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在進行著緩慢的擴張。
而偷襲者是戰奴兵而不是人類,這便說明生命之樹對於山上人類的掌控已經由幕後轉到了前臺。而且這一次出現的戰奴兵,居然連藍焰期巔峰的王喜都能傷到,這是上一次鬱蕾山之戰時,沒有遇到的。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在過去的幾個月中,生命之樹的實力還在繼續成長,現在只能希望它沒有突破到下一個境界,否則就算是暗殺,王棋也沒有絲毫把握了。
王喜被偷襲所傷,也被激發了兇性,以它如今的實力,僅僅是這樣一頭強化戰奴兵還不能對它造成威脅。可就在它準備凌厲反擊之時,王棋卻強行按捺住了它的衝動。
現在可不是玩單挑的時候,而且戰奴兵這東西,成本相當低廉,說不定在這附近的草叢樹叢中還埋伏了不少。今天不是正式開戰的日子,不宜節外生枝,王喜眼中的兇光漸漸淡化,它緩緩後退兩步,然後一轉身便朝著相反的方向疾跑而去。
黑色戰奴兵挺著兩把鋒利的鍘刀,歪著脖子看著王喜遠去的方向,只聽身後一陣颯颯聲響,附近的灌木與花草之下,又鑽出了五六隻外形一模一樣的戰奴兵。
只不過它們並沒有追趕敵人的意思,見王喜不願落入陷阱,這些戰奴兵們再一次跳向了自己之前藏身的植物,只一晃便失去了蹤影。
這一夜,王喜在主人的命令下,圍著整座鬱蕾山跑了一整圈,不斷試探著這些戰奴兵們佈防的範圍。最終發現這些生物都是依據植物而生存,隨著山上的植被向周邊生長而擴散。
暗自將這些敵人的佈防記了下來,王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今晚負責值第二班崗,此刻天色已經開始透出濛濛灰光,新的一天又將要來臨了。
天剛亮,這支多災多難的隊伍再次上路了。上了前面的公路,基本上也快進入鬱蕾山所控制的地界,這裡就算沒有王棋刻意的驅逐,也不會遭遇到亡靈生物的襲擊,只是這樣一來,王棋心中的壓力反而更大了一些。
終於,兩個小時後,鬱蕾山山腳停車場的大門遠遠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這扇門原本在上次攻山的戰鬥中被蜂擁的屍潮所摧毀,不過如今看到的,確實一扇比原本更加雄偉的門戶。
高五米,寬至少十米以上的大門,完全是由不知名的植物藤蔓編織而成。門面上不但生長著翠綠的枝葉,甚至還開了一些細碎的黃白色小花。
或許不懂行的人會以為這樣的樹藤門中看不中用,但王棋卻清楚,這扇樹門絕對要比當初的鐵柵門堅固十倍有餘。
很快,隊伍的其他人也看見了這扇巨門,大家頓時激動了起來,因為就在大門上方,原本書寫著停車場的招牌,現在改成了一條橫幅,上面書寫這一行大字:“鬱蕾山基地,歡迎您!”
包括卓薇與徐強兩人在內,所有的隊員們都禁不住地加快了腳步,朝著那扇象徵著希望的大門衝去,幾個孩子甚至忍不住發出了興奮的歡唿。
王棋的速度不快不慢,混在人群中一齊向前,這時他已經路過了昨晚王喜被伏擊的那棵老樹,王棋特地放開了意識,細心的感應了一陣,可令他訝異的是,居然以他的實力,也沒有發現躲藏在那老樹內的黑色戰奴兵。
豈不說這些傢伙的戰鬥力如何,就憑這份隱匿行蹤的能力,便令人不敢小覷了。王棋禁不住皺了皺眉,這次行動的難度顯然又加大了不少,必須時刻防備這些無形無跡的監視者。
其他人可沒有王棋這些顧慮,他們激動地衝到了那扇樹門前,開始一邊敲打一邊大聲唿喚:
“有人嗎?裡面有人嗎?”
僅僅過了片刻,門內便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卓薇已經聽見,她趕緊拉住了眾人,示意裡面已經有人過來了。
果然,一陣難聽的摩擦聲響起,這扇由藤蔓編織的大門左右緩緩分開,露出一片開闊的空地,而正對他們的方向,已經站了一群手持衝鋒槍,身穿迷彩軍服的戰士。
“不要開槍,我們是逃難的倖存者!”
卓薇帶頭將手舉了起來,只是她的步槍卻沒有摘下,依舊掛在脖子上,顯然在末世闖蕩多時的她,隨時都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
好在這些人並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大致看清楚他們的人數和樣貌之後,所以人都放下了武器,接著人群分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身形消瘦的老人笑眯眯地迎了出來:
“歡迎,歡迎迷途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從今天起,這兒就是你們永遠的避風港!”
王棋的眉毛忍不住地抽了抽,這種類似某邪教般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