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手腳並用的爬行,可還沒邁開步子,整個身子都開始了顫抖。
恐高症!
王棋頓時明白了原因。這與很多人的畏高不同,真正病理性的恐高症,一般不是單憑意志力就能免除的,強烈的眩暈、噁心以及身體平衡性的失調,使得這樣的人,一旦身處高處便會極度危險。
眼見那女人雙眼緊閉,十字緊緊抓住橋體的兩側,那樣子別說是前進了,就算是維持住不掉下去就已經非常勉強了。
這時,那兩個男子已經過到了這邊的樓頂,那個姓劉的青年或許與這女子是夫妻關係,見到她的樣子,當即臉色大變。慌忙將手中的孩子遞到了另外一個同伴手中,就準備再上鐵橋,去救自己的老婆。
“下來!交給我。”
王棋冷喝一聲,當真以為自己負擔橋體的重量是沒有消耗的嗎?不等那男子用疑問的眼神看向自己,王棋按在鐵橋上的雙手再次噴出白色的火焰。
就只見,原本只是固態的金屬橋面,忽然間像是傳送帶一般緩緩運動起來。然而這忽然一動,那個緊閉雙眼的女人反而發出一聲驚叫,雙手差點沒抓住從橋上栽倒下去。
“詩薈,別怕!抓緊,一定要抓緊!”
那個男的也明白了王棋的意思,儘管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這樣確實比自己再上去一趟安全的多。
那少婦聽到對面老公的喊叫,當即乾脆渾身都趴在了橋面上,四肢如樹袋熊一般將不寬的橋體抱住。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然而一聲巨響瞬間讓大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樓道的大門終於還是撐不住了,門板連同橫在門後的鐵柱在巨大的推力作用下轟然彈飛,狹小的樓道出口,就如同爆開的水管,無數喪屍如同失控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
前方的喪屍自然在慣性的作用下撲倒了一片,然而它們的同類沒有絲毫猶豫地從它們身上踐踏而過,張著白森森的牙齒,揮舞著乾枯醜陋的手爪,撲向離自己最近的活物。
最近的活物當然指的就是邵小雨。機靈的她在眼看大門快要崩塌之前便放棄了抵抗,轉身朝著王棋的方向跑去。當那些喪屍湧出樓道的時候,她已經跑出了四五米以外了。
四五米其實並不遠,邵小雨已經能夠聞到身後喪屍身上散發的那股難聞的腐臭味,甚至她懷疑自己奔跑時被拉直的頭髮,與那些胡亂抓撓的手爪只有一步之遙。這時她已經慶幸之前自己的長馬尾意外被削短了一截,否則危險可能更加臨近。
恐高症的少婦已經前進到了橋的中段,可帶著屍群狂奔的邵小雨已經跑到了橋頭。還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邵小雨已經奮力一躍,拉開了身後與喪屍的距離,雙腳重重地踏在了橋身之上。
“臥槽!”
王棋雙臂一抖,以邵小雨的力道,這一下的衝擊力著實不小,原本緻密的橋體結構也出現了短暫的失控。
先是那傳送帶猛地一窒,接著整個橋體嘩啦從對面的介面處滑開,平直的橋體成了一個斜面。剛剛落地的邵小雨一個踉蹌,差點滑倒,而那個本來就有恐高症的女人更是驚叫著將懷裡的橋體死死抱住。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由於王棋這一下的失控,短暫的停頓間,已經有喪屍撲到了橋頭,打頭的一個穿著護士裝女性喪屍已經抬腳朝那橋面上踩了過去。
這一刻王棋也顧不得罵髒話了,一瞬間精神高度集中,雙瞳中的幽火甚至從面具的孔隙中迸射了出來。
雙手的魂火主宰再一次增加輸出,不過橋體不但沒有穩住,反而如同麵條一般呼啦一下軟了下去。
原本即將踏上橋面的那些喪屍們紛紛腳下一空,一頭便從樓頂上栽了下去。然而後面的喪屍顯然不會有任務危機意識,依舊拼命地推擠著前方的同類。
於是就看見密密麻麻的喪屍在那天台的邊緣,如同下餃子一樣紛紛墜落,遠看就好像忽然出現了一道由喪屍組成的瀑布。
旁觀的兩個男子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呼,一齊衝到了天台邊緣。一邊呼喚著那女人的名字一邊向下張望。只是這一看,眼前的情景又讓兩人一愣。
原來軟下去的橋面此刻又變了樣子,錘子向下的平面上,凸出兩個如同過山車座椅一樣的東西,將那叫詩薈的女人和邵小雨分別固定在那兒,並且此刻正緩緩向上升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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