著舞蹈的空隙向他伸了一下中指……可惜東明饕餮根本沒看他這邊,因為他在忙著和別人吵架。
“東崇!你要是想打架就來吧!何必這麼一次一次挑釁我!我告訴你!雖然以旱魃或者吸血鬼來說你是我的主人,不過我不會認那一套的!和我決鬥吧!我今晚一定要在這裡和你分出勝負!我告訴你……”
“饕餮!”東崇按著他的肩膀,很嚴肅、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你還記得,我說她很愛吃醋的事嗎?”
東明饕餮的腦袋上出現了一串問號:“哦……那又怎麼樣?”
“我為了救你,和整個殭屍家族鬧翻,現在家族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為你再造了這個身體,並且你的生命和我共生。你認為,這個訊息在這十幾年中能傳多遠?”
東明饕餮仍然不明白:“嗯?靈異界……靈異界的訊息永遠都是傳得最快的,怎麼啦?”
“她會因為我和別人說話就抓狂,而我為你捨棄了一半的命,你認為她會怎麼想?”
東明饕餮忽然覺得這個溫暖的會場裡有些冷。他困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這種……這種事……這種事又不是你願意的……你不是欠了我爺爺奶奶的人情嗎……”
“她才不管那個,她只要知道我和別人之間的關係比她親密就行了。”
“……她會怎麼樣?”
東崇不說話。東明饕餮的耳邊又迴響起他在雪地上說過的─“你知道整天被一隻巨大的貓壓在你身上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每天都被迫吃生肉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押著一隻巨大的貓洗澡是什麼後果嗎?你知道我只要和別的─不管是雄性生物還是雌性生物─說一句話會是什麼後果嗎?你知道每天都被吃醋的貓抓一臉的血印子有多痛嗎?……”
她對情人都是如此,那對他……這個怎麼看怎麼像“敵人”的人,又會是什麼反應?
好冷……結冰了……好冷……
“我一定……會被她殺死的……”他打起顫來,兩手的玻璃杯互相碰撞,看來馬上就要碎掉的樣子。
“所以,和我一起警戒吧。”東崇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痛地說。
東明饕餮的眼睛直直地望向舞池中央,手抖得更厲害了。
在千人的會場中尋找一個小女孩根本就是徒勞無益的,貝倫終於對自己承認了這一點。他想放棄了。
但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剛才在問別人有沒有見到愛爾蘭那種樣貌的小女孩時,有人說見到她和一個木乃伊在一起。
木乃伊?她什麼時候認識木乃伊的?這個學校裡有木乃伊嗎?似乎賓客中也沒有聽說有木乃伊的。那這個木乃伊到底是?
某道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一個人。
木乃伊!對了,怎麼會忘了他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