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杜宇和李青雀就回來了,這塊石頭是合股賭,而且,賭出來翡翠,只要不是收藏級的,葉青都要賣給李青雀的......
鄭玉嬋只能遺憾的站起身來,如果將這塊石頭當成木那看,真沒人敢賭。但是將它當成帕敢石頭,卻處處是亮點!
尤其是,造物主將所有石頭的缺點,都集中在這塊石頭上了,很有教學意義。
只不過,葉青說話總是說一半兒留一半兒。
這也有情可原,畢竟兩個人不熟,而兩家的相玉術也各有專精,葉青沒義務指點她怎樣賭石,就算她是美女都不行.........
各家相玉術都是不外傳的寶貝。
鬱金和毒讓都沒走,而是站在旁邊圍觀,這算是今天賣出去的第一塊巨型賭石,能不能來一個開門紅,引爆全場,就看這塊石頭了。
至於剛才葉青解出來的那塊四稜八角的莫西沙,根本不算。
雖然很眼紅,三百萬的石頭,解出來價值兩億五千萬的藍紫,但那是鄭國的私人藏品,不在公盤賭石之列。
李青雀掃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鄭玉嬋,這才笑問:“小爺,這塊石頭賭什麼?”
葉青翻了個白眼,這丫頭心胸也不大啊:“賭色。”
毒讓驚訝的看著他:“葉先生,你怎麼知道這塊石頭出什麼貨呢,我主持公盤這麼多年,經常見各路高手賭石,但是他們沒一個人能準確說出要賭什麼。”
葉青笑了笑,真正的賭石高手,並不是不能準確判斷出來,而是人家不告訴你,沉吟道:“我也不敢說百分之報判斷出來,賭石雖然有經驗可循,但主要還是靠運氣。
神仙難斷寸玉,說的就是這個行業,誰也不敢保證,石頭內部不會出現莫名其妙的變化。這種變化有可能是好,也有可能是壞。”
說話間,文遠山帶著朱龍媚走了過來,而隨他而來的,還有大批的賭石客。
今天是小公盤第一天,以看石頭為主,明天才開始投標競價,所以,很多人都很清閒,一聽葉青買了一塊流標的石頭,全都圍聚過來看稀奇。
“這塊木那真的不錯。”一名賭石客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就看著蘚,已經滲入進去了,這就意味著,這塊石頭中有大片的綠,而木那要賭的不僅僅是綠,還有雪花棉。
就算石頭切不出多少綠,但是賭出雪花棉也是大賺特賺。”
一位從始至終站在一旁的賭石客幽幽道:“剛才黃金手和玉龍集團的小公主已經確定了,這塊石頭不是木那,而是莫老梗.....”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鬨堂大笑。
不識場口不賭石,這是賭石基本的原則。
你連場口都沒辨認出來,你就敢大放厥詞。
實際上,這塊石頭打了很多賭石客的眼,因為這塊石頭跟木那太像了,尤其是皮殼上那小小的凹點,砸的那叫一個密集.......
沒錯,這些凹點就是用鐵籤子抵著石頭,用錘子敲出來的,然後又將石頭埋在礦土中很多年,讓這些凹點自然風化,最終消除了用鐵籤子鑿出來的痕跡......
而現場中,一眼認出這塊石頭的是文遠山。
葉青笑問道:“師父,這塊石頭怎麼切!”
文遠山認真的看了幾眼:“這塊石頭跳色的風險很大,我建議先將有蘚的地方取出來。”
葉青點點頭,這句話的意思是先開窗。
毒讓叫來了叉車,將這塊料子叉到了賭石區。
鄭乾嘿嘿笑道:“這塊石頭我來擦窗。”
葉青愕然:“你還有閒心湊熱鬧,你家那塊不切嗎?”
“不切,叔公說回去再說,不浪費那個時間,這次不管是全賭料還是明料,都採買一批。”鄭乾滿腹幽怨道:“話說,你做的太不地道了,合股賭石,怎麼不找我......”
這句話的意思,咱們才是一夥兒的,你怎麼幫著外人砸場子。
葉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一統潮汕四大家族,我就跟你合股賭石。
鄭乾咧咧嘴,潮汕四大家族,在賭石上有天賦的真的不多,也就鄭乾,鄭玉嬋等寥寥幾個,而他們兩個還佔主導地位。
這不是不學賭石,而是作為商人,購買明料和半賭料,可以將風險降到最低。
玩這種將近三噸的石頭,不僅要有錢,還要有眼力。
而鄭乾的錢是鄭氏珠寶的,他只是一個吃乾股的相玉師,輸了後果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