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差點被撞,原本還打算上前質問幾句,聽到推車人之言,生出一絲同情之心,便打消了念頭。搖搖頭,挽住錢如玉的纖纖細手,便yu離開。
方才邁步,只見推車人猛然起身,伸手指著秦軒,怒吼道:“此事都怨你這廝,若是你方才早早讓開道路,木車定然不會翻倒!”
秦軒心底的憐憫之意,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火氣!鬆開握住錢如玉的手,向推車人邁了一步,緊皺眉頭,沉聲而道:“哼!你險些撞了在下,不說道歉,還有理了不成?”
推車人扯下遮住大半個頭的皮帽,喘著粗氣,狡辯道:“怎得不怨你,若是你方才不在前面,我自然不會急著拐彎避讓,木輪就不會將車軸弄壞,木車也不會翻倒!”
秦軒聽到此言,恨得牙癢癢,脫口而道:“木車翻倒,乃是你這廝自己不小心,難不成你還yu訛詐他人!”
推車人一拍屁股,微微一蹦,厲聲道:“休要呱噪,今ri你若是不賠我酒水,休想離開!”
二人爭吵之聲,引來不少行人圍觀。推車人四下張望,見人越來越多,眼珠一轉,隨即趴在木車上,泣聲哀道:“諸位快來看看啊,這廝撞翻我的木車,害得一車上好的酒水全都灑了!現在不yu賠錢,還在罵人!”
秦軒氣得肺都要炸了,方yu開口,只見對面的華服中年人,一言不發地走到推車人面前,將推車人扶起,伸手便是一巴掌,同時還痛斥道:“你是哪家的狗奴才,自己辦砸了差事,還在此無理取鬧!”
秦軒側目,看見推車人臉上五個火辣辣的手指印格外分明,心中暗道:看那手印,紅得發紫,清晰可見,這人得使了多大勁啊!
推車人見自己被打,伸手捂著疼痛難忍的臉頰,回頭哭著嚷道:“幹你何事?”
華服中年人,瞪著雙目,厲聲道:“幹我何事?車輪差點撞在我身上,你說幹我何事!”
推車人不知所措,目光遊離,片刻之後,嘶叫道:“哼,你有種!待我家老爺知道你敢打我之後,必然不會饒過你!”說話間還伸手指了指秦軒,接著道:“還有你這廝!”
華服中年人聞聽此言,笑了幾聲,隨口道:“喲,不知你家老爺是何人,我倒要看看誰家養的狗亂咬人!”
推車人臉皮子微微抖動。“我家老爺便是程咬金程知節,你若是害怕,就趕緊走開!”
華服中年人對推車人之言,付之一笑,滿不在乎地回道:“程咬金?我會怕他?”
秦軒聽到推車人說到程咬金,心中暗道:若是這人真是程咬金府上下人,那還是不宜繼續糾纏為好!向華服中年人,作揖拜謝道:“閣下仗義執言,在下萬分感謝,既然事關程知節,那這幾壇酒水在下便認了!”
華服中年人回頭打量了秦軒一眼,見秦軒舉止優雅,談吐大方,擺擺手,脫口說道:“公子莫要擔心,別人怕他程咬金,我可不怕!我現在便去他府上問問他,到底是如何教得下人!”
秦軒感覺眼前的中年人不簡單,便不再做聲。華服中年人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又開口說道:“這位公子,不如隨我一同前去,也好讓程咬金那個老東西給你道個歉!”
秦軒聞言,有些為難,心道:讓程咬金那個莽夫給我道歉?還是算了吧!想及於此,擺手道:“這個……在下便不去……湊熱鬧了!”
華服中年人看道秦軒含糊其辭,又道:“公子莫非害怕程咬金?”
秦軒搖搖頭,心道:我就是怕了,程咬金要是護犢子,我該咋整!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擺手回道:“倒無所謂怕與不怕,只是在下前去有些不妥!”
華服中年人覺得與秦軒投緣,上前拉著秦軒便走。“哪有什麼不妥,走,咱們一同去!”
一旁的推車人,看到這般情景,心中頓時生出幾絲害怕,眼瞅著這二人便要去府上,急忙道歉道:“二位大人,小人方才犯渾,還望見諒!”
華服中年人根本就不搭理推車人,徑直拉著秦軒和錢如玉走向程府。
程府內堂,程咬金正與尉遲恭對桌而坐。尉遲恭神sè有些黯然,微微搖頭道:“哎——眨眼之間,你我都已到了垂暮之年,遙想當年,我等幾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現如今,叔寶兄、藥師兄都已臥病在床,咱們幾人也就你我偶爾能坐在一起喝喝酒!”
程咬金大大咧咧,隨口道:“說這些作甚,此刻只喝酒,不談事!”
尉遲恭聞言,微微一笑,乾脆道:“好,今ri痛飲一番!不過,程老頭,你真夠小