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旁的胡椅道:“快坐下,坐下說!”
喬志卓聞言,心道:哼,若不是關係到酒館生意,我又豈會為了區區一罈酒前來。笑臉邁步,坐到胡椅上,開口道:“不過話說回來,伯父那壇名叫做汾清的酒,實在是難得的佳釀,透徹、香濃,令人飲完一杯還yu再飲!”
包縣令看著喬志卓,搖頭道:“酒是好酒,只是少了些,老夫也不過只有三壇罷了!今番送與賢侄一罈,晌午喝了一罈,此刻只剩一罈嘍!”
喬志卓急忙回道:“伯父,若是將那釀酒之人告知小侄,待小侄家中釀酒師傅學會,自然少不了伯父的!”
包縣令聽到喬志卓詢問釀酒之人,心道:此番,我若不放長線,怎麼可能從喬家釣出大魚。端起酒杯,淺酌一口,道:“不過,倒也無妨!那釀酒之人,隔三差五便會給老夫府上送上幾壇,就不勞賢侄掛念了!”
喬志卓聞言,心中一陣腹誹:哼,這隻老狐狸,看來不放足魚餌,是不會上鉤的!“伯父,休要這般說,作為子侄輩,為您分憂,理所應當的!伯父,將那釀酒之人相告,不但以後的汾清無憂。而且,以後酒館賣出汾清所得,小侄願奉上三成,作為伯父諄諄教導之謝!”
包縣令心道:三成就想打發我?你當我看不出這汾清的市場,還是看不出這汾清的利潤?擺手搖頭道:“賢侄,休要如此說,難道老夫是那種人麼?”
喬志卓一聽,頓時有些惱火,心中暗罵:三成,你還嫌少?汾清若是被趙家所得,或者再開設一酒館,喬家酒館恐怕就要關門大吉了!咬了下牙,開口道:“伯父,您自然不是那種人了,這只是小侄的一番心意。小侄方才一想,數年來,得虧伯父照應,三成都有些少,小侄決定將整個酒館四成孝敬給伯父!”
包縣令聞言,心中竊喜,不過又想再得些利潤,思考片刻。怒視喬志卓,厲聲道:“哼,賢侄難不成是在小看老夫,老夫豈會貪戀你家財物,休要多言,還是請回吧,老夫還要與趙掌櫃下棋!”
喬志卓聽到趙掌櫃,當即想到趙家酒館趙林森,頓時心急如焚,生怕汾清被趙家所得,急忙言辭懇切道:“伯父,小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小侄真得想要將酒館利潤加上四成送與伯父!”
包縣令聽聞“加上”二字,心中喜不自禁。表現出萬分無奈地神情,看著喬志卓,嘆氣道:“哎,既然你有如此孝心,又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yu給予老夫,那……”又嘆口氣,接著道:“那老夫就答應了!”
喬志卓這才舒了一口氣,連忙拜謝道:“多謝伯父成全小侄一片孝心!”
從衙門出來,喬志卓都快氣得吐血三升了。對包縣令恨得咬牙切齒,罪魁禍首杜興文,自然也是十分怨恨。
時值傍晚,尚家院門“咚咚”作響,尚實開啟木門。“是你?喬公子來此有何貴幹?”
喬志卓笑容滿面。“尚師傅,進去說吧,在下只是有些物件急用!”
尚實不明所以,帶著喬志卓走入家中客廳。坐下之後,詢問道:“喬公子,不知yu做何物,竟然此時前來!”
喬志卓靠在胡椅上,隨口而出:“也沒什麼,就是杜家最近所做之物!”
尚實聞言,心中腹誹道:聽杜老弟說,那物件是釀酒之物,讓我幫忙保密。喬志卓此番,定是知道那物件之用,恐怕又是要偷學杜家釀酒之法。擺出一副滿頭霧水狀,詢問道:“杜家近ri,也就做了些酒桶之類的物件,這也值得喬公子專程趕來?”
喬志卓聽到這話,心道:我就知道,你與那杜家關係深厚,必不會承認。杜家向來所有釀酒之物,均是你所制。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杜家新出汾清,依照原先釀酒裝置,必然不會釀出汾清,想來定是有新裝置。冷言道:“尚師傅,在下在杜家有眼線,已經得知,杜家新釀出一種叫做汾清的佳釀,而且所用裝置就是你尚實所做。在下可有說錯?”
尚實聽到喬志卓說得有板有眼,暗道:這廝之言,莫非是真?難道杜家真有喬家之人?不過,就算是有,我也必須裝出不知情。板著臉,冷言道:“我不知道喬公子在說什麼,除了酒桶之類的常用物品,並沒有給杜家做其他東西!”
喬志卓看到尚實故作鎮靜、面帶怒sè的表情,心道:這尚實真是人如其名,也太過老實,經我這麼一炸,就什麼也表露出來了。譏笑道:“尚師傅,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在下也不怕和你說清楚,此次杜家所釀汾清,我喬家定然要得到。你若是不願幫在下,在下也自有辦法得到,到時候你可不要怪在下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