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微微一怔,隨即苦笑幾聲,轉頭接著向前走,嘴裡嘀咕道:“也是他蔣克進命好,北岸河堤無事!”看著南渠河幾眼,秦軒又聊以**道:“你看看,明顯的北岸河堤比南岸河堤要薄,卻沒想到竟是南岸河堤被沖塌!”
吳金貴聞言,冷笑了幾聲,並未出言,只是搖了搖頭。
南渠河在縣城的南邊,所以秦軒等人走了半天,終於到了南渠河的北岸,秦軒望著眼前渾濁的河水,不覺嘆息道:“這是天災啊!”
突然,秦軒隱隱約約看到南岸山坡上好像有一群人,伸手一指,出言道:“快看看,南岸山坡上,是不是有人?難道是被困在山上?”
身後的吳金貴、李慶瑞、邢宏林順著秦軒所致望去。
李慶瑞點頭道:“公子,確實有人,好像還不少,大約有四五十人的樣子!”
邢宏林附和道:“恩,不錯,大人,確實有幾十人在山坡上!”
吳金貴隨意一瞥,稍作思考,出言道:“只怕是包家村百姓!”
秦軒聞聽此言,微微一怔,隨即問道:“包家村百姓?”
“不錯,那山坡旁便是包家村,而被淹沒的田地也是包家村的,所以卑職暗自猜測,應該是包家村百姓!”
“走!繞過去,問問情況!”
吳金貴一聽秦軒此言,脫口而道:“大人,此刻河水已經沒過渡橋,若是欲去南岸,得走不少路程!”
“那也要去,不過去看看,本官不放心!”
等秦軒等人繞過了半天,趕到南渠河南岸,果然看見一群百姓,悲痛欲絕地注視著眼前被淹沒的田地!更有甚者,伏在地上嗷嗷大哭。“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秦軒吞了口吐沫,向前邁了幾步,走到一眾百姓面前,大聲喝道:“鄉親們,我是本縣縣令秦軒,本官已經知道了此事,一定會幫助大家度過難關!”
原本就有些迷茫的百姓,聽到秦軒之言,齊刷刷地跪在泥水裡,此起彼伏地哭訴。
“大人啊,這農田被淹沒,我等可怎麼過活啊!”
“大人,您一定得幫幫我們啊!”
“大人……”
看著眼前受災的百姓,聽到這般哀求之聲,秦軒不覺間有些哽咽,輕咳了幾聲。“快,將大家扶起來!”一邊說道,一邊上前去扶最近的一位百姓。
一位年約七旬的老漢,顫巍巍地走到秦軒跟前,哭訴道:“秦大人啊,你可一定得幫幫我等啊!”
秦軒伸手扶住老漢,急道:“老伯,說得哪裡話,本官身為父母官,一定會替大家想辦法的!趕緊讓大家先回去吧,這般淋雨,萬一再害病了,那可如何是好!”
“大人,小老兒是村裡村正,既然大人已經承諾會幫助我等,我這便叫大家回去!”老漢說完,便轉身對著一眾村民大聲說道:“鄉親們,秦大人已經對小老兒做下承諾,一定會幫助我們,大家就先各自回家……”
秦軒也趕緊出言附和道:“不錯,大家趕緊回去,本官既然已經知道,那就一定不會不管不問!”
秦軒和村正說了半天,村民才不情不願地轉身離開。
秦軒見身邊的村正依舊不動,關切道:“老伯,你年歲大了,也趕緊回去吧,本官四處看看情況,便會想辦法!”
村正顫巍巍地說道:“秦大人,能不能到小老兒家坐坐,小老兒有些知心話想對你說!”
秦軒聞言,不假思索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去村正家叨擾一番!”
向東走了約多半里路,秦軒等人才看到一座破舊的村莊。看著路旁有些慘不忍睹的房屋,秦軒不由得心中暗道:沒想到啊,餘杭這般富庶的地方,竟然還有這般貧窮的村子。
再行數十步,便走到一處簡易的院落,樹枝捆紮的一扇門,三間有些漏水的房屋。實在沒辦法,秦軒等人被安排在炕沿坐下。
接過村正兒子遞來的一碗熱水,秦軒忍不住詢問道:“老伯,本官來餘杭之前,便聽說杭州富庶,到了餘杭,也曾四處巡視過,大多數村莊還算不錯,為何包家村這般貧窮?”
村正苦笑幾聲,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也就是我們包家村這般艱苦,其他村落比這好上不知多少!”
秦軒不免生出幾絲不解,詢問道:“哦?這是為何?”
“年年修河堤,村裡還得籌措錢財,怎麼能不艱苦?”
秦軒看著村正有些無奈的表情,聽到這般激動之言,皺著眉頭,詢問道:“修繕河堤不是官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